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目睹这一切的他心中堵着情绪，酸涩至极。
&esp;&esp;他不明白自己为何难受，比看到她有了许多伙伴还要难受。
&esp;&esp;在看到她往后院走去时，他落入院中，在树下凝聚身形，显现出身影来。
&esp;&esp;风乘雾感知到什么，脚步微顿，隔着池水与假山，愕然看向院中桂花树下。
&esp;&esp;那里站着个人，如芝兰玉树，清逸出尘。
&esp;&esp;若水中月，雾中花。
&esp;&esp;“师……师尊？！”
&esp;&esp;风乘雾下意识出声。
&esp;&esp;太像了，怎会如此之像？
&esp;&esp;这就是她的心魔吗？
&esp;&esp;风乘雾唇瓣轻颤，一步步走近。
&esp;&esp;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凡人？
&esp;&esp;他分明是她的师尊。
&esp;&esp;风乘雾停在那人面前，抬手抚上那张熟悉的脸，不太确定地喃喃唤了声：“师尊？”
&esp;&esp;伏惟初垂眸注视她，见她状态不对，他微凝起眉，抬手在她天庭一点，沉声道：
&esp;&esp;“乘雾，凝神守心，莫被魔障乱了心神。”
&esp;&esp;“师尊，我守不了，我于心有愧。”
&esp;&esp;风乘雾眼尾落下一滴泪。她将他推倒在后方的花树上，倾身贴上他的唇。
&esp;&esp;伏惟初愕然睁大眼，愣愣看着上方。
&esp;&esp;他灌输给乘雾的灵力已然中断，他的唇被撬开，那条形态有些陌生的信子探了进来。
&esp;&esp;不是乘雾本体时的蛇信，没有那么细长，却依旧极为灵敏，能搅乱他的心神。
&esp;&esp;乘雾曾许多次将她的蛇信子探入他的花里，汲取花蜜，将他的花搅得凌乱，贪吃的小蛇还会将花揉碎，榨取最后的汁液。
&esp;&esp;但这一次，却与以往都不同。
&esp;&esp;身后是粗粝的树干，身前是索取的小蛇，伏惟初心口涨涨，几乎呼吸不过来。
&esp;&esp;他甚至忘了自己本可以不用呼吸。
&esp;&esp;努力张口想要获得更多空气，却只被小蛇进入得更深，侵占了所有空间。
&esp;&esp;桂花摇落，芳香怡人。
&esp;&esp;就如师尊一般。
&esp;&esp;舌尖尝到的蜜液让风乘雾清醒了些，却又更迷糊了。
&esp;&esp;“师尊？”她退出来，试探着唤他，手还揽在他的腰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esp;&esp;“嗯。”伏惟初抿唇应了声，面上还泛着红霞，但神情有些糟糕。
&esp;&esp;不过他没有推开她，没有斥责她、数落她。
&esp;&esp;腾蛇最会得寸进尺。
&esp;&esp;她摩挲着他温凉如玉的窄腰，一点点试探。
&esp;&esp;伏惟初感受到腰间的异样，垂眸看她，担忧问：
&esp;&esp;“乘雾，你又被心魔控制了，对吗？”
&esp;&esp;风乘雾张口本想反驳，可见他一再纵容她的动作，她忽地顿住，改口道：
&esp;&esp;“是。弟子无能，勘破不了心魔，师尊救我。”
&esp;&esp;心魔只能自己勘破，他人无法插手。
&esp;&esp;哪怕是身为世界本源的伏惟初，也无法强行干涉。
&esp;&esp;他本想暂时离开，不在乘雾面前现身，以便她勘破心魔。
&esp;&esp;可他离开的时间里，乘雾的心魔不仅没削弱，反而变得更强了。
&esp;&esp;他不能再抛下她。
&esp;&esp;伏惟初深深注视着她，眉间带着浓浓忧思。
&esp;&esp;他拂过她的头，道：“我带你回灵山。”
&esp;&esp;“好。”风乘雾笑着应道。
&esp;&esp;就像是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去哪里都行。
&esp;&esp;宽大的袍袖拂过，遮蔽了她的视线，眼前只要一片素白，当那袍袖挪开，他们已经回到灵山。
&esp;&esp;风乘雾从灵山脚下赶去青楼，花费半日功夫，他带她回来，却只用瞬息。
&esp;&esp;面前是灵山之上的神树，枝繁叶茂，树冠遮天蔽日，却只有寥寥几朵泛白的花苞。
&esp;&esp;就如她师尊眉峰间化不开的愁绪一样。
&esp;&esp;遇到她这样欺师犯上的孽徒，哪个做师父的都会头疼吧？
&esp;&esp;“师尊，您怎会出现在那种烟花之地？”
&esp;&esp;风乘雾问着，缠在他身上嗅闻。
&esp;&esp;确认他身上只有神树的清香，和刚刚沾染的些许桂花芳香，没有奇怪的艳俗脂粉气，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esp;&esp;但还是疑惑他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esp;&esp;“乘雾去了，我不放心……”
&esp;&esp;伏惟初小声说着。
&esp;&esp;似是觉得这样说显得他控制欲太强，容易引来小蛇的不喜，他又赶紧补充道：
&esp;&esp;“因为乘雾说过，你破了我的身，让我安心跟在你身边。”
&esp;&esp;所以，他跟着乘雾……是对的吧？
&esp;&esp;伏惟初不太确定地想。
&esp;&esp;风乘雾呆住，表情僵硬。
&esp;&esp;“昨晚，那也是师尊？！”
&esp;&esp;风乘雾惊恐。
&esp;&esp;伏惟初缓缓点头。
&esp;&esp;乘雾总说他演得不像，他也很发愁的。
&esp;&esp;风乘雾：“……”
&esp;&esp;她彻底僵化。
&esp;&esp;欺师犯上，还对师尊大放厥词。
&esp;&esp;天啊，她都做了些什么？
&esp;&esp;师尊这都能忍住没用树藤抽她，当真是太纵着她了。
&esp;&esp;风乘雾下意识往下看，看师尊衣袍下的腰腹下身。
&esp;&esp;仿佛还能想象到他被水打濕，想象到他吸吮着她手指的触感。
&esp;&esp;她咽了咽唾沫。
&esp;&esp;她，胆大包天，把师尊当青楼小倌，破了身。
&esp;&esp;她究竟是怎样的孽徒。
&esp;&esp;要不师尊还是把她抽一顿吧，不抽她她心里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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