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九德道:“谷老说的是,这些所谓的什么‘扶羽圣教’据说大部分都是南掌遗孤。”
此时金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可要小心些了,南掌人对我华夏,肯定是恨之入骨了。”
谷沉峰道:“这个自然,虽说是南掌有错在先,但是灭族之恨,恐怕不是能轻易化解的。”
金驰这时站了起来,然后背着双手来来回回的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紧皱眉头,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众人见金驰这样,也不好说什么,怕打扰他的思路。
片刻之后,金驰在郭鹤阳身边站定,然后对郭鹤阳说道:“鹤阳,知道不知道这个什么扶羽教的聚众之地在哪里?”
郭鹤阳连忙起身答道:“目前已经探知的,净水观确实有可能是他们的聚集之地,最近一段时间,净水观已经不在对外开观,以前一些百姓还会经常到观里参拜,自从净水观闭门之后,老百姓们也就不再去了。”
池中天此时问道:“敢问前辈,除了净水观,可还有别的地方?”
郭鹤阳扬眉道:“别的地方目前还没有查出来。”
金驰道:“鹤阳你继续加紧查探,三天的时间很快,我们要抓紧!”
郭鹤阳道:“掌门放心!”
此时,一直没有主动开口的金沐枫突然说道:“爹,孩儿有一事相求。”
金驰正在烦恼,猛然听得金沐枫有事相求,以自己对儿子的了解,但凡是求自己的,基本没什么正经事,正想斥责他几句,但是想想刚才已经训斥一回了,总要留些面子给他,毕竟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想到这里,金驰便说道:“你说。”
金沐枫见父亲没有发火,便说道:“孩儿也想参与到这件事之中,希望父亲能让孩儿也去协助查探一番。”
“哦?”一听这话,不光是金驰,连带着谷沉峰、范九德等都觉得不可思议。金沐枫纨绔子弟,他们早已熟知,没想到此次居然主动要求帮忙,实在是不可思议。
片刻之后,金驰说道:“你还是不要去了,你武功不高,别到时候帮忙没帮上,反而还要让我们多操心你一个。”这话说的可真够绝,一下子把金沐枫说的好像废物一般。
金沐枫听后却好似并不在意一样,也许是习惯了。“爹,各位叔伯,孩儿觉得此次之事非同小可,刚才听各位叔伯介绍,南掌和我华夏乃是有着灭族之仇的,如此说来,南掌遗孤潜入我华夏,肯定不是单单的为了劫持个小姑娘那么简单,而且中天兄远道而来,本是来我们这里小憩几日,没想到这短短的几天便出了这样的事情,孩儿身为烟云堂的人,心里觉得十分过意不去,所以我想助各位一臂之力。”
听了金沐枫这番话,金驰心里也有了一些快意,看来这金沐枫到不像是完全不可救药了。
池中天对金沐枫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虽说之前金沐枫曾经表现出了对傲霜雪的好感,但是池中天和金沐枫不同,池中天从小在极北边疆长大,虽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这却也造就了他内在质朴的品性,属于那种今天有仇,明天依旧能抱在一起玩的心性,只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来说池中天都不会放在心上。
听了金沐枫的话,池中天也连忙站起来说道:“多谢贤弟了!”
金驰此时略一思索,便说道:“如此也好,你如今也大了,是应该多锻炼锻炼,这样,你随着郭坛主一起,今天下午便跟着一起去,但是有一条,不可擅自行动,一切都要听从郭坛主之令,明白了吗?”
此言一出,金沐枫赶紧施礼道谢,然而郭鹤阳的眉头却不由得紧紧皱了一下,这金沐枫是个什么人,郭鹤阳比谁都清楚,金沐枫平时里干的那些事情,郭鹤阳虽然知道,但也从来没有和金驰说过,如今金驰让金沐枫跟着自己,这下自己可没有消停的时候,说不定还会误事。
郭鹤阳跟随金驰多年,而且一直掌管着烟云堂的情报组织巡查坛,相当于烟云堂的眼睛和耳朵,多年的行事也让郭鹤阳平添了许多常人所没有敏锐感觉,郭鹤阳隐隐的感觉到,金驰心里也十分想让金沐枫参与进来,一来,是想借此机会去掉金沐枫身上一些纨绔风气,而来,其实也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儿子也不是那么没用,别看金驰当面训斥金沐枫好像一点面子也不给,但其实郭鹤阳乃至其他人都明白,那不过是一种在外人面前的腔势而已。
“鹤阳啊,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见郭鹤阳没有说话,金驰便开口问道。
“啊,没有没有,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查清此事。”郭鹤阳正在思索,被这么一问,登时吓了一跳。
金驰见郭鹤阳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是也不便多问。便说道:“从现在开始,枫儿就跟着你,你们务必在明天午时之前,将结果告诉我,不得有误!”金驰一反温和之态,这番话说得那是十分严厉,这其实正是一派掌门的威严,叙事归叙事,命令归命令,两者要分的清的。
金沐枫和郭鹤阳听罢,便肃目直身道:“是,属下领命”说完,二人就转身离开了书房。
见二人走后,金驰又说道:“九德,你先回去,继续看看有什么动静,有什么新情况,第一时间告知与我!”
“是!”说完,范九德也走了。
现在书房里只剩下金驰、谷沉峰和池中天了。
此时金驰开口道:“贤侄,我已经令人将消息送到北冥山了,我派的是快马,估计不耽搁的话,至多天就可到达,没办法,路途遥远,贤侄不要见怪!”
金驰这话其实是想在池中天面前将自己的责任先择去一些,意思很明白,将来如果池远山责问,那么,不用金驰解释,池中天就会告诉池远山,金伯父已经尽力了,但是路途遥远,无法尽快送达而已。
池中天此时也已经猜出这话的意思了,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于是便起身说道:“伯父客气了,伯父为了我们已经如此尽心尽力,今后我一定会报答伯父!”
未等金驰客气几句,谷沉峰开口了:“你也不必如此挂怀,我们如此做也不全是为你们,这南掌的遗孤一定是要闹出什么大动静,甚至有可能要搅乱整个武林和我华夏的安宁,但是目前这些全是猜测,不过他们既然能抓一个无名小辈,可见他们做的准备还是很充分的。”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应当谨慎应对。
谷沉峰说完后,金驰道:“谷老说的正是我心里想的,这样吧,贤侄,我和谷老去见一个人,你一会儿就自己随便到燕京城里走走,说不定也能遇到一些蛛丝马迹,人多力量大,你看如何?”
听到金驰有事,池中天当然不好多问,便答道:“伯父有事尽管去,不用顾虑我。”
说完之后,三人又聊了几句,便依次离开了书房。
午后,池中天一个人呆着觉得实在无聊,而且池中天发现,一旦安静下来,自己心里的煎熬和对傲霜雪的挂念就无法克制,后来池中天实在忍不住了,便决定到燕京城里去走走,顺便也查探查探,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呢。也免得干坐着干着急。
燕京城。
城市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小摊小贩,琳琅满目的奇巧玩物和络绎不绝的人群,都彰显了一国之都的繁华。
然而对于此时的池中天来说,却并没有心情去欣赏都市的热闹。此时的池中天正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虽说街上有些吵闹,但是这喧嚣,也恰好能带走池中天心中些许的烦恼。
不知不觉地,池中天走到了一处酒楼的门前,池中天顿时觉得这里似乎很熟悉,抬头看看酒楼大门正上方挂的一方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