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血痕,悲惨无比。
“你?你来啦。”
萧甜甜一看到他就高兴了,尤其是看到他提着的饭盒,几乎想哭。
玉宴之将饭盒放下,他撩起衣摆,坐在小板凳上,打开饭盒,拿出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在这囚牢里伙食极差而且经常饿肚子的萧甜甜眼眶红了,很是感动,“我没想到你会对我这么好说真的,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对你”
玉宴之抬眼看向他,为他的美貌神魂颠倒以至于被囚的萧甜甜立马转了话,“我是绝对不会起歹心的,大家都是纯爷们,对,爷们。”
他一脸悻悻,也准备伸手去接玉宴之端起的饭,结果
玉宴之拿着筷子自己吃了。
吃饭又吃菜。
萧甜甜:“???”
玉宴之:“这不是给你吃的。”
萧甜甜:“!!!”
玉宴之:“有人教我说有些人天生犯贱死变态,被抽鞭子了还觉得很舒服很享受,但看得着吃不着,基本上没几个人能忍得住,所以”
他夹起一块红烧肉,吃了下去。
“我以后会每天吃一次中餐给你看,如果有空,我就连晚餐也吃,早餐就算了,早上我要修炼,没时间。”
萧甜甜几乎要窒息了,也要哭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能说的我都说了!”
玉宴之面无表情,“我要的就是你不能说的,比如到底是谁派你刺杀我的。”
宗门形势如此,他已经猜想到好几个人想杀他绝后患了。
刺杀?特么的,哪有人刺杀!老子就是想泡你啊!
萧甜甜简直生无可恋了,但也知道自己说真话,对面这个脑子一根筋的纯爷们是绝对不会信的。
“我我其实也不知道,因为我是被人雇佣来的,就是躲我后面那个!我之前不知道她也在,但她派我来,就是要监视你的修炼情况,好确定如何刺杀你,我不是主力,只是小喽啰,探路的!对了,你如果要调查这个人,我可以给你建议。”
玉宴之勉强信了,淡淡道:“说。”
萧甜甜:“腿长,腰细,翘臀,以我采男色的多年经验来看,那绝对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玉宴之皱眉,表情古怪,“我当时追着倒没留意那些”
萧甜甜:“那当然,你不是我,没我专业!我们采花贼就喜欢看腰臀部跟腿!当然,脸最重要!如果是要采女色的同行,还得看胸好吧,我不说了。”
看到玉宴之把剑放在桌子上,萧甜甜闭嘴了,一脸委屈,但过了一会。
“能留点菜吗?要么留点饭也行,我饿”
“……”
玉宴之其实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看这人太过可怜,于心不忍,于是飞快把饭菜都吃光了。
“免得你痛苦。”
黄妈妈教过他,人始终要保留有一颗善心,所谓穷寇莫追,气人也不要过度,万一把人气死了呢。
萧甜甜:“……”
他可能看错男神本质了。
为什么离开几天回来后人就变了!
但他是一个对人性充满希望的励志,于是飞快说:“没事,你吃就吃了吧,晚上!或者明天!你再来给我带吃的,馒头也行啊!你问什么我都说!”
玉宴之本来不想理他,但临走时忽想起什么,回头问他。
“你可认识小鱼公子?嗯就是跟你一样是男采花贼,但选择比你正常的采花贼。”
起码人家好的是女色。
萧甜甜:“他?我认识啊!他正常?正常个屁!”
以前他装作不认识,其实是认识的。
紧接着他出口卖了一个超级大的瓜,让玉宴之瞬间一愣。
“那厮胯下那根玩意儿比你吃饭的筷子细,而且坚持不了三口茶就不行了,我估摸着这厮是天残,将来是绝对不孕不育的。”
“……”
停船靠岸采办了一些消耗品后,船只重新起航,从斛阳到帝都,果然在第二天中午就见到了恢弘庞大的帝都城池。
码头近在眼前,秦鱼站在甲板上,忽然觉得鼻子有点痒,“有人想我了?”
为什么不猜是有人黑你了呢?
秦鱼不以为然,“我的名声还能更坏吗?”
黄金壁想,其实是有的,但还是不告诉你吧,因为有惊喜才有刺激,我就喜欢看你被刺激到的样子。
于是它难得温婉娴雅,闭口不言。
船工们开始准备靠岸,秦鱼却知道今天靠岸不会那么容易,因为之前在江河上没有遇袭,那就说明大招都憋在码头这边。
估计会
果然,船还没靠岸,秦鱼就看到码头那边忽然被官军包围了,说是户部调查码头海运商务,过往船只都要检查,以免夹带非法之物非法之人进都城。
包围了码头后,岸上的哨塔吹哨提醒附近船只按次序靠岸接受检查,若是贸然转调,会被视为心虚
秦鱼转头一看,后面尾巴果然围过来几艘官船。
被抄尾包围了。
秦鱼心知肚明对方目的,别的船只却惊讶,有些不安,但还是不得不乖乖被包围,然后按次序进码头接受调查
检查是肯定要检查的,动手也肯定是要动手的,秦鱼摸了下腰上的剑。
这次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封码头!
“左翼鲁云道商行船,进岸,抛锚!”
码头的户部旗手挥舞旗帜,勒令按规矩秩序排列入码头。
一艘艘轮着靠岸,一艘艘飞快搜查。
飞快?不是目标,当然飞快搜查,以能快速轮到真正的目标。
“估计这一路上虽不动手,却也把我这艘船的船号给查清了。”秦鱼冷眼瞧着户部的人做戏,也察觉到这码头芸芸丛丛的人里面有两三个目光锐利的锁定了她。
就等着她靠岸了。
秦鱼转身进船舱,对赵妈妈跟叶柔说,“码头有户部巡检,冲着我来的。”
两人一惊,赵妈妈是纯粹的惊惶,叶柔却在想,到底是什么样大的人物,又是多大的目标,才让户部都为之驱使来搜查呢?
船上就这么点人
是隔壁屋里那个人?
赵妈妈有些慌:“那那我们是出去还是在这里?”
“在这里,他们进不来。”
秦鱼拿了面具,指尖摩挲,淡淡道:“只是到时候恐怕所有人都会把你们当成我的女眷,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见谅。”
顿了下,她看向叶柔,“人生了嘴巴,也就两个用处,其一在表达自己,其二在编排他人,强大优秀的多在其一,平庸无能的多在其二,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些其二之人烦心,不过等今日事毕,也没什么人能到你跟前说三道四了。”
她说得话不短,说完就出去了,赵妈妈是粗人,但也品味出其中几分庇护的体贴,这让她感觉万分复杂。
叶柔也是。
一个人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呢。
那夜的男人,卑鄙,狡诈,猥琐,得意,那些污言秽语让她想起来都觉得厌恶十分,可就算是一样的脸庞,刨除她对他之前的偏见跟怨恨,后者自观音庙相识就不曾再露出那样的恶劣品质。
洗心革面了?
叶柔觉得脑袋有些疼,不再多想,但也听到外面码头的呼喊。
好像轮到他们这艘船了。
“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