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老者笑呵呵的伸手往两个丫头的脑袋上糊去,糊下来一大把小花花:“有小瓶子吗?”
阿恬眼睛一亮:“有!”
说完,踢踏着拖鞋跑楼上找瓶子去了。
她在青森生活,自然会购置好看精巧的玻璃瓶。这座森林里有那么多想要让人留住的美好,没有准备可怎么行。
拿了最小的瓶子,往里面倒了半瓶水交给老者。
老者将手上的花错落插好,转头寻觅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一处置物架上。
他走过去,凝视着上面放的那只昆虫标本,良久才道:“这是你做的?”
“这是阿纸。”阿恬平静道,“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阿纸,他和我说,他喜欢这里,所以我就把他留了下来。”
原来,哪怕再短暂的生命,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它们在自己选择的愿望之地,毫无遗憾的死去,同愿意记住它们的人看遍这个世界。
挺好的。
这是老者没有想到的,也是当初的美在做不到的。
想到这里,老者再度看了眼阿恬,随后将那瓶粉黄色相间的小花摆在了昆虫标本的旁边。
“再为你留下一丝春光。”老者对标本说。
扁尖取出来之后,整片放入沸水中焯水。
时间不用长,去除表面的盐巴,留下烤制时沁入内里的咸鲜香气,捞出来晾凉再切成极的碎末。
馄饨已经包好了,一个个的又胖又大,光是看着透着馅儿料色彩的透明面皮,口水便如同开了闸口,不停的在口腔中涌现。
好奇怪,明明谁都没有吃过松花蛋馅儿的馄饨,可现象中的滋味不知怎地就出现在了脑海中。
石灰遇水激发出的白烟熏烤着晾晒在房檐下的猪后腿肉,几只鸭子在旁边啄食水池里的鱼虾水草,一旁的芦苇里,十几枚鸭蛋浸润了日光足够的温度,正等着被发现。
滋啦。
扁尖碎末被下入了点了少量油的油锅里,盐分与鲜香被热油激发了出来,阿恬拿起木铲开始翻炒。
待扁尖煸制成金黄色,阿恬往锅里倒入开水,盖上锅盖大火烧煮。
摒弃了惯性思维之后,阿恬豁然开朗。
汤底不必纠结于是否用棒骨之类的进行熬煮,也不要因用了白水煮馄饨而感到惋惜。
素高汤之流已然成为了烹饪方法的新贵,只不过曾经的阿恬哪怕知道也没有在意过。
若不是山野心心念念春日遗留的味道,还没有办法激发出广阔宽域的思考模式,便会错过这份妙不可言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