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到‘长兄’二字,高宴的笑容淡了,可是笑意还停在唇边。
&esp;&esp;他举起茶盏,朝高檀一举:“以茶代酒。”说着,一饮而尽。
&esp;&esp;高檀便也执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esp;&esp;气势委实古怪至极。
&esp;&esp;顾淼快要坐不下去了。
&esp;&esp;疲惫的身躯愈觉疲惫,腰腹更觉酸软。
&esp;&esp;一个念头转过,她心头猛地一跳,冷汗缓缓爬上了后背。
&esp;&esp;她故作镇定地饮下茶盏中剩下的茶汤,对高宴抱拳道:“多谢大公子相邀,既无别事,我便先回去了。”
&esp;&esp;高宴无可无不可地盯着她,既不颔首,也未摇头。
&esp;&esp;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esp;&esp;顾淼索性自顾自地站了起来,又朝高檀拱手,算作道别。
&esp;&esp;高檀微微颔首,高嬛却大叫道:“等等,顾远,你站住!”
&esp;&esp;顾淼朝前走了两步,掀开了隔绝风亭的竹帘,将高嬛的呼喊落在了身后。
&esp;&esp;出得亭来,朝竹舍一路疾行,小腹处的如有细锥,一路往下坠。
&esp;&esp;顾淼的脸色发白,我的娘啊,真疼啊。
&esp;&esp;湖阳,这个鬼地方,真的和她八字不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时,来了癸水。
&esp;&esp;顾淼脚下生风般地回到了竹舍。
&esp;&esp;她今日依旧穿了黑色襕衫,脚下黑绸裤。
&esp;&esp;她小心翼翼地避过众人,往竹舍尽头的净室而去。
&esp;&esp;竹舍里的人各有各自的去处,大部分的人都被高恭派来的人叫去了审问,还有数个去寻了齐良。
&esp;&esp;是以,竹舍之中格外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