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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2)

刘俭和王道容又去了一个常去的酒肆喝了一下午。

喝到太阳都快落山了,刘俭还不肯走。

谢蘅轻斥:“你就喝吧,再喝下去被行鬼叼走吃了。”

刘俭喝得醉醺醺的,抱着酒坛子眨巴眼,“行鬼?什么行鬼?哪来的行鬼啊?”

谢蘅对这个醉鬼是彻底无奈了,“你问芳之。”

王道容酒喝得极为克制,因此还是清醒的,嗓音也淡淡的,“近日城内确实怨气频动。听说何家那个半夜纵酒被行鬼给刳腹拆颐,首身分离。”

王道容的嗓音本来就清冷,如冰泉琅琅,寒石覆霜,说起话来一直能凉到骨头缝里去。

刘俭一下子就被吓清醒了,脸上露出恶寒之色。

谢蘅倒是很关切:“既如此,芳之你这段时日还是别去除鬼了。”

王道容“嗯”了一声,“我省得。”

刘俭这下不敢再呆了,嚷嚷着要走,还让王道容给画符。

王道容嘱阿笪拿来朱砂和黄纸,一连画了好几张,又亲自送他们上了马车。

他性格冷清,对朋友也多不假辞色,但到底还是存着几分关切护短的。

目送着马车远去,王道容却没动。

阿笪心里惦记着王道容刚刚说的话,心里害怕,“郎君……咱们要不也回吧。”

王道容上了车,对车夫说:“去南郊。”

又淡淡说:“我骗他们的。”

“不吓吓刘俭,他不肯走。”

阿笪:“……”虽然郎君您是骗人的,但这也够吓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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