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大概已经清楚我想对他们做什么。”童锐揉了揉头发,“我打个电话。”
“需要我回避吗?”
“不需要。”童锐拿出电话,拨打了过去,告诉什么人查看某人的安全。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直到那手机号回拨了过来。
“死了?”童锐半眯着眼睛,“所以一直以来她的生活区域都被黑衣组织安放了监听器?好,我知道了。你联系李特助处理一下她的后事。”
“现在是什么情况?”
“和黑衣组织不死不休?”童锐低笑着说道,“只希望他们不会对师哥做什么吧。”
停顿了一下,童锐继续说道,“有一件事我想麻烦你一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柯南眼睛跳了跳,童锐对他一直算不上客气,这种态度能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毕竟他实际年龄只比童锐小不到一岁,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吃这种好兄弟间的不客气。
“因为想让你答应一件很困难且不确定的事,但又不想向你解释原因。”童锐调整了一下坐姿,右腿搭在左腿上。
“到底是不想解释,还是不能解释。”
柯南自认为到目前为止,他已经算是了解童锐这个人了,童锐并不喜欢隐瞒信息,他身上带有很多老板那种粗中有细、用人不疑的态度。
很多次,童锐都很直接地把一些柯南觉得“这是能告诉我的吗?”的事情告诉他,那种完全信任你的态度,让柯南很难对他生出恶感。
“不能,甚至谈到都会很危险。”
“危险来自于哪里?”柯南眯了眯眼睛道。
“不能说。”
“好吧,神神秘秘的,这可不像你,你要我做什么,讲给我听一听。”柯南拿出一块带回来的点心塞进嘴里说道。
“如果我出危险了,”
“咳咳,你说什么?”柯南毫不意外地呛到了,“你会出危险?”
“这只是一种假设。”
“以我对你的了解,这种话你说出来就不会是一种假设。”柯南赶忙倒了一杯红茶灌了下去,也顾不上烫不烫了,“我不会多问,危险会涉及你的生命吗?”
“涉及,或者说我可能会死。”
“没有回转的余地吗?”柯南表情凝重起来。
“没有,”童锐看着他,微微笑道,“但我可能又会活过来,这一点在你。”
“在我?我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重要了。”
最终,柯南还是答应了下来。
美国这边的事情降谷零全然不知,他依旧奔波于几重身份的生活里,童锐和柯南刚刚回国的事情他知道,他想见少年一面,但他又收到了朗姆的任务。
任务是让他坐一艘游艇出海,海上有他要接触的人,任务的同行者还有琴酒和伏特加。
这种任务很常见,降谷零不疑有他。
但刚上船,随着后颈一阵疼痛,他失去了意识。
上船
等降谷零再醒来,游艇已居于湛蓝的汪洋之上。
秋末入冬的海风一阵又一阵地呼啸而过,带着干咸的味道,像是无数把小刀刺进皮肤的纹理,冰冷的海水流入到血液中,带走整个人身心的温度。
降谷零被绑在游艇挂旗帜的铁杆上,风迎面吹来,他的脸几乎失去了知觉,眼睛也睁不开,后颈处传来阵阵发热的疼痛。
他第一个想法是自己卧底的身份暴露了,但如果是这样的话,组织才不会费力地把他绑到这里,而是一杀了之。
见他醒来,在旁边负责看守的伏特加站起身声音憨憨地和他打招呼。
伏特加的态度让降谷零确定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他口气不好道,“我怎么不知道组织还有绑自己组织成员的传统?”
“是大哥让我绑的,”果然,他不耐烦的态度让伏特加挠了挠头,面带尴尬地解释道,“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找大哥过来。”
几分钟后,身后传来皮鞋踩在树脂地板的声音,伏特加没有回来,来的只有琴酒一个人。
“状态不错?”这句话从琴酒的嘴里冒出来,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是啊,托你的福,马上就要冻死了。”降谷零同样语不落下风,“至少让我死个痛快。”
“贝尔摩德说你有关童锐的任务进展的很顺利。”
“是吗,没想到你还喜欢听这种八卦,”降谷零嗤笑道,“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进展如何呢。”
他心道不好,这次怕是与童锐有关。
“童锐做的事情,你一概不知?”琴酒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不多时,一缕白烟随着风向他们身后飘去。
“他做了什么?”降谷零适时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即,与琴酒对视,疑惑的表情慢慢变得愤怒。
“他对组织不利?”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和与之升起的恼火。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波本,不要耍小心思。”手|枪上膛,琴酒将枪口对准他的脑袋,“组织可以随时除掉你,这种小任务都能失败,只能说明你的能力不行。”
“你当初给我发任务的时候,可没说接近童锐是为了套取他们的公司战略,我还以为你是看上了他的钱。”降谷零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接近他这么久,你和朗姆都没给我任何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