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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1 / 2)

趣可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没人动弹。

冷场。

乔斯羽摔掉粉扑,冷哼:“怎么,我说话不管用吗?!”

说着,她踩着高跟鞋,目标明确冲向直播间,边走边输出。

“你们主编呢,让tarcywu来跟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说好了我今天来拍封面,又搞什么野鸡直播,你们公司到底有没有在规划。”

“快去给我停掉!听到没有!”

ada实在忍不住了,“乔小姐,这么大个影棚,1500平,拍不下一个你吗?别说你是十八线,影后孙老师来,也没有你这么难伺候!”

乔斯羽抓住她语病,哂笑:“你意思是孙老师难伺候喽。”

“拜托!你不要断章取义!”

“我断章取义?明明是你胡搅蛮缠,我告诉你,我今天不拍了!!”

乔斯羽小脸涨红,胸口起伏,气得一脚踢在补光灯的碳纤维三脚支架上。

bronlor灯头一歪,应声倒地。

-

凤城,日已西斜。

凤栖山墓园,一辆日产轩逸停在门口。

林建设两声鸣笛示意。

等了不多时,电动门缓缓拉开,紧接着值班室小门开了。

孙哥不紧不慢的,从后头办公楼出来,看见林建设,先是一愣,“你找谁?”

眼下已经过了祭奠时间。

林建设举目张望,从屁股口袋摸出一盒兰州,抽出一根,讨好地发给孙哥,顺势替人拢上火。

“您受累,我找孙哥,林眠让我来的。”

“你是——”

“我是林眠他——”林建设一顿,信口开河道,“我是林眠她叔,她叔,我们是亲戚,多少年不走动了。”

孙哥吐出烟圈,“有什么事儿?”

“我想问问,赵红,赵红老师的墓地在哪里,我来看看她。”

闻言,孙哥淡淡瞟他,又咂一口烟,咽下好奇。

特级教师二胎意外身故,当年在凤城掀起轩然大波,她的墓地,也是凤栖山风水数一数二的。

这么多年,除了林眠和谢逍每年教师节来扫墓,余下的,前一两年还偶尔有学生来,这几年,来的人越来越少。

孙哥抽完一支烟,拿脚尖捻灭烟蒂,比了个向上的手势,“走,跟我来吧。”

林建设忙不迭应下,跑回后备箱取了个黑色塑料袋,“麻烦您带路。”

生死的事,林建设心生敬畏,态度异常谦和。

沿陡坡一路向上,穿过一片葱郁的松柏林,又走了约莫十五分钟。

林建设时不时按揉着颈椎,偶尔停下来喘口气。

直到半山腰,视野豁然开朗。

“到了!”孙哥向前一指,“就那个,有雪松的那个就是。”

赵红墓碑背后,有两棵半米高的雪松,是当年谢逍亲手种下的。

林建设遥遥看过去,累得一屁股瘫坐在地。

-

林建设背靠墓碑,席地而坐。

他拧开一瓶半斤的二锅头,手肘搭着膝盖,先往瓶盖里斟满,小心翼翼搁在碑前。

然后仰头灌下一大口。

辛辣入喉,他呛出眼泪,胸口一片灼热。

等孙哥背影消失在树影中,直到彻底看不见了,才从黑色塑料袋掏出一沓叠好的烧纸。

摸出打火机,缓缓引燃一张,照直丢在脚下。

林建设用酒瓶轻碰瓶盖,“红姐……”

他深深深深呼吸,胸腔内似乎憋着绵长且无处宣泄的复杂情绪。

“十三年啦,我头一回来看你,还别说,你这地儿确实挺好的,把咱整个凤城都能看进去,哎你看,那边是黑虎塬……”

他小口抿一嘴二锅头。

“咱家拆迁了,就咱那小破房,老式筒子楼,一人20万,你说是多还是少呀,他们有人闹,说咱那是省重点学区房,才给赔20万,嫌太少……”

“那群孙子贪心不足蛇吞象,连常二中都要搬走,白得20万还嫌少,你说他妈是不是有病。”

“你说,当年咱们仨住也不觉得挤,这么些年,剩了我俩,大眼瞪小眼,怎么还越住越憋屈。”

“我昨儿跑车路过,那好家伙,那拆得丁点不剩,有个词儿,叫,叫背井离乡……你说,老了老了,念想全没了。”

忽而,有风吹过,烧纸燎起火舌,烟雾扑面而来。

烫得林建设慌忙扭脸躲避,抹了一把泪。

当风有了形状,应该是故人舍不得离开。

林建设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红姐,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尽欢,这么多年我没脸来见你,没脸见闺女,我没法儿赎罪啊,我不敢说是我出的馊主意……”

“我故意惹她生气,我就希望她骂我,气我,我好心里舒服点……”

“可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她回回沉默,她长得那是不是嘴啊!是不是嘴!她为啥不骂我!”

“她越不说话,我就越气我自己,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林建设老泪纵横,又灌下一口白酒。

连连感慨:“你闺女心可真硬啊,兵不血刃,杀人诛心啊她!”

天色渐暗。

烧纸焚成深黑色的大片灰烬,火光挣扎片刻,缓缓熄灭。

林建设眼神有些涣散,醉意朦胧,“红姐,我又结婚了,那什么,阿华怀孕了。”

逍总喝多了

林建设眼神涣散,酒劲上头,舌头逐渐发麻,后脑勺抵着墓碑。

“红姐,你说我该咋办,我就是一朝被蛇咬啊,你说,万一又来一次……”

“哎,你说——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天煞孤星,命里克妻克子啊。”

“红姐啊,我现在是啥也没有了,家不像家,人不像人,我是真羡慕你啊,能躺在这么个风水宝地。”

“风水宝地啊,宝地——”

……

林建设声音渐次低沉下去,双眼缓缓闭上,身子一歪,倒在墓碑前烂醉如泥。

带倒的空酒瓶,发出“嚯啷”一声脆响。

惊起枝桠上的两三只麻雀,呼扇起翅膀,扑啦啦啦啦,飞得老高。

不知过了多久。

月亮爬上树梢,山风吹乱了烧纸的大片灰烬。

林建设睡梦中冻得打了个冷颤,挣扎爬起来,长长吁出一口气。

他摁亮手机看时间,自嘲摇摇头。

将近晚上10点半,自己居然躺在墓碑前眯了一觉。

倒是很久没有睡这么踏实了。

他把手缩进袖管,用袖口仔细擦拭着赵红的照片,边用劲边说:“我知道你好就行,你知道我不好,是不是心里也平衡了。”

夜风透凉,林建设酒醒了七分。

他双手拊上膝盖,艰难起身,险些脚下不稳踉跄出去。

还得赶回去出车,一刻也不好耽搁。

墓地层叠错落,形似梯田,坡上漆黑一片,只有坡下平坦的水泥地才有路灯。

林建设打开闪光灯,沿原路急匆匆返回。

猛然。

他左腿膝盖先前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栽倒,屁股着地,后背砸在陡坡上,一声闷响。

到底是人老了。

他仰面躺在地上,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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