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由瞪大,高檀!
&esp;&esp;道郡一别数年,她今日终于又见到了高檀!
&esp;&esp;谢宝华之所以,愿意来见刘蝉,一是伯父之令,二来她也想见高檀。
&esp;&esp;高檀少时拜在谢朗门下,被她无意间撞破。
&esp;&esp;她悄悄躲在树后,见过他几回以后,才晓得他叫高檀。
&esp;&esp;后来她才晓得,他原是高将军的儿子。
&esp;&esp;谢宝华抬眼,见他冒雨策马而去,不过片刻,身影便隐没于雨帘之后。
&esp;&esp;她想出声唤他,可又不敢出声唤他。
&esp;&esp;高檀要去何处?
&esp;&esp;谢朗不是让他一直留在康安么?
&esp;&esp;“你在瞧什么?”身侧的陶蝶忽然出声问道。
&esp;&esp;谢宝华卷下雨帘,敛了神色答道:“我只是在观雨,要是明日雨停就好了。”
&esp;&esp;
&esp;&esp;雨没有停。
&esp;&esp;今岁的淘汛似乎比往年来得早,去得晚。
&esp;&esp;顾淼到达顺安时,已是半月有余,关河好几处堤岸都漫了上来。
&esp;&esp;花州不远了,可是邺城的急函没有来。
&esp;&esp;诚然,邺城外的北项人是在小打小闹,军情尚不紧急。
&esp;&esp;雨下得又急又大,道路泥泞不堪,她于是领着众人在顺安稍作休整,也容马匹休息一日。
&esp;&esp;她将回到大营便听人来报,赵若虚也来了顺安。
&esp;&esp;他刚到不久,还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
&esp;&esp;顾淼问道:“你怎么来了顺安,是从湖阳来的?”
&esp;&esp;赵若虚颔首,面露焦急道:“我本欲南下,可是关河涨水了现在往南的路走不通了,湪河一带也发了水患,往北也是不行了,我领了一队人,只好也在顺安停留,刚进城,便听说顾将军的队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