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蔚川拆穿了就……听天由命吧,只是可怜了被派过去的那位小兄弟。
而这晚明榆又做噩梦了,一夜噩梦缠身,天不亮就醒了,醒时浑身是汗。
又梦见他了。
许是今日便要去东街酒坊去见他的缘故,从昨晚就开始心神不宁,想东想西。
而梦里的他却只是站在远处,透过那张厚重的傩戏面具静静地看着自己,自己不论走到哪,他总是能跟在身后。
好可怕。
明榆拍了拍胸脯,回想起来还是倒抽一口凉气。今日还要去见他,虽然知道他不会杀自己,但肯定不怀好意。
他给自己只留了四个字,也没说何时何地,说不定今天还见不着他。
晨光熹微,明榆让彩蝶把案上的两本书送到杨府,之后她便独自一人去了东街。
东街依旧是那般萧条,明榆今天又瞧见那个卖花的妇人了,妇人也认出了明榆,二人相视一笑。
“小姑娘,今天还买花吗?”
妇人很热情,明榆驻足片刻挑了一束花。
“两文钱。”
明榆打算付钱时一摸腰间,发现自己忘带荷包了。平常出门都带着彩蝶,付钱的事都是她管,偶尔自己出趟门就忘记带钱了。
明榆的窘迫都写在了脸上,妇人看一眼便知,瞧这小姑娘的衣着不凡,肯定是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没事儿,就当大娘送给你了。”妇人叫明榆把花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