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帮阿姊,阿姊非但不帮我,怎么还挤兑我呢。”
吴婶子啐了他一口: “挤兑得好,该,叫你整天削尖了脑袋往人家家里钻。”
魏冲脸腾得一下就红了:“都说了是我阿娘叫我来的。”
慕朝游缠棉线的手微微一顿,心里咯噔一声,一颗心笔直地沉了下去。
耳边传来吴婶子没好气的声音,“光听你娘的,我还不晓得你娘打得什么主意?”
这也是她这段时间来最操烦的事了。
听到这里,慕朝游暗暗叹了口气。
近来不知道韩氏怎么想的,老想着把她跟魏冲凑一起。刚开始慕朝游还没觉得,但自她伤后,魏冲一天几乎要跑来三四趟。她才渐渐觉出不对劲来。
他酒肆就不用照看吗?少了个青壮劳力,魏韩夫妻忙得过来吗?
每次魏冲都会说,是他娘叫他来的。
少年是很老实的,没什么心眼,她问什么就答什么,待她也和从前一样没什么分别。
慕朝游当然不会以为魏冲是喜欢自己,如此一来,那极有可能便是韩氏在乱点鸳鸯谱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韩氏说这件事,只能放任魏冲一趟接一趟地往她家里跑。
总归等魏巴腿好之后,她就要辞职了。慕朝游叹了口气,心道,就随它去吧,韩氏既没点明,这也不是什么好开口的事。
正思量间,门口忽然传来“笃笃”两声敲门声。
没等到回应,顿了一会儿,又是“笃笃”两下,很耐心,也很沉稳。
慕朝游讶然抬起眼,丢了粽子,走了过去,“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