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书晗睡觉时安安静静,连呼吸都很轻,但总喜欢乱动。
&esp;&esp;中途有好几次,被子被她踢开,而她陷在睡意里浑然不觉。
&esp;&esp;夜色降临,房间门从外被打开。
&esp;&esp;陈言肆不疾不徐走到床边,漫不经心停下来,帮她重新盖好被子。
&esp;&esp;片刻,他低身半蹲下来,漆黑眼眸注视着她,手指撩起她耳边碎发。
&esp;&esp;果然很乖,一点警惕心也没有。但凡他现在做点什么,她根本无法反抗。
&esp;&esp;陈言肆半阖着眼,目光疏懒又深沉,在床边看她许久。
&esp;&esp;她呼吸匀浅,一点都未察觉身边人的存在。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他淡然站起身。
&esp;&esp;离开了房间。
&esp;&esp;
&esp;&esp;温书晗睡得意识昏蒙。
&esp;&esp;一觉醒来,落地窗外天都黑了。
&esp;&esp;她睡眼惺忪,摸黑开了一盏台灯。
&esp;&esp;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一杯姜茶,杯沿还在冒着热气。
&esp;&esp;姜茶边上是一份桂花糕,上面淋了花瓣糖浆,甜香四溢。
&esp;&esp;她陷落已久的胃口忽然被拯救。
&esp;&esp;卧室连着一间书房,陈言肆坐在书案前对着电脑屏幕,二郎腿上搭了一本涂鸦本,他靠着椅背,拿钢笔随意勾画着图案。
&esp;&esp;他懒得戴耳机,线上会谈的声音绕在书房里。
&esp;&esp;今晚参会的都是几位话语权不小的商界人士,各方之间或合作或竞争,虽然此刻的谈话风格近似聊天,实则暗流涌动,人人都在下棋设局,搜寻对自身最有利的一手信息。
&esp;&esp;有一位中年董事想要套话了解屹松的项目进程,陈言肆听他说完,笔尖依旧在纸上涂涂写写。
&esp;&esp;他眼睛都不抬一下,语气闲适地回话:
&esp;&esp;“贵集团的ipo报告似乎有一些问题,审计那边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