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数的夜晚里,他会先回来,洗了澡,累到极致,一沾枕头就入梦。
我往他怀里钻,动静把他吵醒,他也不发脾气,半梦半醒地拍拍我的背,要我给他一场安稳睡眠。
正是这种寻常夫夫般的氛围迷惑了我,让我松懈了。当初我只顾着处理了老东西,其实他还留有一手。他的堂弟被他悄悄塞进公司很久了,履历全是伪造的,人事没有细查。
隐患已经就绪,就等周难知去踩。
周难知完全没想过是有人动了手脚,他习惯从自己身上找错误。那份合同,他在交上去之前检查了很多遍,确认无误,他才提交给领导。可是还是有那么显眼的一个错别字,怎么回事?他又要被负罪感压垮了,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问题。一整天,他忙到饭都没吃几口,就顾着为这个失误买单。
十一点了他还没回来,我打电话过去,你还在加班吗?
周难知故作轻松,他不想让我分担他的疲惫和难受。“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等我到家估计都十二点了。”
没事,我说。我等你回来。
凌晨一点多,周难知终于到家。进门前他调整了半天表情,确保我看不出异样。他不知道是哪里露了馅,促使我一秒钟内就把他看穿,“是有什么事吗?”
作者有话说:
宋恒焉:大鸟依人??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