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简洁,虽然不是他房间里的落地窗,但阳台上摆了几盆小花,看起来清淡素雅极了。
许棉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小爪子了,他有点想搞破坏。
“喵~”过来啊。
大猫发出一声猫叫,像呼唤调皮的小猫回家似的,尾巴轻轻拍打在床沿上。
许棉羡慕地看着爸爸酷帅的兽形,在床下摆好姿势,撅着屁股跳上去。
希亚不甚熟练地蹭蹭小猫的脑袋,走到大床中央,“啪”地一下躺下去。
许棉也有样学样,跟着走了过去,不过并没有挨着大猫躺下,而是隔了一段距离,和对方四目相对。
希亚:“喵嗷。”
近一点啊。
许棉用爪子扒拉了两下耳朵,鼓起勇气朝希亚那边去,两只猫猫贴在一起趴着。
许棉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毕竟除了在实验室的拐角偶然看见,之后就没再看过爸爸的兽形了。
不过这点不适很快就被舒服取代了。
爸爸的毛发也很软!
许棉渐渐真的睡过去,四只爪子朝天,黑黑的肉垫就这么暴露在外面。
希亚好奇小猫睡得挺快,猫头凑过去,仔细打量着小猫的兽形。
除了体型小点,看起来挺健康的。
陆戾养得不错。
而且有一说一,小猫睡眠质量真好。
来人了
许棉就这样蜷缩在希亚柔软的怀抱里,安静地睡得正香。
前爪紧紧抓住身前大猫的皮毛,呼吸均匀平稳,偶尔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小嘴微微张开,发出几声模糊的“喵喵”叫。
希亚把耳朵侧过去,想听听小猫说什么梦话呢。
结果只辨别到了几声“猫”还是“毛”的,听不真切。
说完了梦话,许棉又开始咂吧嘴,最后一个翻身,把整张小猫脸都埋到了希亚腹部的毛毛里。
一口一口,开始啃毛。
“……”
希亚稍稍往后退了下,想让小猫从自己的腹部空出来,然而两次都失败了。
听着小猫发出不满的控诉声,即使是无意识的,但还是停了动作,任由这只捣蛋小猫啃一嘴毛。
希亚:这习惯不太好啊,他预感自己的毛要秃了。
睡梦中的许棉不知道希亚独自承受了多少,他正在做梦。
梦里他和爸爸本来生活得好好的,在门前的一片草原上你追我赶,结果天空突然变黑,一片浓重的黑雾向两只猫袭来。
离得近了才发现不是黑雾,是一条巨大的黑蛇。
黑蛇露出猩红的蛇信子,两个硕大的紫黑色眼睛冷冷盯着他们。
许棉想保护爸爸,结果被扫到一边,壮烈牺牲了。
“喵嗷嗷嗷嗷嗷!”
小猫在希亚怀里嚎叫起来,猫猫叫声特别凄惨。
许棉四条小腿疯狂抖动,把希亚吓了一跳。
不住地舔着小猫的脑袋,试图安抚。
许棉眼睛猛得睁开,不住地喘着粗气,后怕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没看到梦里的大黑蛇,只有希亚在看着自己,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喵喵!”怎么了?
许棉呆呆地眨眨眼睛,意识到刚才只是一个噩梦,不是真实发生的,这才放下心来。
“喵嗷。”做梦了。
许棉回答完爸爸的话,下意识地舔舔嘴巴,然后觉得自己嘴里有什么东西。
嚼吧了几下,把嘴里的异物往外吐,发现是几缕黄灰色带着口水的毛。
???
这画面似曾相识。
希亚静静看着小猫往床上吐出一口毛,这毛还是属于他的。
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已经乱七八糟,不像样子。
这只温柔爱干净的大猫陷入沉默。
……算了。
许棉没注意到希亚的自我调节,还在想刚才的噩梦。
救命,傅闻礼对他的影响不知不觉这么深了嘛!
这个梦也太奇怪了,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条蛇了。
为什么会做梦梦到,简直离谱!
小猫使劲甩甩脑袋,试图把刚才这个噩梦忘掉。
做完一套连贯的动作,许棉重新趴下,轻轻呼了口气。
上方传来希亚的声音:ot;喵嗷~ot;
做什么噩梦了?
许棉有气无力:“喵~”
梦到了一个神经病。
许棉不想提起傅闻礼,希亚某种意义上的“债主”。
头顶的大猫动了动,从许棉旁边站起来,对着许棉叫:“喵~”
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做早饭。
希亚走后不久,许棉也磨磨蹭蹭地下了床。
洗了个澡,浑身香喷喷的,准备下楼吃饭。
两人吃好后,希亚带着许棉参观他的小花房和周围的一片草场。
许棉带着昨晚爸爸给他的编制草帽,美滋滋地出发。
两人住的二层小楼旁边,就是希亚说的小花房。
架子边上摆放着一些园艺工具和花盆,里面是一排排整齐的花架,上面摆满了各种鲜花,每一种花都尽情绽放着,可以看出它们得主人把它们照料得很好。
在花房的中央,有一个白玉石做成的小水池。
池水清澈见底,许棉看到池底铺了一层薄薄的青苔。里面还有几尾小鱼在游来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