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平阳,陈炳的心性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唯有经历了生死才会明白活着是多么可贵的事情。
哪怕陈炳能够在修行的道路上停留的时间所剩不多,但却让陈炳无比珍惜自己的生命,也更加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
当远方的晨光划破昏暗的天际倾洒而来时,陈炳便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注意到了脚下的那些正在茁壮生长的嫩草,在回身看到那竟抽出了新芽的老树,神情微异。
这便是所谓的枯木逢春么?
在春天到来之际,万物都迎来了新的朝气,万象更新,却是到了每年的起始之际。
草木皆可以如此,那有何况是人呢?
似是明白了某种道理,陈炳眸光微亮,忽然觉得心境无比宽阔,于是他看向那刚好从屋舍内走出的青衣少女,心生暖意,微笑说道:“早上好。”
“嗯。”
见此,木青鸾轻轻点头,忽然注意到陈炳那似乎比以往明亮了许多的眸光,不由神情微异。
“饿了么?”陈炳问道。
“嗯。”木青鸾轻轻点头。
于是,便像是从前那般,陈炳无比自然的握住了那极为滑腻的素手,迎着愈发明亮的晨光,向着学堂外走去。
这个时候,街上极为清冷,似乎是因为平阳的人们都还没有从沉睡中醒来,所以哪怕是那开张在巷子尽头的包子铺,里面的伙计都带着惺忪的困意。
但这家店铺所卖的包子却是平阳城里极好的,早在陈炳还在武王府中苦读诗书时,便经常来这家卖早点。
只是自从离开武王府后,他便再也没有来此,包子铺里也换了新人,就自然没有人会认得曾经那位每天早晨只能小心翼翼的买一个包子的穷苦少年了。
想到从前的种种,陈炳不由感慨,于是便买了五个包子,然后缓缓的离开了这里。
而当吃下这个包子时,哪怕是木青鸾这种生在贵族之中的少女都赞口连连,说明天还要买这里的包子。
但见此,陈炳却只是笑了笑,因为他并不打算再继续留在学堂里了,像以南家少爷的心性,又怎会让自己继续这么安稳的活下去呢。
所以,他便只好回到云麓附院了,并且,殿试也要在两日之后开启了。
油纸内的包子已经被食尽,于是,穿过无数条街巷,当整片天空终于无比明亮的时候,一座无比宏伟的建筑便悄然出现在了眼前。
正是云麓附院。
而当来到这里的时候,陈炳却霍然看到了那似乎早已经准备迎接自己的熟悉身影,一袭青衣随风飘动,长发纷飞,通体洋溢着让人感到亲切的神采。
但见此,却顿时让陈炳的心头掠过一抹寒意,但也没有就此发作,而是握着木青鸾的手,极为平静的向着那道身影走去。
然后,陈炳微笑说道:“青云师兄,真是好久不见。”
“的确好久不见。”
当注意到陈炳竟还带着一位无比貌美的少女回来时,李青云原本平静的眸光中顿时掠过一抹诧异,然后微笑说道:“陈师弟不在书院的这段时间里,我们这些师兄弟都极为担心挂念呢。”
“有劳师兄费心了。”
言罢,陈炳的目光悄然变得深邃了起来,然后注视着李青阳,微笑说道:“承蒙师兄曾前的照拂,师弟日后必会竭力报答。”
“好。”
见此,李青云神色不变,饱含深意的看了陈炳一眼后,便缓缓转身,兀自走入了学院中。
对于陈炳,其自然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也就更不会觉得这个小师弟会给自己带来一些威胁。
纵使是天赋异禀的修道天才,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又能有什么作为呢?况且陈炳还不是那种天才,那么,又能带来什么样的威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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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陈炳冷笑,深深的看了眼那离去的背影,便相继向学院中走去。
而在途中,无数道目光向着陈炳看来,当注意到其身旁那无比貌美的少女并且还被其握着,这些目光便顿时变得无比怪异了起来,其中更多的是嫉妒与羡慕,甚至还有一丝的敌意?
感受到这些情绪各异的目光,陈炳不由眉头微挑,然后在确认了那些敌意究竟是来自哪里后,便微微侧身,向着不远处的人群中看去。
然后,他看到了那些先前与他和孟如海发生冲突的老生,当更为准确的感受到那种敌意后,心中顿时觉得无比有趣,然后径直向着那两位老生走去。
而见此,那两名老生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眸光中更是涌出了强烈的警意,尤其是当陈炳快要来到面前的时候,手掌都渐渐握了起来。
“两位师兄,好久不见。”
来到近前,陈炳神色不变,极为友好的说道。
“好久不见。”
一位老生眉头微蹙,在注视了陈炳片刻后,沉声说道:“陈师弟回来的可真是及时,若是再晚来几天,便是怕要错过殿试了。”
“只是此次的殿试云集了大周的无数俊才,其中更有金山家的几位修道天才,陈师弟能够通过院试让很多人都很意外,但恐怕,想要在殿试中继续下去,就没有这般容易了,并且……”
这个时候,那位老生忽然话锋一转,然后冷笑道:“那位黑包子师弟之前因为触怒了风长老,被罚禁在天幽阁中,恐怕是无缘参加殿试了。”
“什么?”
闻言,陈炳不由动容,显然没有想到在自己离去的这段时间里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黑包子,自然就是孟如海了,那是一个对于陈炳来说很重要的人。
而当注意到那两位老生眸中的冷笑时,更是感觉事情的麻烦程度,于是问道:“敢问师兄,孟如海为何会被关禁闭?”
“为何?”
闻言,老生冷笑,然后说道:“那家伙每日纠缠轻衣师姐,扰师姐修行,这本身便让风长老不悦,而更为可恶的是,那个家伙居然敢登临风长老的主峰,这怎能不让长老震怒?若不是有轻衣师姐的一再求情,恐怕这小子早就被逐出书院了!”
“那他已经被禁闭多长时间了,何时能出来?”陈炳皱眉问道。
“已经有十余天了吧。”
老生冷笑,然后说道:“至于何时能被放出来,这就要看长老的意思了,恐怕以风长老的脾气,这家伙半年之内是别想出来了!”
“多谢师兄点醒。”
听到这番话语,陈炳深深觉得事情的麻烦程度远超自身想象,眉头不由皱的更深了些,然后便向面前的老生揖手,略带匆忙的离去。
而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