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拟下章程。姑娘快吃饱,夫人说,吃饱后大家都得忙起来了。”
“好。”云意下床穿鞋,洗漱穿衣,捧着鸡汤喝起来。
“慢一些,姑娘,小心呛到。这鸡肉很嫩,你多吃些。”
云意很快吃完,忽地想到一个问题:“丛绿,你回来了,澹台怀瑾呢?”
康王攻城
丛绿低下头:“府中的亲兵找到我们,他跟我一起回来的,现在住在府里。”
“这——让他无事少露面。”
云意话音未落,却看见云镝与澹台怀瑾一同走进来,云意奇异地看着这画面,思绪像是被冻住了,一转不转。
“娢儿,你吃饱了么?全城的名医都聚集起来了,丛绿两口子得随我去一趟。”
云意的目光在云镝和澹台怀瑾之间逡巡:“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哦,小李啊,他过来找丛绿,我们在半路上遇到的。”云镝自然地说:“要不是丛露认得人,我险些要把他当歹徒抓起来了。”
澹台怀瑾露出略显僵硬的笑。
云意抑制住捂脸的冲动:“真,真巧。”
丛绿站起来:“大公子,奴婢这就去,他比较内向不爱说话,就留在府中罢。”
云镝露出不赞成的神色:“你一个女子忙前忙后,做丈夫的怎能不帮忙。小李,你说是不是?”
澹台怀瑾咬着后槽牙:“您说得对,风度斐然。”
“那别耽搁了,走罢。”
云意眼睁睁看着三个人走出她的院子,过了许久脑子才转过弯来,急急地赶上去:“大哥,我也跟你们去,左右家中还有伯母和云滟照应,我也想出一份力。”
云镝深深地看着她,笑道:“行,你来罢,只是这身衣裳需得换一换。我带他们先过去,你晚些过来帮忙。”
“说的是。”云意瞧了一眼澹台怀瑾:“熬药干活难免烟熏火燎的,还得找面巾捂住口鼻。”
澹台怀瑾会意,悄悄地给云意竖起大拇指。
“随你,大夫们都等着呢,就不和你多说了。”云镝很快领着丛绿和澹台怀瑾走了。
云意轻舒一口气,定定神,换了衣裳缓步去前厅寻云夫人。
云夫人吩咐完下人,招招手叫云意过来:“吃了么?”
“已经吃饱了。”云意走到云夫人身边坐下:“娢儿一睁眼看到丛绿,恍惚以为是做梦呢。”
云夫人笑了笑:“他们跟着都州的商户出城,我们的兵追踪了二十里才找到他们。小李不是老李的干儿子?丛绿跟了他,你怎地不说?这兵荒马乱的,他们怎么不在明州呆着?”
云意太阳穴突突地跳:“都州繁荣,小李约莫想去大展拳脚,好风风光光娶丛绿。”
“看来是个有志气的。”云夫人放下茶盏:“娢儿,我要去白府一趟,你留在府中照应。”
云意心中一动,想到云镝方才已经回转,便知潜入城的人抓住了。
“果然是潜在白府了?”
云夫人点点头:“一共五人,他们在途中把白府的亲戚杀了,持白家令牌假冒入城,到了白家又劫持女眷,令众人不许外出。云镝到得及时,白家女儿险些被他们糟蹋了去!这些天,他们分别在靠近军营的民居、清怡新宅和金滔街的水井中下了蔓陀梦。若不是咱们府上戒备森严,也会遭他们的暗算。”
云意恍然,都州商户和明州的氏族都有父亲特发的令牌,出入明州十分轻便。康王,就是钻了这个空子。军营的伙夫时常外出采买,难免带回洗过井水的食物,而金滔街商铺林立,人来人往,这般算下来,中毒的人,不知凡几。
形势十分不妙。
“伯母,府中有姮儿,我想出去帮忙。”云意看着屋外青苍的天空:“现在不知到底有多少人中毒了,需要派人清点。后头还有分派草药,安抚城民,多一个人多一分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