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还没等克拉克拿到手机，布鲁斯就掀开了被子往洗手间冲了过去。

&esp;&esp;随后克拉克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呕吐声。

&esp;&esp;“你没事吧，布鲁斯？”克拉克立刻紧张起来，他直接飞了过去，用透视检查布鲁斯的身体情况。

&esp;&esp;可他没有发现布鲁斯有什么异常，昨天晚上同样如此。

&esp;&esp;布鲁斯难受地单手撑着身体，冲克拉克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esp;&esp;过了一会儿，反胃的感觉渐渐被压了下去，布鲁斯漱完口，又站在洗脸池旁边缓了缓，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esp;&esp;他看到克拉克眼中的担忧都快凝成了实体，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提醒道：“再过三天，我怀孕就六周了。”

&esp;&esp;“……”克拉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说，“你的意思是……”

&esp;&esp;布鲁斯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对，我猜大概是妊娠反应……我以为我不会有，事实上有时候我都会忘了怀孕这件事，现在他终于开始表达自己的不满了。好吧，我得承认他成功了，我不会再忽略他的存在了，克拉克。”

&esp;&esp;克拉克松了口气，他抱住了布鲁斯，感慨地说：“希望这件事能早一点结束，你就能好好休息了……待会儿我去查一下，要怎么缓解你的症状，希望常见的方法能起效。”

&esp;&esp;——

&esp;&esp;佩里接到布鲁斯的电话很是意外。

&esp;&esp;因为在这之前，布鲁斯让他停止了辐射自救指南的印刷，他询问布鲁斯原因，却没有得到答案。

&esp;&esp;不过就算他没有回答，佩里也知道是因为卢瑟。

&esp;&esp;他知道那场爆炸是卢瑟故意为之，如果不是超人及时赶到，布鲁斯就会成为不幸罹难的人员之一。

&esp;&esp;没有人在面对死亡威胁时还能义无反顾。

&esp;&esp;除了布鲁斯。

&esp;&esp;他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又开始了对卢瑟的反击。

&esp;&esp;“佩里，你想办法收集一下因为辐射蔓延而去世的人员名单，越快越好，然后写一篇专门的悼文，放在头版头条。”

&esp;&esp;“好的，韦恩先生，我一定尽快办好。”佩里没有问他这么做的具体原因，就算他不是针对卢瑟，这个悼文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esp;&esp;那不止是一个名字，更是一个在世界上真实存在过的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而又平凡的故事，有朋友与亲人。

&esp;&esp;他们本不该死去。

&esp;&esp;挂断电话后，布鲁斯对克拉克说：“自从那天卢瑟威胁了我后，我就没有再表现出什么动作。但我太安静，反而会引起他怀疑，他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性格。这篇悼文是对政府的挑衅，卢瑟看到后，肯定会采取行动的。按照惯例，他肯定不会让星球日报把风头抢过去，他大概会组织一个大型的悼念活动，降半旗，念去世者名单……然后利用这次活动，博取人们的同情，帮自己拉选票。”

&esp;&esp;克拉克明白了他的用意：“你是想在活动上揭发他的所作所为？”

&esp;&esp;“对。那时候所有重要的媒体都会到场，会进行现场直播，而且到场的民众也会很多。”布鲁斯点头道，“更主要的是，在悼念逝者的仪式上，揭发这次事件的凶手，告诉他们真相，我觉得很有意义。”

&esp;&esp;如布鲁斯所料，卢瑟上钩了。

&esp;&esp;星球日报的悼文发出去的第二天，卢瑟就宣布在下周举办悼念活动，缅怀不幸离世的人们。

&esp;&esp;活动当天，现场人山人海，每个人都拿着蜡烛与鲜花，神情凝重地等待仪式的开始。

&esp;&esp;布鲁斯和克拉克站在最前排，看着卢瑟在特勤人员的带领下，走上了布置好的舞台。

&esp;&esp;布鲁斯抬头看了一圈，周围的led大屏幕正在转播现场拍摄的画面，而后他看向克拉克，小声说：“准备见证历史了，亲爱的。”

&esp;&esp;31|chap31

&esp;&esp;尽管克拉克和布鲁斯站在人群中第一排。但为了确保总统的安全，他们距离卢瑟的位置仍然很远。

&esp;&esp;不过这不影响后者上台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们二人。

&esp;&esp;因为无论是布鲁斯，还是带着超人气场的克拉克都实在太过显眼。尤其是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很难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esp;&esp;卢瑟意味深长地看了布鲁斯一眼，布鲁斯无所畏惧地抬头与他对视，大方地回以微笑。

&esp;&esp;虽然卢瑟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布鲁斯很清楚，这个道貌岸然的总统已经开始乱了。

&esp;&esp;他的突然出现让卢瑟感到不安。

&esp;&esp;他不会低估卢瑟这个对手，同理卢瑟对待他也是一样。

&esp;&esp;即使在邮件里他表现得十分狂妄，可他事实上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与自己势均力敌。

&esp;&esp;然而卢瑟目前并不知道他有什么底牌，就像之前他和克拉克被耍得团团转一样，现在局势完全逆转，主动权回到了他们手上。

&esp;&esp;没人察觉到仪式上的激流暗涌，甚至都没发觉总统的步伐慢了一拍，他们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走上去，等待聆听他的发言。

&esp;&esp;卢瑟拿着写好的演讲稿，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地开了口：“今天，我以无比沉痛的心情站在这里，悼念我们逝去的同胞。两个月前，一个来自外太空文明的基因武器袭击了我们，这无疑是本世纪最黑暗的恐怖袭击。截止目前，一共有978名受害者永远地离开了，他们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的父母，是我们的孩子们……”

&esp;&esp;在念稿子时，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瞟向布鲁斯，像是企图从他身上发现一些端倪。

&esp;&esp;可布鲁斯只是手里拿着蜡烛，跟克拉克靠在一起，克拉克则搂着他的肩，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esp;&esp;但卢瑟分明在那双令人憎恶的蓝眼睛里看到了挑衅。

&esp;&esp;他难道不怕自己揭发他的人类身份吗？卢瑟不禁想，他和布鲁斯·韦恩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在这些天里，究竟有什么事脱离了他的掌控？

&esp;&esp;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将长长的稿子念了下去。

&esp;&esp;“今天我们以九声丧钟纪念去世的人们。愿上帝保佑他们，愿上帝保佑我们，愿上帝保佑美国。”

&esp;&esp;卢瑟做完发言，放下稿子，神情肃穆地看向不远处教堂顶层的大钟。

&esp;&esp;随着丧钟发出第一声沉重的嗡鸣，儿童唱诗班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