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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1 / 2)

祭酒开小灶了,是书上学不到的知识,须得抓紧在心底拿小册子记下来才行。

乔玉柏的伤已料理包扎妥当,医士交待了要静养至少半月,又道幸亏手臂及时被正了回来,否则一个不慎,就不是静养半个月这么简单了。

乔玉柏同医士道了谢,庆幸地看向常岁宁:“宁宁,今日多亏了有你在。”

无论是他的伤还是整场比赛。

常岁宁:“也多亏了玉柏阿兄——”

乔玉柏不解。

“我才能有机会在人前出此风头啊。”

乔玉柏不由赧然失笑。

乔玉绵也不禁莞尔,她生得一对小虎牙,此时这般一笑,便于柔弱娴静的面孔之上忽添了灵动气。

崔琅不经意间一瞥,没由来地一愣。

此时,本盛满了昏黄暮色的室内陡然一亮,崔琅一个激灵,如梦初醒般被惊回了神。

他看过去,原是医士吩咐药童点了灯。

“该回去了。”王氏笑着说道。

乔玉绵便伸出一只手,交到身边的女使手中。

在女使的陪同下,那道稍显纤弱的身影一步步离开了医堂。

随着乔祭酒等人离去,一壶也催促起了自家郎君:“夫人还在国子监外等着郎君呢。”

三日后即是端午,自明日起国子监内节休五日,京师附近的学子今晚便可返回家中团聚。

崔琅却好似没听到一壶的催促,转头好奇地去问那医士:“那乔家娘子的眼疾,医不好的吗?”

医士叹气摇头:“是受伤所致,好些年了……”

崔琅转头看向堂外乔玉绵离开的方向。

“还怪可怜的。”

……

崔琅同昔致远及蓝队几名替补约定三日后登泰楼庆功宴见,便离开了国子监。

路上他问一壶:“长兄走了吗?”

“早就没见大郎君了……想必是回玄策府了吧?”

崔琅想想也对:“长兄公务这般繁忙,今日特抽空来看我击鞠,想必落下了不少公事,这会儿必是忙去了……长兄该不会因此要彻夜处理公务吧?”

这般一想,不禁愈发感动,只觉长兄为自己付出了太多。

另一边,昔致远同胡姓少年分开后,遂带着书童回了监生寝所。

他来自遥远的东罗国,自十二岁来了大盛求学之后,就未曾再回去过。

主仆二人拿东罗语说了几句话,身影慢慢消失在初起的夜色中。

待二人走远,小径旁的假山后,出来了两道人影。

“大都督,您能听懂他们方才在说些什么吗?”元祥低声问道。

崔璟看向那主仆离开的方向:“寻常交谈而已。”

他四处行军多年,与东罗人也接触过,能大致听懂一些东罗语,方才那主仆二人不过是在谈论这五日节休的消遣而已。

元祥便又问:“那您觉得此人可有异样?”

今日大都督来此,并非专为了看崔六郎击鞠,而是为了亲自探一探这位东罗学子。

崔璟抬脚往回走去,不置可否地道:“先让人暗中盯着,切记小心行事。”

“是。”元祥正色应下后,询问道:“那要禀明圣人吗?”

此事虽是大都督偶然间察觉到了可疑,并非圣人授意,但若果真如大都督猜测那般,便决不可大意对待。

崔璟:“暂时不必。”

元祥再次应下。

他心中所效忠的只崔璟一人,对自家都督的安排从无质疑,既都督说暂时不必上奏圣人,那他在安排此事时便也要避开圣人的耳目。

二人走出小径,本欲离开国子监,却半道遇到了姚翼。

“崔大都督。”姚翼抬手施礼。

崔璟微颔首。

姚翼看着那待人疏冷漠然,骨子里那股崔氏子独有的欠收拾气度未能完全剔除的青年,心知这位士族出身的玄策军上将军是出了名的难以接近相处——

但此时情势使然,他却是管不了这么多了。

姚翼硬着头皮含笑邀请道:“崔大都督这么晚还未回去,不如与我同去乔祭酒处喝一杯如何?”

崔璟:“时辰已晚,贸然打搅恐有不妥。”

姚翼摇摇头,笑着道:“不打搅,魏侍郎也在的!”

换而言之,已有人厚着脸皮去打搅了,自也不差他们两个了。

只是那魏侍郎跑得太快,他方才被同僚缠着说话未能脱身,此时再想过去,又恐一个人太过招眼,这便亟需找个人来作伴——

元祥悄悄看了姚翼一眼。

这姚廷尉不提魏侍郎还好些……

果然,崔璟一听魏叔易也在,当即便要拒绝得更为彻底,而姚翼身为大理寺卿,擅从细节上断案,此时便将崔璟那细微的嫌弃之色看在眼中,心中暗道一声坏了——

这千钧一发电光火石间,心细胆大的姚廷尉抢在崔璟开口前一把拉过对方的胳膊,拽着人就往前走去——

他热情到不打算给对方留下任何退路:“走走走,再不去便赶不上热饭了!”

她也喜欢吃栗子吗

崔璟因天生一张颇有倔种气息的冷脸,又兼身份军功使然,总能给人以威慑之感,这便替他挡去了许多不必要的交际麻烦。

也因此,他在面对姚廷尉这般热情到离谱的举动时,便实在缺少应对的经验,脑中是没有太清晰的章程在的。

但倔种本能使然,被人牵着鼻子走势必是不可能的——

这便导致姚廷尉拽了一下,却没能将其拽动。

姚廷尉再拽一下,还是没动。

“……”

姚廷尉默默看向那岿然不动的青年的下半身,年轻人底盘这么扎实的吗?

但姚廷尉不甘放弃,只面上笑意转淡,微微倾身靠近崔璟,声音稍低了些道:“下官近日在料理一桩无头命案……”

崔璟看向他:“?”

见他略觉困惑的神态中有一丝探寻之色,姚翼心中有了把握——年轻人果然喜好独特。

“因此案极为蹊跷,案情推进遇阻,下官便试图从其生前之事中寻找些蛛丝马迹,而这死者为军伍中人,有军职在身,稍有些特殊,故姚某便有一些细节之事想请教请教崔大都督……”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不若边走边说如何?”

“……”

“姚某来迟,叫祭酒久等了!”姚翼一见乔央便惭愧地揖手笑着说道。

乔祭酒一怔之后,忙笑着摆手:“哪里哪里……”

毕竟他根本也没在等啊。

乔祭酒心中有些纳闷。

他不过是在击鞠赛结束之后,对一众官员随口说了句“诸位若不嫌弃,晚间不若去寒舍对付一顿”……这摆明了就是客套话嘛!

这些人来他国子监看击鞠,他晌午命国子监内管了顿午饭已是仁至义尽,哪里还有管他们晚饭的道理?

更何况是来他的私人居所,管饭是要他自掏荷包的——料想但凡是要些脸皮的,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吧?

可偏偏那魏侍郎还真过来了!

年轻人天纵奇才,官场之路走得太顺,未经过什么打磨,于人情世故上有所短缺,勉强也可以理解……

但这姚廷尉一把年纪怎么也来了?

见随后又有人走了进来,乔祭酒大感意外:“崔大都督?!”

什么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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