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第24节(1 / 2)

“……”常岁安挠了下头:“这样倒也挺好的。”

喜儿又哭起来:“谁让女郎伤着了脑子呢呜呜呜。”

常岁安被她哭得有些抓狂:“快别哭了,今日你还要随宁宁出门呢。”

“对哦!”喜儿赶忙抬头望天,将眼泪憋回去,双手拼命地在眼前扇风。

常岁宁从演武场回去后,沐浴罢,换上了轻软的藕粉春衫,边交待喜儿,回头需找个裁缝上门,量体做几身窄袍,以便练武时穿用。

喜儿一边应下,一边悄悄想——裁缝量体制衣需要时间,若还是往常用的裁缝,料子做工都要最上乘的,那起码要等上半个月。

而昨日女郎说,再有半月,脑子便能好了……到时女郎又变回来了,袍子还用得上吗?

喜儿认真思忖间,鹊儿走了进来:“女郎,乔祭酒及其夫人来了,将军特让人请女郎过去。”

“乔祭酒——”常岁宁路上问喜儿:“这是哪个?与我是何关系?阿爹为何让我过去见此人?”

脑子坏了的人,问起这种问题来自然理直气壮,喜儿小声答道:“乔祭酒乃从三品国子监祭酒,是看着女郎长大的,待女郎疼爱有加……”

常岁宁反应了一下:“乔央?”

喜儿惊喜道:“原来女郎记得呀!”

常岁宁的神情变幻了一下。

她当然记得。

她只是没想到这厮如此懒散,如今竟成了国子监祭酒——真的不会误人子弟吗?

狠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常岁宁很快见到了这位乔祭酒。

“岁宁此番受苦了……”年过四十的乔祭酒显然已听常阔说明了大致,此时双眼通红,双手微颤——

见少女无太多反应,他的眼睛顿时更红了,哽咽问:“岁宁这果真是……不记得三爹了?”

常岁宁:“……?”

三——爹?

怎么喊爹还编上序了?

二又是谁?

该不会还有四?

“那你也该记得你三娘啊!”乔祭酒将同样满眼泪花的祭酒夫人王氏推了出来:“你可是最爱吃你三娘做的玉露团啊!”

常岁宁的呼吸都停顿了。

乔祭酒又推了个人出来,这回是个文气温润的少年:“那你阿兄呢?连阿兄也不记得了?”

常岁宁:“……”

需要接受的挑战竟然越来越多了。

“……是二兄!”一旁的常岁安满眼警惕地纠正。

宁宁正经的阿兄只有他一个,乔玉柏只能做二兄!

与他同龄,只小了他两日的乔玉柏微拧眉看向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争这个?”

现在是争名分的时候吗?

常岁安不由瞪眼——想趁机让宁宁觉得他更识大体是吧!

寺中塔

“宁宁这是真的不记事了?”祭酒夫人王氏抓住少女的手,满眼心疼:“郎中究竟怎么说的?可请宫中医官来看过了?”

“昨日除了府上的,又另请了三位郎中来,都只开了些调养安神的方子。”常阔道:“今日待从外头回来,再使人拿我的牌子去宫中请位医官来瞧瞧。”

乔祭酒朝他看过去:“岁宁如今这般模样,你还要出门忙活什么去?”

常岁宁认为是去见周顶之事,遂开口道:“放心,我如今除了不记事之外,其余一切都好。”

常阔则道:“正是要带岁宁出门,去一趟大云寺——”

常岁宁一愣:“大云寺?”

不是见周顶吗?

常阔给了她一个“时间充足”的眼神。

“也好……”王氏点头思索着道:“去拜一拜,宁宁这病少见,许是这一遭受惊之下,阴邪入体,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去寺中驱一驱邪气,说不定便好了。”

常岁宁:“……”

干脆直接报她名字好了。

“愚昧。”乔祭酒看妻子一眼,哼了声,道:“不过也该去一趟,无绝身为住持不便离寺,叫他见一见岁宁平安无事,他也好安心了。”

——无绝?

——住持?

常岁宁眨了下眼睛。

他还真当上和尚了?

“那不如我陪宁宁一同过去可好?”少年乔玉柏温声问常岁宁。

想到周顶之事,常岁宁下意识地想婉拒,但不必她开口,常岁安已然道:“你今日不必去国子监吗?”

乔玉柏刚想说“无妨”,常阔摆了手道:“哪里用得着如此大张旗鼓?岁宁之事不宜宣扬,出个门而已,休要太过招摇。”

听得这“不宜宣扬”四个字,看着面前的乔家人,再想到同样知情的喻增,加上如今在什么大云寺里做住持的无绝,甚至是魏叔易,以及那多半也识出了她身份的崔璟……常岁宁——不能说不够宣扬,只能说万众瞩目。

但也没办法,谁叫阿鲤的阿爹格外地多。

“也有道理。”乔祭酒点了头,又与常岁宁叮嘱道:“岁宁且安心养上一段时日,待稍好些了,便去寻三爹,到时三爹带你去钓鱼……”

王氏立时嗔道:“钓什么鱼?成日就知道钓鱼,我看你像条鱼!”

虽久违,常岁宁对此却也并不陌生。

在老常这里——没什么是练一练解决不了的。

在乔先生这里——没什么是钓一场解决不了的。

“你这妇人懂什么?垂钓之事,最是能静心养性,心静则头脑清明,这脑中症结自然也就不药而愈了。”

“你别想把这套歪理用到宁宁身上来!”王氏听得火冒三丈:“……昨日我还与绵绵说,待你百年之后,不必入祖坟,倒不如干脆将你葬入渭河了事!”

乔祭酒倒不生气,浑不在意地哼道:“如此甚好,我恰想与鱼儿为伴,倒好过与你这妇人地下长眠。”

“鱼儿倒未必待见你。”王氏也哼了声:“谁管你如何想呢,不过是见你作孽太多,想让你去河里赔罪,省得祸及子孙!”

乔祭酒听得一瞪眼,眼看二人就要吵起来,常岁宁忙出声问:“对了,怎不见绵绵……阿姊过来?”

乔家有一子一女,乔玉柏小常岁安两日,乔玉绵则略大阿鲤一些——而阿鲤既平等地唤了每个人作阿爹,那必然也是要将乔玉绵唤作阿姊的。

“绵绵本就不便出门。”被阿爹阿娘吵得头疼的乔玉柏在旁连忙接话,“又因这几日染了风寒,实恐再带了病气过来,便托我替她问候宁宁妹妹。”

毕竟绵绵与宁宁一个赛一个体弱,一个染了风寒,但凡碰一面,可就要变成两个了。

本就不便出门——是何意?

常岁宁留意到了少年的前半句话,思量一瞬,未急着深问。

“好了好了,都各忙各的去吧。”尤其听不得乔家夫妻吵嘴的常阔开始赶了人,“时辰不早了,该出门了。”

临走前,王氏将一只食盒交给喜儿,并叮嘱:“……将这些点心带着,路上记得提醒宁宁吃一些。”

听出她语气里侧重的“提醒”二字,常岁宁不禁觉得脑子坏了也挺好的,不仅可以随心所欲随时随地“言行怪异”,就连衣食住行也有人格外操心。

在去往大云寺的马车上,喜儿果然照办,不时便提醒常岁宁吃点心。

晨早虽用了早食,但约是站桩站得累了,倒也有些饿,常岁宁便拿起一只玉露团尝了尝,的确可口。

边随口问:“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