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
“是啊,你并不知情……”顾深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谢予灵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相信了,正想靠近一点,顾深手中的酒壶突然从掌心滑落,窸窣几下滚到了谢予灵脚边,酒液顺着壶嘴倾洒出来,沾湿了少年脚上白色的锦靴,浓郁的香气盈满室内,却晕染出化之不去的哀伤。
顾深话锋一转,低低续道:“我道你心性直爽,又尚还年少,总有一天能明白我的心,可笑的是,不管我做什么,看在你眼里都是不怀好意,你既要取我性命,尽可来便是,又何必再装出这幅在意的模样,而今我负了伤,也不定是你的对手。”
顾深说着,从榻上站起来,赤着脚朝谢予灵走了两步,他喝多了酒,眼睛里都是血丝,摇摇晃晃站不稳身子,谢予灵是何等心高气傲的人,被他这样误会心里也有火气,可看到他这模样,一时间也忘了愤怒难受,下意识便靠上去扶他。
顾深一把挥开他的手,自己撑着桌子稳住身形,他本就生的极高,这一站起来,衣服挂在身上空荡荡的,竟然清瘦的有些吓人,谢予灵方才碰他的时候感觉到顾深身上包扎的绷带,忍不住就想看他身上的伤。
“你伤了哪儿,让我看看。”他说着话,就要去抓顾深的手。
顾深一把攥住他伸过来的手腕,他虽然受了伤,可抓住谢予灵的力道一如既往的大:“你不必再在我面前做戏,我这回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三次舍命救你,亦换不来你半分信任,可你既一心要我的命,今后我便不会再手下留情,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