要开始动荡了。」
「那些个东瀛人,两千年前本就该灭绝了。」路金蹙眉道:「为甚麽当年东征後,老前辈们就是没有把东瀛人杀尽呢?这样不就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吗?」
「这……」金承顺闻言,眉头又深了些:「我只知道最後罪首程莹以血祭杀了族人、自伐谢罪,但之後发生了甚麽,史书只写了东征战後捉回流亡的东瀛残部,并以一洋之隔全数囚禁於东海瀛洲,其他的就没有细述了。」
路金噘了噘嘴:「不过……这些东瀛贵族的血真有那麽大威力吗?」
「当初程莹能用血祭使数千灵师当场暴毙而亡,这要是用在我们这边的人身上,你想那该是多大的威胁。」金承顺不禁叹道:「好在现在只要控制住jg神力,他们那些甚麽血的就都没作用了,所以前人才会用麒君印从出生起封住他们的jg神力,那印子可是纹上身就摘不下来的,就连剜r0u都剜不掉,也只有铁烙能稍微去除黑印的限制,不过也算是一辈子都当不了灵师了。听说一开始实行麒君印时,有东瀛贵族为了把麒君印搓掉居然还用刀剜自己的脖子,结果却发现每剜一层、那印记就会出现在下一层上,最後听说是因此发疯,把自己活活剜si了,那血喷的啊……」
「唔,真恶心。」路金听着想到那画面,不禁一阵反胃,蹙眉道:「既然他们的血那麽神奇,反正他们现在也受制於我们,为甚麽不乾脆拿来用呢?」
「哈哈,不错的野心,可惜会盟研究了很久还是实现不了,因为那些血只要一离主人本t,就跟普通血ye没两样了。」金承顺叹道,放下手上的资料起身绕出办公桌,领着路金就往门口走去:「走了,我们还要去找那位裴nv士聊聊呢,昨晚她直接被那少昊g0ng主夫人带走了,我都还没来的急了解这次李鹏吏受伤到底怎麽回事呢……」
……
也不知电话挂了多久,高子禛就这麽木木地站在那,一连搭过了好几站。
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坐过能转站的地方了。
可高子禛只是瞅了车上的跑马灯一眼,看看这里是到了十二区的区域中心商圈,便随着人流刷了卡下车,沿着早晨的街道慢慢踱着步。
冬日的yan光洒在那俊秀的容颜上,却不禁显得有些苍白。
他走着走着,来到一栋百货大楼之前。
现下时间还早,而且本应该是上班的日子,百货里稀稀疏疏的没什麽人。
高子禛在外头呆了一下,便举步跨进大楼内。
他也不搭电梯,而是站到手扶梯上,等着那轮转慢悠悠的把自己送上去,然後再转到对侧搭上通往下一层的手扶梯,从一楼、二楼、三楼……七楼、八楼,他一来一去的走,眼神始终盯在自己脚前,似乎没劲提起过。
到了八楼,他走到对侧发现上到下一层的手扶梯没了,才抬头愣愣地盯着前方栏杆外的景se,然後回到刚才上来的位置一瞧,这才发现原来再上去就要到顶楼了。
高子禛站在地图前深x1了口气,顺着指引找到上去的楼梯通道,爬到最顶楼来。
一推开锈铁门,迎面而来便是顶楼呼呼灌进的冷风,他走上有些荒凉的水泥平台,回头弯下身确定了门锁结构後便关上门,往这空地周围边角嘎旯都检查了一遍,又确认都没人後,才在那没有护栏的水泥短墙上坐下。
脚下便是九楼的高度,地面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高子禛顿了一下,默默扯下口罩塞进包包底层,再掏出手机,向禹琰拨了过去。
禹琰这回终於接了。
然而没等他开口,对方却是先向他教训起来了。
我刚看到正想打给你呢!你昨天出甚麽事了?你传给我那讯息是怎麽回是?你大晚上的人怎麽还没回家?
「你这几天会在家里住吧?」高子禛垂眸问道,边在指间轻轻搓着自己的衣摆。
我不是一直在家里住吗?
「哦?那最近是怎麽回事?我要联络都连络不到人了?」高子禛说着,冷笑一声:「是我太纵容你,让你忘了自己甚麽身分吗?禹先生?」
禹琰撇了撇嘴:……抱歉。
「我一会过去拿行李,你最近就在家一个人好好住着。」高子禛的音se听起来b平常低沉了许多,还带着些许懒意:「我不知道东方介会不会问你,但如果他问起来,你就说自己和他大哥又出了事,然後又把我赶出来了就好。」
禹琰脸se一瞬白了。
高……!禹琰正要开骂,可瞥了下身後的人群,深x1一口气,还是压低声音道:我他妈警告你,做人有点水准,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高子禛笑道,这麽两个字说着似乎有些轻挑,却怎麽也掩不了那一瞬从神se中迸发的支离破碎。
这麽说丢脸的可是我!我不管你想g甚麽!别把我绕进去!
「别把你绕进去?」高子禛冷笑道:「禹先生,我让你照做,连理由都给你想好了,这很难吗?」
你……!
「你把耳朵跟贞c一起丢了是吧?」
高、子、禛!禹琰闻言一震,怒意瞬间从舌尖窜了出来:我警告你!最好给我管好你那张烂不si的嘴!否则我现在立刻回家把你东西收拾了从窗口扔下去!
「……」
喂?喂!听到没有!
「你在哪?」
公司啊!不然呢?!禹琰简直快炸了,说话的音调又不自觉地高了起来,惹得一旁东方峙的小助理频频侧目露出唾弃的神情:我这一堆事情要处理呢!你非要在这跟我闹别扭吗?!
可高子禛也不管他,只淡淡地问道:「旁边人多吗?」
废话!
「呵。」意料之外的效果呢,太好了……
你笑甚……?!
嘟──
高子禛挂了电话,杜绝对头禹琰聒噪的怨念声,他望着眼前的景se,不禁觉得心头有些荒凉。
我会做那忠贞不二的猎犬,程和弈。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高子禛又在那坐着沉淀了片刻,才翻下矮墙起身离开。
他搭着公车回到七区,在附近早餐店随便买了两份白馒头和豆浆,便沿着原路折返回东方介家楼下。
大厅里,那柜台先生在这守了一晚上,不想这刚要准备下班又看到这个糟心货走着上来要电梯卡,都第三回了,忍不住就给他翻了个大白眼:「你怎麽又回来了?」
高子禛微微躬身陪笑道:「抱歉,我能不能麻烦您给我电梯卡。」
「怎麽着?你是那贵少爷保母啊?都在这过夜了?还要回来给他提早餐?」柜台先生说着冷笑道,边不屑地往他全身上下扫视了几眼:「你这东瀛人也是真会作贱自己,厉害,真厉害。」
可高子禛仍旧躬着身:「拜托了,再麻烦您一次。」
「切,行,反正叶先生说只要跟你有关,出事了都不关我的……」柜台先生嘴里碎念着,不以为然的夹着自己的包晃回柜台里。
然而那名来跟他换班的柜台小姐一看到高子禛那张早已摘下口罩的脸,却愣了好一会,等柜台先生绕进来要抓电梯卡时才反应过来,立刻把他拽进柜台的掩蔽後,凑上耳问道:「欸欸欸!这不是那个谁吗?」
「甚麽谁……?」柜台先生蹙眉不解道,说着便想抬头过去看高子禛。
「小声点!」柜台小姐又把他按回来,悄声说道:「你没看过新闻啊?」
柜台先生被她扯的踉跄了一下:「甚麽?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