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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2 / 3)

一个,会做饭的哥哥也只有你一个。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弯下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那哥哥给你做饭好不好?”

梁润点头,好,哥哥要做很久的饭,等我以后长大了,你也要继续给我做饭。

她提了好多要求,梁温手中动作不停,一一应下,有些要求甚至无理取闹,例如想吃聚宝盆里的鱼。

梁温也同意了。

吃完饭,她好奇父亲,爸爸不用吃饭吗?

父亲好像是不需要吃饭的,比如今晚,他推开门,还是一身的酒气,梁润正在房间里换衣服,父亲一进门就开始大喊大叫。

他喝醉了,舌头不灵活,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梁润换好了衣服走出房间,站在门口,怯生生看着父亲,疑惑的,不解的,以她的理解能力,还不能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喝酒。

梁温不许她去父亲的房间,借着门的阻挡,她见到躺在床上的父亲,鞋底黏了不少沙子。

梁温拉着她的手,把人推进房间里,“又不听话了,不是跟你说过,别靠爸太近,小心爸生气了要打你。”

她一听就害怕了,父亲打她的次数并不多,甚至没有,几乎每一次都是梁温挡在她面前,替她受着父亲的拳脚。

看着小姑娘眼睛慢慢发红,梁温以为自己的玩笑有些过分,抱着她轻拍后背,道歉,“哥哥错了,没事,爸要是打你了,哥哥帮你,不会让爸打到你的。”

于是梁润当场掉下眼泪,她不敢大声哭,捂着脸,眼泪越过手指,亮晶晶的在她指甲上划出一道晶亮的线条。

好像闯祸的人是自己,梁温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父亲此刻耳力真真是极好,妹妹一点啜泣也能激起他的怒气。

不知父亲在哪里翻出来的酒瓶子,也许是外面带回来的,他握在手里,大喊着,“哭什么!哭什么!”

梁润紧紧抓着梁温的手,手心出汗了,父亲似乎感受到了明显的恐惧感,握着酒瓶往前走。

门旁的板凳绊住他,父亲一脚踢开,板凳落在梁润身旁,木制的材料,声音闷闷的。

“就知道哭……晦气到家了,”父亲举着酒瓶子,朝她的脸砸下。

梁润眼睁睁看着,眼前的玻璃原是带着颜色的,但是到了眼前就变成了无色的碎片,随后视线恢复正常,玻璃扎进皮肉的声音并不大,就与刚才板凳落地一样,很沉闷。

泄了皮肤,父亲大摇大摆迈出步子,回到房间里,留下梁润盯着哥哥的手臂,上面渗出血珠来。

“对不起哥哥,我刚才,我刚才不应该哭的,哥哥,哥哥……”

她语无伦次,那么大,那么厚的碎片让哥哥流血了,哥哥一定疼死了。

梁润到处找消毒水,找棉签,小小的房间里她忙的满头大汗,除了角落里的几卷卫生纸,什么也没有。

梁温安慰她,我没事,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呢,都流血了,梁温拽了两张纸盖在伤口上,转身出去,梁润跟着她一刻也不离开。

“哥哥去哪,我也去,哥哥,哥哥……”

她又开始叫哥哥了,梁温对此倒是受用,看着妹妹粉白的唇齿间吐出两个音节,重复着跟随在他的身后,围着自己打转,梁温心中的满足感涨溢着,手臂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

然而忽略仅一瞬,梁润看着药水涂抹在他的手臂上,鲜红的血渍被涂掉,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密密麻麻的红点直冲神经。

她攥紧了梁温的手,“哥哥不疼了,哥哥不疼。”

大夫一边上药一边问,“你爸又打你了?”

语气平和得甚至如同陈述,梁温只是点头,那栋楼里见点血不算什么怪事。

梁润靠在他肩膀上,悄悄的掉眼泪,梁温读懂她的情绪,小心抹去妹妹脸上的泪水,让她情绪大起大伏,仿佛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错。

“我没事,不疼了。”

梁润不信,低头盯着他的伤口,棕色的药水染在皮肤上,“真的不疼了吗?”

他点头,“真的,我不疼了。”

梁润半信半疑,玻璃扎在肉里,那么深,肯定疼啊。

梁温手臂上裹着纱布,大夫说每天都得换药,二人带着纱布和药水,在街上慢悠悠的往家走。

这不是他第一次挨打了,梁润给梁温换药也不下十次了。

路过小摊子,一群人坐在矮凳上,梁润数了数,桌子上有六七个酒瓶子。

她顿时将这些人拉进黑名单,就好像喝酒会打人的父亲一样,他们说不定也会发疯,会在酒后乱打人。

梁温低头,梁润紧张兮兮的问他,“哥哥,你也会喝酒吗?”

他否认了,我不喝酒,但我会喝。

你会喝?什么时候学会的?

梁温一笑,成年的时候。

成年?你成年居然学喝酒了?

看她惊愕又带着点微微的怒气,梁温有些无奈,“只是几口而已,我不喝酒的,对身体不好。”

梁润堪堪放下心,实际上梁温的每一句话她都深信不疑,比如当她指着墙画上对称的两个小孩子,问他,我要是有了孩子,也会这么可爱吗?

后来梁温说了什么她不记得了,那张墙画在父亲生气的时候被他撕掉了,梁润直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声音,“嘶啦”一声,心惊肉跳。

不记得父亲摔打了多少东西,梁润有些不敢回家了,她站在门口,拉着梁温的手晃,“哥哥,我们回来这么晚,爸爸会不会生气啊?”

梁温说,不会的,爸爸生气还有我呢,别害怕。

他越是安慰,梁润的心在嗓子眼越是不下去,门推开后,明明一个人也没有,她仍旧记得父亲面目狰狞的样子。

“明天你要上学,我去放水,你洗洗澡,好好睡觉,等我下午的时候去接你。”

梁温给他放水,很大的一个盆,梁润坐进去正好。

她脱了衣服,即便是夏天梁温依旧放了热水,热气上涨,热水漫过她的下身,梁温走进来,看见她被烫成粉红色的肉丸。

“热吗?”

他伸手进去,试了水温,顿时在心中骂自己,凉水加的太少。

梁润脸也一片通红,被他一把抱起,突如其来的冷气让她下意识在梁温怀里蜷缩起来,哼唧两声,两手环着他。

“我怎么给你放了这么烫的水,”梁温一遍遍探水温,梁润在他身旁,一只手不老实的摸来摸去,捏捏他头发,抓抓他脖子。

“……又乱动了,来,现在试试,看看还烫吗?”

梁润抬起腿走进水里,两只眼睛顿时亮了,不用她说梁温也知道她的舒服。

手捧起水淋在她后背上,光洁雪白的皮肤,他的手在上面来回几下,立刻发红了。

“疼吗?”

小姑娘摇头,不疼,看着一双手在来到身前,肤色比自己深沉一些,梁润对此好奇,抓着他的手贴在胸上,滚烫的温度让她下意识弓起背。

梁温几乎被瞬间击中神经,那一刻他明白妹妹已经不是一个孩子,或许只有父亲仍旧当她是孩子,而不是女子。

他想抽回手,可是梁润抓得紧,不肯松手,她一次次的用手心做器皿,盛水湿润他的手背。

“哥哥,你伤口不能碰水的,你不是说伤口碰水好的慢吗?”

梁温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许是她记错了,梁润抬起他的手,吹了吹他裹着纱布的部分,问他疼不疼。

他心口不一了,梁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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