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这像似押送犯人的搀扶下多长时间之后我便被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家中这一次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因为人多而变得温暖,反而觉得像是走到了一个没有尽头的冰窖,那么阴森、那么漆黑、那么寒冷“林夕,你先在家里休息吧,我明早就会带着鸡汤来照看你的”
“嗯,堂姐”
“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你你路上注意安全”
“呵呵,当心吧,我会的你在家要多注意休息,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和布图说,他会帮你做的”
“嗯”
“布图,我弟弟今晚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他”
“是!”
“好了,林夕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戎狼,我们先回去吧”
“”
“”
目送完堂姐最后一步离开我屋子之后,静静地躺在自己睡了十多年的小床之上慢慢闭上了双眼,而后随着那一声‘咔’清脆的关门声我的心这时才像是慢慢着了地,鼻孔的呼吸这时才渐渐找到了平稳的节奏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脑中不断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每一个片段,想要学着书中侦探那样一层层的抽丝剥茧挖出那一个由于恐惧而让我丧失斗志的‘幕后黑手’,可还未等我回想到第三个片段这时只觉得放在床边桌子上的手机屏幕猛然一亮而后便伴随着和柳木桌边附有节奏的碰撞声发出了一声‘你有新的消息,请注意查收’我想微微抬起手想要触及到那一个就在身边一尺远的手机,可这时后背的疼痛就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钢针打在了脊骨之上,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疼、那么的痛可看着一旁站着双目微闭的那个堂姐安排到我身边的‘保镖’我一时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就在我最后一次吸足冷气准备强忍疼痛伸手去摸的时候,只感觉一只厚实而又附有力量的大手放到了我已经微微翘起的肩膀而后又轻轻地将我平放到床上,起步走到桌前拿起了那个已经锁屏的电话放到了床边我伸手便能触及得到的地方,更令我想象不到的是,这时他竟然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抽出了一张清新的手纸放到了我的耳边,而后指了指我额头上由于疼痛已经冒出的热汗本来已经平缓下来的呼吸在强忍疼痛急促之后,就在眼前这个衣着灰色中山装有型的胡须旁带有一道明显刀痕的中年男子那只弥漫着血腥味的大手将那张清新的手纸放到我的耳边时,我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又平稳了看了一眼那个男子之后他便又回到了距离窗边、床边、房门三者适中的位子双手自然垂放微闭了双眼我轻轻吐了口气之后轻轻地划开了电话的屏幕‘林夕,我忘不了,我真的忘不了,你走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方法想要忘记你,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你的影子,你的笑、你的心跳、你的呼吸我没有办法忘记你,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可我知道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想要做你人生道路上的一个十分普通的过客,但我发现我做不到,做不到不去想你!我做不到,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做不到!’看完这条短信我的心像是被上万只蚂蚁叮咬侵蚀,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这一刻像是着了魔,着了魔的手指死死地摁住了‘回复电话’,心里的每一次跳动都是那么的急促、那么的急促‘荼然,求求你,快接电话,求求你,快接电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我爱你!我爱你!求求你,快接电话,求求你快接电话!’‘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啲’“荼然!荼然,你现在在哪里?!我爱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我爱你!你现在在哪里!?荼然!荼然,你说话啊!你快说话啊”
“呜呜呜呜呜呜”
电话在耳边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声又一声令人断肠的呜咽,而另一个耳边这时也不断地从楼道房门方向传来和电话节奏几乎一致的呜咽声‘荼然!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啊!’“小姐说了,让你好好休息”
“布布图,求求你,扶我起来,我要去开门,求求你求求你她就在门外求求你,扶我起来”
“”
‘咔’的一声急促的开门声,门前的灯被震醒了,迎着门前的灯光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了几天未见的荼然,才几天未见的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近二十年,满是泪痕的脸上这一刻再也流漏不出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份嗲气了,蓬乱的头发和那一身还沾有血迹的纱衣还有那一双红肿疲乏的泪眼似乎都在告诉我这几天我所犯下了不可原谅的罪还未等我开口,只见蜷坐在门前的荼然起身一把便死死地扑到了我的怀里,泪水顿时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层层噙湿了我那件已经散尽皂香的衬衣还有我内心那片干渴了千年的麦田,也就在我将双手吃力的抬起抱住她纱衣包裹下纤细的腰时她哭了、放声地哭了布图静静地站在我的旁边丝毫为流漏出半点的感情,但我还是在被荼然搀扶回屋时耳边猛然响起的那一声‘咔’的关门声中听到了一道冰冷的杀气“布图你你今晚能不能能不能睡在大厅的沙发上,我想和荼然说说话”
“不能!”
“堂姐不是说好让我好好休息的吗,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我今晚睡在客厅,你有什么事情的话,摁下这个按钮”
“嗯”
不知怎么就在眼前这个一般都面无表情冷漠不语的男子临转身离开时,我看到他的眼神中似乎夹杂了情感,可一时又说不出是什么情感,好像是警告,又像是杀气伴随着‘咔’的一声掩门声我的心顿时翻腾了,似乎在这一刻我完全忘却了身上的疼痛,张开双臂一把将坐在床边低头不语的荼然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这一刻她没挣扎、也没涌动,只感觉我们两个胸口那两只来回乱撞的小鹿在尽情的宣泄着彼此的思念“荼然,你”
还未等我将内心的那份积攒了千年的思念抒发出来,这时怀中的荼然轻轻的将手放到了我的嘴边,动作是那么的轻、那么的轻,似乎像是害怕被打断的话语碰伤我的嘴唇“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的心跳声已经告诉了我一切的一切”
听完几天未见的荼然第一句略带哽咽的话,我的心像是点了灯的孔明灯,那么轻盈、那么充实我紧紧地抱着她,就像是沙漠中的客商找到了走丢多日的骆驼胸前的泪痕还未暖干,荼然便慢慢从我怀中挪了出来,微凹的双眼皮下那双曾经散发灵异之光的眼眸这时却是那么的疲乏她静静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目光中夹杂的情感太多、太多,想要开口述说可一时却忘记了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含辞欲语泪先流不知那时是哪时,不知那天是哪天,也不知那本,我便不忍看到女孩子流泪,尤其是看到春闺门前翘首观望、豆蔻年华委屈受苦,只感觉那一声声哒哒的马蹄就像是燎原的野草烧尽了我内心的愁绪我微微抬起此时抓着荼然小手搭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昨晚曾捶打那个胖酒汉脑袋的手,另一只手拭去了荼然清秀的脸颊上那两珠滚烫的泪滴“不要哭了,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呵呵呵呵你怎么这么坏呀,这时候还取笑人家”
“呵呵呵呵呵”
这一晚,我第一次看这一个女孩子潮红着脸将我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我也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子潮红着脸背着身子一件一件将自己的衣服脱掉,这个过程我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放出那头野兽,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看着直到荼然最后一件黑色的丁字裤脱掉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完美,柔弱的乌发披在雪白的后背,纤细如若柳叶的小腰,微翘的小臀下修长的白腿之间依稀零落这几根打了卷的,静而观之,她就像是一块美玉、不!是一块还未雕琢毫无瑕疵的美玉那一晚,她第一次穿上了我的睡衣;那一晚,她躺在我的旁边;那一晚,我们两人胸口的小鹿跳的欲掩欲裂;那一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