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若虚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肖旗真走了。
&esp;&esp;他是武人,罗文皂可不是。
&esp;&esp;高檀似乎并不防着他,也不怕他‘强抢’了罗文皂。
&esp;&esp;罗文皂细细问了他顾闯的毒症,越是细听,脸色越是凝重,大有无力回天之势。
&esp;&esp;赵若虚说罢,罗文皂长叹一声,斟酌道:“顾大将军不宜再远行,顾小将军不肯回来么?”
&esp;&esp;“康安如何回得来?”
&esp;&esp;罗文皂就算再不闻窗外事,也晓得顾将军‘谋逆’,是杀头的大罪。
&esp;&esp;就算顾氏想回来,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esp;&esp;除非,除非皇帝忽然不再治罪,抑或是……忽然不能治罪。
&esp;&esp;罗文皂被自己脑中忽然冒出来的‘大逆不道’吓了一跳,假咳了一声,转了话锋道:“虽然不能根除,但兴许能试一试暂时压制的法子,我写几道方子予你,你带回去给顾将军。”
&esp;&esp;赵若虚躬身一揖:“多谢。”
&esp;&esp;领了药方,出门过后,赵若虚脚下一转,并未朝出城的方向而去。
&esp;&esp;他还要去见一个人。
&esp;&esp;黎明敦。
&esp;&esp;革铎身死,黎明敦的差事办得一塌糊涂。
&esp;&esp;在北项盘桓了数日,最终回到了康安。
&esp;&esp;谢朗动了杀心。
&esp;&esp;黎明敦跟他跟得久了,比旁人更能揣摩他的心思,可即便如此,二十载主仆之情,直到今时今日,他亦不能说全然明白谢朗的心思。
&esp;&esp;有两桩事情,其实他一直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