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依旧躺在一张床上,背对着背,谁都别想睡。
“江棋。”盛轶在黑暗里小幅度的转了个身。
“闭嘴。”
过了一会,“江棋。”
江棋闭着眼,“再乱喊我动手了。”
“动什么?”
“你说我一个同性恋动什么?”江棋说:“你身上哪里我没渴望过,所以闭嘴睡觉,否则别怪我管不住手脚。”
盛轶似乎很低的笑了声,过了会说:“我其实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只是从来没想过要睡你,你突然这样问我,我答不上来。”
江棋毫无预兆的坐起了身,掀开被子,盛轶从后面拉住他,“你去哪?”
江棋没说话,在床边坐了会,因为始终没有办法把自己从焦躁和失落的痛苦里揪出来,他此刻有无数难以形容的情绪急于发泄。
“好吧我不说话了。”盛轶拉了拉他,背转过身自己睡下了。
江棋握紧了身下的床单,一直到感觉不到力气的存在,手心滚烫时他才松开,重新躺下了。
盛轶会有内疚和不忍,但那都是暂时的,他早晚会从失去一个朋友的遗憾中走出来,说不定哪天回过味,还会觉得他恶心变态。
想到这,江棋无比惧怕以后的到来,因为他不知道,他要跌跌撞撞走多久,才能从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里走出去。
再来十年,他要以哪种方式过以后的生活,才能容易一点,生活里不再有盛轶,不再有他口嫌体正直习以为常的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