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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翻了(1 / 2)

&esp;&esp;明老爷的老脸皱成一团,问越深:“所以,你昨天去找她,又吵架了?”

&esp;&esp;今天早上女儿回来时,脸色十分不好。没说几句话就出门办事了,他只好问同行的越深。

&esp;&esp;越深早被明霜威胁不许说实情,又理解她要面子、不爱家里人担心,便轻描淡写,说自己过去,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

&esp;&esp;“怪了,你俩怎么水火不容到这个地步?你去劝她回家,这就是给台阶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何况她做得也没多对。”

&esp;&esp;邹氏忽然叹气道:“大小姐这个脾气真该改改,不然将来进了邱家,人家不嫌她这媳妇吗?唉,只怕是这些年生意场上培养的性子。”她审视明老爷的神色,又说:“依我看早些安排她的亲事,她性子就能软下来了。”

&esp;&esp;一席话让一宿没睡的越深忽然醒了。

&esp;&esp;什么意思?什么亲事,邱家,媳妇?

&esp;&esp;她已经说好了夫家?不能啊,早就调查过的。

&esp;&esp;明老爷皱眉:“你从前都拦着她出嫁的,怎么改了性子?”

&esp;&esp;“不能耽误她了嘛。她已经年纪不小,再耽误邱司马那边还乐意吗?”

&esp;&esp;从前嘛,需要人赚钱累积家业,现在不一样了。

&esp;&esp;这两天旁观下来,老爷竟然对小野种十分偏心,甚至对明霜由爱转怨,那丫头失去家业的经营权是迟早的事。

&esp;&esp;她盘算着坐山观虎斗是不行了,反正必须要斗,少一个分家产的小孩更好,何况对付初来乍到的越深更简单。

&esp;&esp;弯弯绕都在她心里,面上仍旧说担心明霜不好嫁人。

&esp;&esp;越深听着陷入惶恐不安,又不好插嘴明家家事。强忍着问个明白的心情,直到吃完,拖着明霆到了花园里两人密谈的据点。

&esp;&esp;“你阿姐的亲事……快给我解释明白。”

&esp;&esp;“这可是重要的情报。”明霆伸手,越深无语地塞给他一根饴糖。

&esp;&esp;明霆点头:“你问我才说的。爹在桐城落脚之后,生意变得很好,为了回报这份福气,他资助了好多穷人家孩子读书。这个邱公子是当中最有出息的。他去年进京,还参加了殿试呢。他很感激爹,爹就想着安排阿姐和他的事。”

&esp;&esp;字字句句,让越深的心沉重起来。

&esp;&esp;大有前途的好青年,总比一个当水贼的人好。他自己都知道。

&esp;&esp;“你阿姐……很喜欢他?”

&esp;&esp;明霆抱起胳膊:“想什么呢?阿姐最喜欢的永远是我。”

&esp;&esp;“……”

&esp;&esp;倒是让越深笑了一下。

&esp;&esp;“不过,那个邱逸之我听娘亲说过,知书达理,肯定不会欺负老婆;又有官职,慢慢能升上去。作为夫婿再好不过。阿姐很精明,干嘛不嫁?”

&esp;&esp;越深笑不出来了。

&esp;&esp;句句在理,句句扎他心。

&esp;&esp;原来明小姐早有良婿,那装作那天晚上的事不存在也就合理了。

&esp;&esp;可是,他越深算是什么?无聊时随意捡起来的玩具?

&esp;&esp;失望、愤怒、恼火,种种滋味混成一团,堵得他喉咙痛。

&esp;&esp;“你的表情好苦,给你吃一口?”明霆把刚刚贪污的饴糖递到越深嘴边。

&esp;&esp;不过越深只揉揉他头顶,转眼没了人影。

&esp;&esp;“邱司马,这就是水贼的全部画影了吗?”明霜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一张张通缉令,但是没有看到眼熟的脸。

&esp;&esp;一个高挑文秀的男子抱着案卷进来,温言道:“是全部了,但这里还有不少卷宗。”

&esp;&esp;他对明霜态度很和善:“水贼已经被大帅打垮,你又在查什么?”

&esp;&esp;“余党。”

&esp;&esp;明霜看文字一目十行,没一会儿就把近几年水路上官船被劫的案件都查了一遍。

&esp;&esp;旁边的男子见明霜专注,不理会他,有点尴尬地咳嗽一声:“战事告一段落,我要随大帅去京城了。筹备的事情繁杂,怕是无暇向明老伯辞行。”

&esp;&esp;明霜抬起头,浅笑道:“去京城为官是大好事,何须歉疚?爹资助你只是看邱司马资质好,希望家乡多出才俊,并没有求回报的意思。”

&esp;&esp;那男主有些惋惜地叹气:“这次回来,你再也没有唤我逸之,真是倍加生分啊。”

&esp;&esp;明霜笑笑:“你高中了,现在是天子门生,草民怎敢不敬?”

&esp;&esp;见她能开玩笑,邱逸之悄悄松了口气,问道:“有件事,讨伐水贼那天,你是怎么回去的?我本想送你回家,但忽然找不到你了……你还好吧?”

&esp;&esp;明霜没回答,她的注意力被一份记录吸引:

&esp;&esp;一年半前有一艘运奇石的货船取道乾江,被水贼围攻,但是应奉局早有准备,做了个陷阱反杀贼寇。过程中有贼子驾小舟来援,在水下凿破船底,救了不少贼寇。

&esp;&esp;此贼从未被抓捕过,是以未留图形,但闻其余众贼称呼,疑似越姓。

&esp;&esp;军士观其拳法,有叛逆萧氏遗风。

&esp;&esp;明霜陷入沉吟,思索着某种可能性:

&esp;&esp;吵架时越深说水贼只抢劫官船,也许他就参加过?

&esp;&esp;他殴打郑思时的拳法密不透风,不是街上混混那种单纯的逞凶。明霜雇过镖局,知道练家子的身手什么样,越深的拳法,一定是循序渐进练出来的。

&esp;&esp;他……水贼?

&esp;&esp;哗啦一声,天空炸开一道雷,天地间明灭不定。

&esp;&esp;明霜的脸色刷地白了:爹这是往家里招了个什么东西啊?!

&esp;&esp;难怪难怪,他目光那样放肆!他还轻薄调戏!贼子,果然是贼子行为!

&esp;&esp;“这记录借我用用。”她把卷宗收入怀中,一阵火一样往家里去,连递过来的伞都没注意到。

&esp;&esp;邱逸之在身后目送她,满眼都是无奈,和一丝落寞。

&esp;&esp;一路上雨点打着车顶,砸得明霜心烦意乱,她不知道凭这个证据能不能扭转爹的想法。

&esp;&esp;在家门口下了车,她也不想等乱哄哄收拾马车的仆人,径直往父亲书房去。

&esp;&esp;心里有事,眼里就根本不看路,咚的一声和人撞个满怀。

&esp;&esp;“混账,不看路吗?”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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