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体弱的人直接裹上面包似的羽绒服。
而那位老人却一身单薄的病服走在大街上,场景诡异。
“不会是哪家……医院里跑出来吧?”徐望月说,“要不报警?”
宋珥舒没有反对意见。
和警察沟通后,为了确定老人的路程,他们两人一路跟在老人身后,兜兜转转从热闹的商业街到住宅区。
这片住宅区靠近市中心,建造时间早,外形是上个世纪白贴砖和铁防盗窗,时间侵蚀着它们,留下点点青苔和锈迹。
这时老人慢慢停下脚步,身子略微前倾,长久站在原地。
宋珥舒和徐望月对视一眼,站在不远处看着,没想到老人忽然扭头冲他们笑了下。
老人嘴唇薄薄的轻撅起,泛着病色,面上皮肉贴着骨头向下耷拉,这是张苍老的面容,但她的五官却不被岁月和劳作痕迹埋没,可以看见她大而亮的眼睛弯成和蔼的弧度,眼尾吻上多条鱼也能看清上扬的印记,那是双会被人称赞的多情眼。
老人说:“你们小两口也来接小孩吗?”
老人说话有些含糊粘稠,口音附着深深的泥土气息,宋珥舒意外听得懂,她也对老人笑,慢慢走上前问:“奶奶,您从哪儿来接小孩啊?”
老人:“是从鹿镇走来的,来接我外孙回家,我外孙瘦小一个,黑皮猴,闹腾得要命,他妈才走,爸跑了,怕他受欺负,我要接他,晚上做红薯饭,围着灶台吃可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