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过多久,景可就实在支撑不住,停在一个路过的楼阁顶喘息,抱着慕容叙的手却一直没松开。
&esp;&esp;“好、好了,放我下来吧……”慕容叙看她这副透支的样子,劝道。
&esp;&esp;景可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松开手。慕容叙稳住身形,立刻上前掀开她的袖子查看。果不其然,景可的手掌和手腕内侧因为用力挤压而通红一片。
&esp;&esp;“……总是这么犟。”慕容叙叹气,看景可还在努力地调整呼吸,也知道她是累极了,实在抱不动了才放下自己的。
&esp;&esp;他半蹲下身,轻轻地托起景可的后背和膝弯:“你想加练,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急在今晚这一时。”
&esp;&esp;“……”景可抿着嘴,视线飘向不停向后掠去的周围风景。
&esp;&esp;虽说是在京城,但在这般深黑的夜晚,也只能看见一块块被月光照亮的房顶而已。
&esp;&esp;她慢慢放松了身体,靠在慕容叙温暖的胸膛上。
&esp;&esp;夜晚的风,吹起她的前发。
&esp;&esp;“……被我抱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景可忽然低低出声。
&esp;&esp;“感觉……”慕容叙思索片刻,勾起唇角,“简直像被押进监狱。我怕压坏你,拼命地想出来;你偏偏抱我抱得那么紧,力气又大,我都……”
&esp;&esp;景可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慕容叙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esp;&esp;他不用扒开衣服检查都知道,那一块绝对青了。
&esp;&esp;景可打完才发现自己的力道没收住,不禁讷讷:“对不起。”
&esp;&esp;“痛……”这点伤其实对慕容叙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既然景可主动关心,他当然要顺坡下驴。
&esp;&esp;景可放轻动作,在他胸口又揉了几下。揉着揉着,她忽然直接将脸埋进他胸前。
&esp;&esp;“慕容叙。”
&esp;&esp;“嗯?”快到府邸了,慕容叙略微减慢了速度。
&esp;&esp;“公主喜欢你。”景可的声音闷闷的从他胸口处传来。
&esp;&esp;慕容叙失笑:“……公主都有驸马了。可儿,这种话千万别对着我以外的人胡说。”
&esp;&esp;“是真的!”景可见他不信,有些着急,“我感觉的到!”
&esp;&esp;“为什么会这样想?”慕容叙把她放在卧房前,揭下她脸上的面具,盯着景可的眼睛认真道,“我和公主认识十余年,如果她真的喜欢我,我怎么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你没有见过她和驸马相处,所以才……”
&esp;&esp;景可扭头:“反正,我就是感觉得到!公主绝对……”
&esp;&esp;一根手指,忽然竖在她唇间。
&esp;&esp;“小声。我的侍卫里,有公主的人。”慕容叙附在她耳边,“可儿,下次你守在门外看,我和公主单独议事的时间,从来不超过一炷香。我问心无愧。”
&esp;&esp;“而且……”慕容叙越靠越近,整个身体都几乎贴在她身上,“我的情思都用在你身上了,哪管得了别人……”
&esp;&esp;景可听完,一把揭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盯回去。
&esp;&esp;戴了人皮面具一晚上,慕容叙的脸也被闷得发红,却是那种温润如玉的白里透红之感,额旁的碎发带着潮气黏在脸侧,配上那双秋水般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有种情深义重的朦胧之美。
&esp;&esp;景可原本要说的气话卡在喉间。
&esp;&esp;“……你好自为之!”她说完,忽然一口咬在他喉间。
&esp;&esp;这块地方不能被衣衫罩住,人皮面具的边缘也正好在这之上一点。如果想要遮住她的咬痕,必须用胭脂水粉抹上。
&esp;&esp;“嘶!”慕容叙捧住她的脸,喉结被咬住的刺激对他来说极大,连阻止的话都说不出来,整张脸都染上了绯色。
&esp;&esp;他第一次对景可使用了内力压制,释放而出的真气瞬间让景可牙关一酸,整个人软绵绵的向前倒去。
&esp;&esp;慕容叙一只手抱住她后腰,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喉间,心有余悸。
&esp;&esp;如果不是被她这么一刺激,他根本想不到自己这处会如此敏感。
&esp;&esp;感受到身下人又开始用还没开发完全的内力反抗自己的压制了,慕容叙无奈地收回内力:“好了,可儿……”
&esp;&esp;他本以为她会继续追责,没想到景可趴在他胸前,抬起的双眼亮晶晶的:“你刚刚那招压制是怎么用的,我也想学!”
&esp;&esp;洛华池幽幽转醒,面对熟悉的床帘,竟一时感到陌生。
&esp;&esp;“嗯……”身旁的人动了动,他转头,景可正枕在他手臂上,似是半梦半醒。
&esp;&esp;洛华池摸上她脸侧,那里昨晚的血迹,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
&esp;&esp;他沉默地盯着,直到对面的人受不住窗外的阳光,眼皮颤动,最终慢慢地睁开眼。
&esp;&esp;饶是定力再好的人,大早上一睁眼就看到一个裸着上身的美人直直盯着自己,也会受到惊吓的。
&esp;&esp;景可捂着胸口坐起来:“洛大人,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吓我一跳……”
&esp;&esp;她说完,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揉眼睛。
&esp;&esp;洛华池收回目光:“只是感觉很少见而已。”
&esp;&esp;景可动作一顿:“我确实很少睡懒觉,昨晚是……太累了……”
&esp;&esp;被八重门的面具怪人内力压制,她反抗导致全身真气逆流几乎被抽干,还好那人还算有点良心帮她调息;回来撞上不知为何兴奋的洛华池,被他折腾到后半夜……
&esp;&esp;景可心累地又打了个哈欠,往床边挪。
&esp;&esp;洛华池看着她下了床,只剩纱帐外一个朦胧绰约的影子。
&esp;&esp;晨光洁白灿烂,照的那道影子并不真切,如在梦中。
&esp;&esp;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难以名状的、从未体会过的感情,受这种感情驱使,他下了床,大踏步地走过去。
&esp;&esp;他一头几乎及地的长发松散披在肩头,雪白的里衣滑落至腰间,虚虚挂在身上,加上一张美艳而线条锋利的脸,如不染凡尘的精怪一般。
&esp;&esp;景可正坐在镜前梳头发,忽然感觉被从身后抱住。
&esp;&esp;一个微冷的身体贴上她的,她梳子旁的头发也多出几缕不属于自己的。
&esp;&esp;景可一顿,随后继续梳头。
&esp;&esp;只不过,想要把她的头发和洛华池垂下的发分开来梳理,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由着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