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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1 / 2)

昨日之事,确然是她掉以轻心。

迟深这只狐狸、魅魔。

混蛋一个。

量在他昨日救她的份上先不计较了。

迟深指尖微颤,眸光在她身上流转,轻声问道:“若我死了,师妹也会去寻我吗?“

“师妹会因我死了而难过吗?”

祁樱抿唇,掷声道:“废话!”

她不再回答他的疑问,而是低头牵住他的衣袖往回走,头也不回道:“师兄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也不许再做伤害自己的事!好了,烟花结束了,我们现在回去!”

迟深觉得自己的阴谋被她识破了,也知悉自己问不出她什么,于是默默无言,任由着她牵着往回走。

他不管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祁樱心里有他的位置就好。

夜色寂静,身前的人明明比她纤瘦许多,手上的劲却挺大,就连缓缓流出的灵力都不容忽视。

祁樱身上的配饰很多,什么珠什么玉都是上品的材质,走起路来一响一响,清脆欲滴的珠玉声犹若画眉鸣声,不显噪,只显俏。

天上地下,也只有祁樱敢牵着他往前走,也独有她牵着他他才会甘之如饴地跟着往前走。

月光那么暗又那么亮,挥挥洒洒地点缀在她的身上,就连珠玉也开始散起光;祁樱不急不缓,步步生莲,指尖不再用力,后来干脆松开了手,这一松开手,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影子越来越小,她方觉后面的迟深竟不跟着走了,惹得她有些气,回头就想骂他之时,却见他一脸委屈可怜样,她微微抿唇,咬牙道:

“师兄,你这是作何?”

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迟深指着她的手,轻声道:“我怕黑,师妹还是继续牵着我走吧?”

啊啊啊!

明明这条路是他引着她来的啊!

祁樱负起手,拒绝道:“不牵。”

又跟她耍花招,服了,臭男人。

迟深仍在原地候着,夜色之下,丹青黑衣上的紫竹纹路更为明显,微风拂过,衣摆跟着悄然飘动,矫健腰身随而浮现,偏偏他还面色平静,肤白胜雪,一双深情眼一颤一颤,看得人心弦一紧。

“师妹,真的不愿牵吗?”

声音故作矫揉,原本就清润的声线又低一层,变得更为柔和细腻。

祁樱觉得他现在真是疯了。

原来迟深还有这一面吗?她前世的表白果然还是太仓促了。

她微微叹气,走到他身边牵住他的衣袖,又仔细地看了一眼他的手,从怀里取出一瓶药罐,送至他的手中道:“这是护手的膏药,多谢师兄昨日出手相救,好了,我们回去吧?”

语气跟哄小孩一样。

迟深也很听话,一边珍重的将那药罐收入怀中,一边跟在她的身后,应声道:“不必谢,师妹就算是让我为你死,我也是愿意的。”

他说得轻轻飘飘,仿佛他的生死全然一文不值,只有对她有利之时才能尽出一丝微薄之力。

祁樱不满地回头反驳:“不许死,迟深,也不要为我死,听到没有!”

迟深看着她,没有默许也没有应答。

祁樱最是讨厌他这样,倏然松开那只牵住他的手,严肃道:“你说,不然我不牵着你走了。”

迟深仍是不说话,眼眸之中的光亮一点一点随着她的身影消失。

祁樱见他死犟,方才的好脸色一下子就收了回去,还立马离他有几里之远,再往后退几步就能到巷口之处。

她从不要他为她生为她死,从不希望任何人为她这样。

祁樱敛起脸,再也不想给他一个眼神,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迈开第一步步子,身后旋然传来一阵寒风,珠玉骤响,迟深牵住她的淡粉衣袖,抿唇祈求道:

“别丢下我。”

祁樱没有停下脚步。

“我答应你。”

祁樱回过首,停下步履过来看他。

“你说,你为自己生,为自己死。”

迟深眼睫轻颤,心间涌起阵阵酸涩,一字一句道:“我迟深,为自己生,自己死。”

祁樱忽然觉得这还不够,又加道:“此生…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

祁樱弯唇一笑,踮起脚抚了抚他的头,满意道:“真乖!”

迟深被她这亲密的动作顿住,有些欣喜又暗暗担忧她是不是对那只龙也这样。

不许,这样的她也太可爱了。

祁樱做完这一套动作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她前世与迟深结侣之后才作出的动作,眼下看两人之间好像有些……太亲密了。

两人都是有些……愣。

不过片刻之后,祁樱便马上收起笑,叫他放开手反过来牵住他的冰凉衣袖,认真道:“说好的,我牵你走。”

迟深默然,听话地点头跟在她的后面走。

祁樱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夜色那么长,月光那么亮,山野之中,寂静与安宁的山色渐渐抚平疲惫的身心。

祁樱往前走着,心跳的频率却愈加加快。

她咬唇,有些自嘲又有些无奈。

根本就,放不下!

根本就没放下过!

一眼就喜欢上的人,怎么能放下!

就算重来一世,她还是会喜欢迟深,就算她怎么抑制怎么泯灭,她的心也只会选择迟深。

胸腔之处,那股热流愈来愈强烈,她看见她心底那个小女孩在歇斯底里地喊:

“迟深只有我能欺负!只有我能骂他!只有我!”

“迟深他是我的!”

无情胜有情(大修)

夜风轻拂, 撩起祁樱头上的淡粉发带,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发带也随之飘落在迟深的脸庞上, 他没有躲,任由着它打在他的脸上,偏那发带没停留多久,又往后边飘去, 全然像抓不住的丝线。

祁樱没回头看,还悄悄地自己下了道静心咒, 那个小女孩便随着消失,她有意无意地问道:“师兄,查出瘟疫的病源了吗?”

“嗯。”

“师妹想知道吗?”

祁樱摇头,撇了撇嘴:“不想,我问了你也不一定说的,毕竟这可是戒律司内务。”

说得有些阴阳怪气, 又有些义正严辞。

迟深剑眉微扬,整个眼眸就像初春的融雪, 看着她道:“师妹聪明伶俐, 若真想知道,根本不需要问我。”

祁樱哑然,眸光闪过一丝惊讶, 又接着道:“师兄,你最近和平常很不一样。”

她说到这时,停下了脚步, 就连那只一直牵着他衣袖的手也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

眼下, 两人已经走到山脚之下,远处的屋房星星点点地亮着灯, 还有一两个巡逻的弟子路过。

祁樱望着他,眼色幽幽,心底一抽一抽地开始疼。

“哪里不一样?”

迟深眼睫微颤,眼眸之中的赤湖泛起一丝淡淡的涟漪,认真问道。

“你最近待我太温柔了。”

“今日竟然还带我去看烟花,还跟我说了那么多话。”

“还有,你怎么这么……”

乖?……

迟深的眼眸仍是一滩平静的湖水,仿佛方才那个跟她说怕黑要她牵着他走的人判若两人。

他望着她,又问:“还有什么?”

祁樱咬唇,心里闪过一万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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