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之了。
&esp;&esp;他呕心沥血地替人看病,眼看将有气色,不料,短短两日未见,余毒将清的高檀脸色却愈发苍白。
&esp;&esp;他把了一会儿脉,正色道:“高公子若是再如此任性妄为,便是在下有回天之术,公子也性命堪忧。潼南之毒险恶,加之先前的青花一毒,也是剧毒,公子倘若往后还想舞刀弄剑,这一段时日定要好生保养,按时用药,万不能动气。”说罢,他才大叹了一口气,回身又去改药方。
&esp;&esp;高檀侧目静静看了他一会儿,问道:“我欲明日启程北上,先生可愿与我同行?”
&esp;&esp;罗文皂听得手中一抖,落笔一撇也歪了。
&esp;&esp;他将才的话都白说了么?
&esp;&esp;他的眉头皱得很紧:“公子重伤未愈,为何还要出远门?”
&esp;&esp;况且,无亲无故,他怎么可能和高檀一起出门。
&esp;&esp;他还要回淮麓!
&esp;&esp;罗文皂于是摇头又道:“我有心劝公子好生养病,倘若公子一意孤行,恕在下不能奉陪。”
&esp;&esp;高檀的脸色未变,眉目疏淡,缓缓问道:“先生是要回乡野饮酒作乐,醉生梦死?”
&esp;&esp;罗文皂一愣,脸色旋即一变:“高公子慎言,在下如何度日,何须公子置评?”
&esp;&esp;他听高檀沉默了一息,又道:“先生许是不记得了,我曾于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esp;&esp;罗文皂立刻抬眼,他何时与高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esp;&esp;他从未去过湖阳,哪里来的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