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现在刘珙又提起,赵忱、韩彦直、李显忠也都不禁有些变色。如果金国真的和西夏联合攻宋,也确实难以对付。
杨炎却摇了摇头,道:“那到不是,居我来看,金国目前也无再度南侵之意。否则就应该故意示弱,以麻痹我们,以求出我不意,而不是大造增兵的声势。”
众人听他说得有理,这才都放心。韩彦直道:“那么子昊认为这是什么意思呢?”
杨炎道:“先前我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因为湖南路民变的事情,无暇思考。现在仔细想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定金国命令西夏出兵来进攻我大宋,使我们两国拼个两败俱伤,他们好从中获利。金国在边境增兵,只是做好准备。一但我们全力迎战西夏人马,那么就可以趁虚而入,虽然不是大举入侵,但也可以夺取边境的一些地方,甚至可以逼使我大宋交纳岁币。而如果我们全力防守金军,那么就难以抵抗西夏的进攻,国力也将不断受损,也难以安心励精图治。”
其他人听了,这才恍然大悟。韩彦直、刘珙等人以前虽然也曾想到过这一点,但远没有杨炎想的这么透彻。而从现在的形式看来,也确实和杨炎所说的十分相似,大宋在金军的牵制之下,面对西夏的进攻,也只能免强防守,无法调集大军反击西夏。长期这样下去,不仅被金夏两国弄得疲于奔命,而且势必造成国內动荡不安。这次湖南路民变,也正是利用了西夏进犯边境的时机。那么以后很难保证还有谁会再利用外敌入侵之机,再弄出点什么别的事情来。
赵忱皱了皱眉头,道:“如此看来,这一计到是不能小视,那么依杨卿之见,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金与西夏这个联合对付我大宋的计策呢?”
杨炎道:“唯今之计,只有趁着金国的国力尚未恢复,暂时还无力大举南侵的时候。先狠狠打击西夏的势头。让西夏受到重创,以后即使有金国之令,也不敢轻易进犯我大宋才是。”
刘珙也皱起了眉头,道:“子昊说得虽然不错,不过金国虽然暂时无力大举南侵,但边境之军从不下二十万,子昊方才不是也说过,一但我大宋全力对付西夏,金国必会趁机出兵。试问又如何重创西夏呢?”
杨炎微微一笑,道:“在下的意思是,并非是以大宋全力对付西夏,而是就以四川现有的兵力,再増加少许精锐人马。再施以奇谋,重创西夏。”
这一次韩彦直、刘珙等人有些明白了。其实这话说得虽然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怎样才能施以奇谋,以弱胜强呢?如果是别人这么涚,一定会被人嗤之以鼻,但是杨炎这么说了,众人却都不敢轻视。因为说到用兵之奇,整个大宋恐怕也无人能出杨炎之右,说不定他以早有定计了。
果然赵忱立刻就问道:“杨卿现在可有奇谋吗?”
杨炎微微一笑,道:“陛下,方才刘枢密刚刚说过,西夏国内国相任得敬专权,几与国君李仁孝不相上下。这次犯宋,仍是李仁孝的人马,任得敬必然不会希望能够成功,而我们正好可以从中取事。”
赵忱听了,也不禁拍案大笑,道:“这果然是好办法。”
韩彦直却有些但心,道:“只是任得敬会与我大宋联手吗?”
杨炎胸有成竹道:“一定会的,根据我们在西夏的探子打听到的消息,去年任得敬曾遣弟向金国进谢表谢礼,被金主所拒,现在国内以经声势大跌。所以任得敬得不到金国支持,唯有投靠我们大宋,方才能与李仁孝相抗衡,这可是他唯一的迭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