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疾,再喝上两帖药想来就没什么大碍了。留慕娘子在我这儿确实有损她声誉。”
少年沉静地说:“容想着,待你病好,便将慕娘子送离。”
顾妙妃那儿倒是一愣,“送离?你可想好了将慕娘子送到何处去?”
“慕娘子对你我有恩,芳之你可千万轻慢不得。”
王道容摇摇头,“我有意替她寻一门亲事,只是不知她是否愿意。”
慕朝游舀着馄饨的手顿了一下。
顾妙妃略想了想,“这倒不为一个好办法,你心中可有人选?慕娘子出生寒素,高门是有些难,不妨寻个诗礼传家,家世清白些的。”
王道容垂眸取了筷箸:“有一人,司空的属官陈恺,我曾经与他有些接触,他先祖也曾官至高位,虽说如今没落了些,但也是个雅秀的人物。届时我向父亲求个恩典,收养她为义女。能与王氏结亲,想来他应该不会拒绝。”
少年认真想了想,又摇摇头:“但我与此人接触甚少,人心难摹,千头万绪,还尚需斟酌。”
这家的馄饨皮挼得极薄,馅肉鲜美多汁,入口轻轻一咬,肉汁便在口腔中轻轻爆开。
烫得慕朝游倒吸了口凉气,猛地回过神来只见小婵正怔怔地看着她。
一双眼里盛满了复杂的担忧,“娘……娘子?”
慕朝游摇摇头,干脆搁下筷子,“小婵,我没事,我有点闷,想出去走走。”
小婵也赶紧撂了筷子站起身,“娘子,我陪你!”
“不必,我懂阴阳符谶。你看,我之前一个人出去多少次了都没事。”
“我只是出去透会儿气。”慕朝游想想,又安慰说,“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
说完,便不再等小婵作何反应,拿起桌子上搁着的栀子灯便出了酒肆。
行走在秦淮河岸,慕朝游微微抿着唇,脚步急促,她大脑混乱得很,几乎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到处乱转。
平心而言,王道容待她已算十分不错。
可她从未像今日一般生出这般浓厚的孤独感。
内心的失落并非是因儿女情长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