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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1 / 2)

老汉边说边走,很快就在一处小院子前停下来,原来老汉家就在村口,三人全都松了口气,在村口借宿,不容易惊动村里其他人。

许安拿出一锭碎银子,老汉不肯收,许安把碎银子塞进老汉怀里,老汉连忙叫了儿媳去灶上煮饭。

老汉家里人口简单,只有他和儿子儿媳,以及一个五六岁的小孙儿。

晚饭是野菜团子和米粥,还有一碗蒸得喷香的腊肉。

老汉一家在灶间吃饭,只有野菜团子和米粥,老汉的小孙儿闻到肉香,在门口伸头探脑,口水都流出来了。

沈彤夹起一片腊肉,冲他招招手,小孙子看看一脸深沉的许安和铁塔一般的路友,有点害怕,踌躇着不敢进来,沈彤笑着说道:“别怕,姐姐请你吃的。”

或许是看到沈彤也是小孩,也或许是那碗腊肉太馋人了,小孙子扭怩着进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沈彤夹起的腊肉。

灶间的腊肉已经挂了一年了,过年的时候才切了一点点,每人吃了两片,他还没有解馋就吃完了。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沈彤问道。

“牛儿。”小孙子咽咽口水。

“牛儿,姐姐问你点事,你答上一件,就吃一片肉,全答出来,这碗肉都是你的。”沈彤道。

“真的吗?”牛儿的眼睛亮起来了。

“当然是真的啊,姐姐问你第一件事,村子里的黄寡妇家住在哪里?”沈彤问道。

“在山根下面,从俺家出来一直往村子里面走,快要出村了有棵大槐树,她家就在那儿。”

牛儿说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离开腊肉,于是当他说完,沈彤立刻把夹起来的腊肉塞到他嘴里,牛儿大口嚼着,满脸都是享受的愉悦。

“姐姐再问你,黄寡妇已经有半年没出门了,她平时吃什么呢?”沈彤问完,许安惊讶地看她一眼,她是怎么知道黄寡妇有半年没出门了的?

“黄寡妇织布,平婆婆拿去换吃的,她们家还有菜地,饿不着。”牛儿刚说完,沈彤挑着片肥瘦相间的腊肉塞进他嘴里。

“平婆婆是谁啊?”沈彤问道。

“平婆婆就是平婆婆,她是黄寡妇家里的人,平婆婆可凶呢,我去摘槐花,她都要骂的,还拿棍子追我。”黄寡妇家门口有根老槐树,每年春天开满槐花,槐花蒸饼可好吃了,可是平婆婆不让摘,看到有小孩去爬树,她就拿着棍子追出很远。

牛儿又吃到一口肉,沈彤继续问他:“黄寡妇的女儿和你们一起玩吗?”

“她不和我们玩,前阵子她去城里走亲戚,回来时穿着绸子的衣裳,二丫摸了一下,平婆婆就骂二丫,还把二丫骂哭了。”牛儿和二丫是好朋友,这件事可让他生气了。

彤姐儿

“她叫什么名字?”虽然不说是谁,可是牛儿知道,屋里人也知道。

“她叫彤姐儿啊,对了,她认识字呢,不爱理人,我们也不爱理她。”牛儿嘴里吃着肉,说话含糊不清,但是提起彤姐儿,他的小脸上都是忿忿。

原来是叫彤姐儿啊,对,她当然是叫彤姐儿,自己早该想到的。

“你说她前阵子去城里走亲戚了,是平婆婆接她回来的,还是有人送她?”沈彤问道。

牛儿想都没想,道:“有人送她啊,还是坐轿子回来的呢,我们都看到了,她穿着绸子衣裳,鞋子也是绸子的。”

牛儿口中的轿子其实是肩舆,两根竹竿架着一张椅子,衙门里的老爷来的时候,也是坐着这个。

“送她回来的人是什么样,你还记得吗?”沈彤问道。

“嗯……”这个问题有难度,牛儿扬着下巴想了想,道,“是个大叔。”

