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盯着身边的,往来的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幻想着能从其中发现秦质子的影子,换取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瞧着有四十岁的嬴异人和同样四十岁的林评,以及十来岁的思庄,丝毫引不起旁人半分注意。
嬴异人被惊出的一身冷汗,在如此热烈的气氛中,缓缓消了下去。
“先生有先见之明!”
有先见之明的林评,让他多吃点:
“吃饱了连夜赶路。”
嬴异人面色一苦,他是真没吃过这种苦,如今走路都是岔开两条腿,咬牙硬撑的,夜里自个儿偷偷躲起来上药,大腿内侧已经被磨的血肉模糊,他都不忍心仔细瞧。
也不知先生和思庄是如何坚持下来的,这两人瞧着可比他还细皮嫩肉,身娇肉贵,竟是半点影响都没的样子。
奇哉怪哉!
林评见他模样,猜到几分,难得憋笑安慰:
“再忍忍,到上党就好了。”
嬴异人万万没想到,这一路先生安排的很巧妙,不断变化妆容,错开了各种搜捕,给他们争取了很多时间,他吃的最大的苦,竟是骑马长途奔袭。
属于说出去都没脸的程度。
林评扔给他一瓶药:
“擦一下,半个时辰后出发。”
再不走,真的要和退守长平的赵军正面碰上了。
一直到了赵国边境线,林评忽然问嬴异人:
“给秦王的信确定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