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楚白珩凝眉晃了晃脑袋，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抛出去。
&esp;&esp;他在想什么呢？
&esp;&esp;她不来当然是最好。
&esp;&esp;这样他也能少受些羞辱。
&esp;&esp;他本就不可能得到新帝的宠爱。
&esp;&esp;只等她彻底将他忘记，将他遗弃，他也就能以身殉国了。
&esp;&esp;“在想什么？”
&esp;&esp;一道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sp;&esp;楚白珩愕然回头，看到一身黑红朝服的新帝站在他身后。
&esp;&esp;像是刚处理完朝政就来了。
&esp;&esp;“陛、陛下……”
&esp;&esp;他第一次这样唤她，虽然叫得有些磕绊，但还是让秦明镜另目看了他一眼。
&esp;&esp;“窗边凉，别着了风。”
&esp;&esp;她说着，牵过他的手，带他去内殿坐下。
&esp;&esp;他们见面，要么是直接去榻上，要么是同桌用膳，像这种单纯静坐在桌旁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esp;&esp;楚白珩有些不知该怎么做。
&esp;&esp;他不知道正常的宫妃应该怎么跟皇帝相处。
&esp;&esp;他自己没有后妃。
&esp;&esp;以往倒也曾在宫宴上见过他父皇的妃子。
&esp;&esp;但因为根本不在意，也就没注意过她们是都怎么做的。
&esp;&esp;大致的印象便是竭尽所有、才艺尽出地卖弄和讨好。
&esp;&esp;难道他要给她表演吗？
&esp;&esp;楚白珩的大脑懵了一瞬。
&esp;&esp;他的手还被她握着。
&esp;&esp;她捏了捏，又看了看他的脸，满意道：
&esp;&esp;“倒是比先前好了许多。”
&esp;&esp;没那么清减骨感了。
&esp;&esp;这大概算是称赞。
&esp;&esp;楚白珩迟缓地想。
&esp;&esp;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此高兴。
&esp;&esp;“怎么变得更呆了？”
&esp;&esp;秦明镜轻叹一声，对他道：
&esp;&esp;“今晚你来侍奉，知道该怎么做吗？”
&esp;&esp;本来是不会的，但想起她那两晚对他做的事情，楚白珩犹疑地点了点头。
&esp;&esp;于是被带到了榻上。
&esp;&esp;她解开朝服，把他的脑袋摁到了身下。
&esp;&esp;楚白珩的大脑顿时一空。
&esp;&esp;她、她怎么这样啊？
&esp;&esp;这个以前没有过啊。
&esp;&esp;她从未让他这样伺候过。
&esp;&esp;“不会吗？”
&esp;&esp;她问。
&esp;&esp;像只是单纯的询问。
&esp;&esp;那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esp;&esp;楚白珩的心却提了起来，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她的不悦。
&esp;&esp;他的手指微微蜷缩，感觉到手心泛着疼意。
&esp;&esp;她难得来他这里一次。
&esp;&esp;若是惹得她不快，之后怕是会更少踏足这里。
&esp;&esp;按理来说，被她遗忘和厌弃就是他想要的，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esp;&esp;他眼睫微颤，试探着贴了上去，凭借着本能连蒙带猜地服侍着她。
&esp;&esp;她以前从未要他这样做过，也没人教过他，他不知道自己做得究竟对不对，也不知道她是否满意。
&esp;&esp;她从来没有正常地宠幸过他。
&esp;&esp;她或许会更喜欢其他人的服侍。
&esp;&esp;他们肯定比他更懂得取悦她，讨她欢心。
&esp;&esp;不知不觉，眼前就朦胧了。
&esp;&esp;头发忽地被拽住，她将他提得抬起了头。
&esp;&esp;秦明镜凝眉看着他蕴含水雾的眼睛，伸手用袖口擦去他唇边和下颚的晶莹。
&esp;&esp;“真是，只是这种程度，就让废帝您受不住了？”
&esp;&esp;她叫着那个称呼。
&esp;&esp;配上从她口中说出的尊称，显得格外讽刺。
&esp;&esp;“不、不是的……”
&esp;&esp;他想要服侍好她，只是做得很糟糕。
&esp;&esp;楚白珩绝望地闭上眼。
&esp;&esp;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esp;&esp;烫得秦明镜放开了他的下颚。
&esp;&esp;失去辖制的他骤然脱力，跌倒在她腿上。
&esp;&esp;他慌乱睁眼，抬眸看向她。
&esp;&esp;秦明镜垂眸俯视了他一会。
&esp;&esp;伸手将他抓起，丢到床榻上，翻身压下，强要了他一次，又一次。
&esp;&esp;待到天将明时，楚白珩的嗓子已经哑得发不出声来。
&esp;&esp;倒是比初次好一点，没昏厥过去。
&esp;&esp;刚养好没几天的身体上，又多了许多痕迹。
&esp;&esp;秦明镜穿衣起身。
&esp;&esp;他缩在被子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安静地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esp;&esp;他就这么抗拒她？
&esp;&esp;秦明镜心中烦躁。
&esp;&esp;过了半响，她沉声问他：
&esp;&esp;“想养什么猫？”
&esp;&esp;楚白珩闻言愣了愣，疑惑看她。
&esp;&esp;秦明镜一脸不耐烦道：
&esp;&esp;“狗也行，或者鸟？还是说……你想要人？”
&esp;&esp;说到“人”时，她微眯了下眼，掩下变得锐利的眸光。
&esp;&esp;楚白珩知道自己不该提，但他还是大着胆子道：
&esp;&esp;“巫太医，可……可以吗？”
&esp;&esp;说到最后，他透着些小心翼翼的味道，祈求看她。
&esp;&esp;秦明镜记忆力很好，很快从脑海中找出了这个称呼所对应的人。
&esp;&esp;原先的太医院令，来自世代侍奉楚朝皇室的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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