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左脚踩右脚失去平衡,倒在了他身上。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关尔的脸枕在了徐洲结实的胸上,抬头看到他不像清醒的样子放下心来。
还好醉了!关尔暗自庆幸,手忙脚乱的爬起来。
拉过沙发的毯子,胡乱盖在他身上。
正想去拿多床被子的时候,徐洲突然诈尸一样坐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她,脸颊鼓鼓,很生气的说:你为什么撞我!!
我没有撞你,是怕你着凉!来,披上披上。关尔一边说一边把毯上往他赤裸的身上拉。
那你为什么脱我衣服?说着双手捂熊,一副良家妇男被逼为娼的委屈状。
???关尔不可置信地伸出食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脱了你的衣服???
解释虽迟但到,但没想到真的快。
啊,对!我脱的,来,我再帮你穿上。关尔摆烂一样说着,顺便用脚把就近的衣服拖过来。
既然你不想做人,那我成全你。关尔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把衣服捞起来往他身上套。
你别碰我!我自己会穿。
关尔看着他嫌弃的眼神,真是被气笑了。
那你会睡觉吗?你去睡觉好吗?
关尔本想试一下这位酒鬼能不能听懂,谁知他却起身径直的走进了她的房间,大摇大摆的躺在了床上。
徐洲!我严重怀疑你是装醉!这是我的房间!你睡了我睡哪里???
你给我起来去睡客房!
不是,这是我家!你赶紧给我出去!
再不起来我报警了!
就在她一筹莫展想打电话叫李湾湾过来帮忙挪人的时候,听到了一阵似有似无的抽泣声。
关尔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识看了看窗户,还好拉了窗帘。
但是抽抽搭搭的声音越来越明显。
关尔看着侧着身体的徐洲。
肩膀一抖一抖。
不是吧?
不会吧?
关尔忐忑地靠近床边,好像真是他在哭。
你怎么了?关尔小心翼翼地问,她刚刚也没有很凶啊。
呜呜呜呜呜呜
只见那人哭的更厉害了。
只要你不玩游戏,怎么玩我都行
你你怎么了啊?关尔莫名其妙有点心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洲猛然坐了起来。
委屈巴巴看着她。
嘴唇轻轻颤抖,眼泪一颗一颗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吧嗒吧嗒顺着脸颊往下掉。
极力隐忍一般不发出声音,像受伤的小狗一样呜咽。
关尔看着这样的他突然紧张的不知所措,上一次看人哭的那么凄凉又美丽还是琼瑶阿姨电视剧里的女主!
你,别别哭了,搞得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关尔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男人终于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话。
什么?那混着哭腔和泪水的声音,关尔听不清。
你给我道歉!徐洲昂着头,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用那双蓄满泪水的漂亮眼睛可怜又倔强的看着她。
?????
关尔一脸茫然。
你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你是不是还想请人家吃饭?
你看不出来那个老男人喜欢你吗?
我妈妈以前给我数学打0分,呜呜呜呜呜。
关尔确定了,这人喝多了和李湾湾一个毛病,胡说八道。
你知道吗?颜悦死了,它好惨啊!呜呜呜呜!
关尔突然觉得有点搞笑,有点好奇,便问,颜悦是谁啊?
我在紫藤树树苗上尿尿,我爸打我!
我只是想给它施肥。
是我也打!关尔笑着点点头。
朱柚远和周途老是偷吃我的巧克力!
周途周途好可怜,他爸爸妈妈都不要他了。
像想起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样,徐洲顷刻间不哭了,眼睛滴溜滴溜转,向她招招手。
关尔好奇靠过去,徐洲在她耳边悄悄说:周途喜欢李湾湾!
关尔蓦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嘘他以前老因为李湾湾偷偷的哭!徐州说完小眼神左闪右闪,生怕隔墙有耳。
关尔看着眼前憨笑的人摇摇头。
嘘!不能说!徐洲对着她作嘘的手势。
好好好,不说!信你个鬼,你说朱柚远喜欢李湾湾可信度还高一点!关尔打了个哈欠,躺了下去。想着一会听他叨叨完再哄他去客房或者沙发睡,这样她便可以继续睡她柔软的大床了。
就这样,一个喝醉的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像极了催眠曲。
躺在床上清醒的人意识开始混沌,眼皮越来越重。
早上徐洲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做梦。头很痛,但是很值得。
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自己身侧。
哪怕是自己使了一点点不高明的小手段。自从陈政南出现,他内心极度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