牛儿只记得那是个大叔,长得什么样子已经不记得了,也可能当时也没有留意,因为他和二丫的注意力都在彤姐儿身上的绸子衣裳上。

沈彤没有要问的了,连碗带肉一起给了牛儿,牛儿捧着碗兴高采烈地跑出去,没过一会儿,老汉就进来道歉,手里还端着那碗肉。

“给牛儿吃吧,是我给他的。”沈彤道。

老汉又推辞,最终端着肉出去,外面传来牛儿的欢呼声。

山里的孩子就是这样单纯,一碗肉就能让他们高兴得像过年似的。

“沈姑娘,那个彤姐儿……该不会是……”许安迟疑地问道。

“是我的替身,柳家湾那位太太说丢掉的女儿就是她。”沈彤道。

路友不明白,许安却是已经明白了。

柳家湾的那位太太,也就是被飞鱼卫带走的,她不是真正的黄氏,她口中所说的丢了的女儿应该是沈彤,可却不是眼前的沈彤,黄氏是假的,丢了的女儿当然也是假的。

“她连名字都和你一样啊!”路友惊讶地说道。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那孩子叫彤姐儿,这名字可不是临时取的,而是她一直都叫这个名字,叫了很多年。

她从小就是被当做沈彤养大的。

三人全都无语,这件事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确确实实发生了。

山里人舍不得用灯油,天一黑就睡了,村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山月皎洁,三条人影借着树影的掩护,走在月色中。

夜风温暖,夹杂着清甜的芬芳,从村头到村尾,一路槐花香。

远远的便能看到有一棵大槐树,这棵槐树比村里其他树更粗更大,要两个人才能抱住,这棵树上的槐花开得也比别处更好。

就是这里了。

这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和村子里其他院落不同,不是用木桩子或竹片围起的篱笆,而是青石砌起高高的墙头,四四方方的院子,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这样的院子,这样的墙头,与村子里其他人家格格不入,村里人对他们应该也很生分,所以这家的女主人已经半年没有出门,村里人也没有觉得奇怪,再加上这家还有一个很凶的平婆婆,借着追打熊孩子们爬树摘槐花为由,其实是不让村里人靠近这里。

许安向上窜了窜,窜到第二次,双手搭住了高高的墙头,他吸口气,几下就攀了上去,又从上面伸出手来,路友托着沈彤往上一送,沈彤便被许安拉了上去,接着路友也上来,三人蹲在墙头上,整个小院尽收眼底。

院子里有大大小小五间屋子,三正两偏。牛儿家里也是小院,可是院子里的房子却没有这么齐整,东一间西一间,而这里却是正式的一进院子。

一间屋子里亮着灯,有咯吱吱的织布声,窗纸上映出剪影,窗里的人梳着圆髻,是个女子。

许安看向沈彤,月光下,沈彤看着窗上剪影,眸光闪闪,亮如星子。

感觉到许安在看她,沈彤侧过脸来,对上许安征询的目光。

沈彤低声说道:“看看彤姐儿在哪间屋里,先把她制住。”

许安不解,如果彤姐儿是沈彤的替身,那她和沈彤一般年纪。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除了在破庙里遇到过的那个以外,他也只见过沈彤一个足以与成年人抗衡的。

沈彤多么冷静聪明的人,为何会对一个小孩子如此忌惮?

牛儿说那个平婆婆很凶的,动辄就会拿着棍子追打淘气的小孩,想来也是个孔武有力的,或许还会武功,按理说,沈彤不是应该让他们先制住这个平婆婆吗?

看出两人脸上的犹疑,沈彤压低声音道:“先制住那个彤姐儿。”

她没有解释,只是重复了刚才的话,就是要让他们先制住彤姐儿。

路友还要再问,沈彤却已如同一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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