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这只是一个金融工具。”
&esp;&esp;“普通人对权力的想象总是云里雾里。”
&esp;&esp;“这就是我们的工资卡。”
&esp;&esp;不能透支,更没有国家级信用背书。原来真的只是工资卡。
&esp;&esp;可是,别人卡里就算不存钱,至少还有工资领,丝玛呢?谁给她发工资啊。
&esp;&esp;丝玛只能苦着脸从自己另一个银行卡里转了笔钱过去,付了奶油炖鸡的钱。
&esp;&esp;尽管味道不错,但丝玛心不在焉吃完了这顿饭。
&esp;&esp;不论是哈珐,还是伯努瓦,他们送给她的,都是低成本人情。她在他们眼中就只是一个初有起色的小公司,至于她能走到哪一步,他们还持观望态度。
&esp;&esp;从中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乌德兰确实很喜欢她。这份喜欢让得教宗、秘书长这种平时眼高于顶的高级官僚都对她示好、平等以待。
&esp;&esp;但真正能左右权力、搅动风云,她还没这个能力。
&esp;&esp;她该如何往上走?
&esp;&esp;丝玛将餐盘放进回收区,坐上电车回官邸,清风吹动她浅棕色长发,她沉吟。
&esp;&esp;两条路。
&esp;&esp;第一条路是:结婚。毫无疑问,她如果能和乌德兰结婚,那么身份必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彻底登堂入室、名正言顺成为教会宫的主人,这些高级官僚的上级。
&esp;&esp;但这条路,丝玛不想走。
&esp;&esp;一方面,她年纪太小,还没有结婚的想法,哪怕对象是乌德兰,她也觉得太快了。另一方面,她和乌德兰终究有一层养父女关系,他不仅是国家元首,更是宗教领袖,就是道德圣人,她不信乌德兰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和她结婚。
&esp;&esp;他们的这层关系,抬高了她的下限,但也限制了她的上限。
&esp;&esp;最重要的一点是,从主导地位退居辅助很容易,但从属想翻身独立,很难。她不想一开始就走上内助从属这条路。
&esp;&esp;丝玛低叹。电车拐弯,从教会宫内部进大阿伊拉官邸也有哨岗,司机验证信息,关卡才打开,卫兵指挥放行。
&esp;&esp;暮色降临,巨大的罗马立柱巍峨在绿茵草地落下重重阴影,从她头顶掠去。
&esp;&esp;另一条路是: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
&esp;&esp;丝玛手指不知不觉扣紧了电车窗棱。怎么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呢?首先要有自己的人,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实权部门。
&esp;&esp;“小姐,到了。”司机下车给她打开车门。
&esp;&esp;四个穿着古典深红色军装的卫兵在门前站岗,丝玛下车走进官邸,上二楼时遇到正在检查工作的女仆主管伊莎小姐。
&esp;&esp;“伊莎。”丝玛叫住了她,问:“大人现在在哪?”
&esp;&esp;伊莎礼貌低首,微笑:“大人在执行他的日常公务。”
&esp;&esp;——这两句话有什么关系吗?
&esp;&esp;丝玛一言不发看向她,而对方依旧礼貌低头,神色不变。
&esp;&esp;看,毫不意外,什么都问不出来。
&esp;&esp;她连自己的信息来源都没有,在政治场,信息等于权力。
&esp;&esp;如何找到自己的人呢?丝玛回房间没有换睡衣,而是坐在沙发上思索。
&esp;&esp;乌德兰身边的人,和她有过交集的,最佳选择当然是莱斯。
&esp;&esp;丝玛斟酌了下,给他发了条信息:莱斯,大人现在在哪?
&esp;&esp;暂时没有回复,丝玛想了想,她进入教会宫这个权力中心时间还太短,再稍微算认识的人就是乌德兰专机上那个空姐了。
&esp;&esp;柏雪莉。
&esp;&esp;虽然看起来她只是小人物,但多少大人物的亲信,都是从小人物培养起来的。
&esp;&esp;丝玛也给她发了条短信:雪莉,大人在飞机上吗?
&esp;&esp;很快就得到回复:丝玛小姐,大人要去南部视察。
&esp;&esp;紧接着又是一条短信:丝玛小姐,我的休息时间快结束了,如果一会我没回复就是没拿手机。您有什么事情发给我,拿到手机我就回复。
&esp;&esp;丝玛给柏雪莉回了消息:没关系。雪莉,如果大人回来,提前给我消息。
&esp;&esp;回完消息,丝玛拿着手机又等了会。
&esp;&esp;莱斯,还没有回复。
&esp;&esp;不对啊,他天大的胆子,敢不回她的消息?丝玛微皱眉,这些高官们不会为了她冒险,但她如果发消息,只怕就是国防部长杜尔勒,都会立即回复。
&esp;&esp;莱斯,搞什么?
&esp;&esp;莫非,他察觉了她的拉拢?想要回避站队?或者他在忙?
&esp;&esp;丝玛一时想不明白,只能想:一个新手村叁级小号想要收服五十级大佬,确实难如登天,几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