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这等大人物在,村长哪里还敢说别的?
&esp;&esp;只是听村人说完今日镇上发生的事情后, 村长在家中捶胸顿足的:“作孽啊!作孽啊!”
&esp;&esp;公道自在人心啊!
&esp;&esp;你们这些个大人物瞎掺和旁人的事情,到时候拍拍屁股一走人,那杨家被你们逼迫到这个地步, 旁人难不成都是瞎的,不知道真正占理的是哪一方?
&esp;&esp;到时候他们下方村的名声可就完了!
&esp;&esp;人家嘴上不说,可哪有人家敢同村子里的年轻小伙子和姑娘说亲?
&esp;&esp;有这么个在贵人面前嘴歪过的人,难道他们就不怕哪一日自家也遭了孽?
&esp;&esp;只村长的这些心思, 严玉成父子如今可管不着。
&esp;&esp;见大人物来了自己家, 父子俩皆热情上前, 躬身低腰, 好一副谄媚小人态。
&esp;&esp;雪狐郡主原本就是小乞丐出身, 对有钱人天生就有一种敌视。
&esp;&esp;当然,这种敌视的对象不会是那种一方豪商或者贵族阶层,那种人是她从前惹不起的,不敢肖想。
&esp;&esp;她恨的是那种家中小富,有些余钱,却偏偏不肯施舍给她的那种老百姓, 所以对杨家的态度很是不好。
&esp;&esp;“景琪,这严童生可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怎么可能有坏人?”
&esp;&esp;“他真的是太惨了!那杨氏一点善心都没有, 这种人太可怕了!你想想,如果不是当初公主对我有善心,我又能怎能站在你的面前?”
&esp;&esp;想到这种后果,萧景琪心中难受极了, 便赞同点头:“雪狐说的不错,若是人皆心狠,我朝天下又怎能安稳?若不是妹妹留有善心收留了你,你又怎能站在我的面前?”
&esp;&esp;雪狐郡主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且不说那杨氏,她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咱们不与她计较!”
&esp;&esp;“就说那严秀兰,她可是严童生的亲生女儿,这天底下怎么能有犯错的父亲?就算严童生哪里有些不妥当,可她当女儿的,也应当孝顺父亲啊!就像我孝顺父皇一样!”
&esp;&esp;因感念她卖身葬公主,当今不仅封她为雪狐郡主,还收了她为义女。
&esp;&esp;萧景琪就叹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生父给她定的亲事,她怎么能拒绝?简直是不孝极了!”
&esp;&esp;雪狐郡主就说:“算啦,那严秀兰的年纪也不大,咱们全当她是不懂事儿,等咱们回了京上报父皇之后,父皇圣明,圣明那个什么,肯定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esp;&esp;萧景琪宠溺道:“圣明烛照。”
&esp;&esp;“对!”
&esp;&esp;“咱们让杨氏和严秀兰回归正途也算是一桩佳话!”
&esp;&esp;说着,她又满脸仰慕的看过来:“反正父皇属意你,宫里那个坏女人……我觉得,如果你做了一件好事,宫里那个坏女人可找不着你的错处啦!”
&esp;&esp;“等你以后当了皇上,就能做更多的好事,到时候,天底下就再也不会有人像我以前那样可怜了……”
&esp;&esp;萧景琪叫她说的满是动容,心疼又感动的将她搂在了怀里:“你呀你,你要叫我说什么好?虽然父皇也有此意,可是说出来是不大好的,中宫有我大哥,且那位……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嫡母呢!”
&esp;&esp;说完,还暧昧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esp;&esp;“哎呀,景琪你好讨厌嘛!”俩人这就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起来。
&esp;&esp;不远处,关好:“……”
&esp;&esp;幸好没叫表哥来,要不然怕是没靠近就会被三王爷的侍卫发现。
&esp;&esp;接着,她又若有所思:这小三儿好像是个庶子啊?
&esp;&esp;名正言顺的嫡母……那就是皇后还在?看来上京还是很有必要的,该打听的就得打听。
&esp;&esp;接触不到皇后没关系,能接触到承恩公府就行了,试试又不会少块肉。
&esp;&esp;反正看这位三王爷的做派,也不像是个脑子清醒的,怕是得罪的人不知凡几。
&esp;&esp;且他们这般张扬的说出这话,想来宫里的皇帝和皇后的关系不好,就算小老百姓接触不到皇室的事情,可从他们俩的话中至少能推断出来,皇帝应当是明目张胆的偏宠庶子的。
&esp;&esp;如此一来,中宫皇后有嫡子且嫡子为长的情况下,若是叫庶子登上了皇位,那皇后和嫡长子怕是活不下去,承恩公府也不会有好下场。
&esp;&esp;关好眉头皱了起来,夺嫡这种大事跟她关系不大,但她不介意给承恩公府送上三王爷逼迫良家的把柄。
&esp;&esp;还得在他们面圣之前捅出来,否则皇帝金口一开,承恩公府不会为一个民女和皇帝叫板。
&esp;&esp;关好决定了,这京一定是要上的,闹大了杨家才有机会从这里脱身,否则叫皇家私下里一捂,那才叫有口难开。
&esp;&esp;又叹气,摊上这么个倒霉皇帝,得亏近些年风调雨顺的,才没叫他把皇朝折腾完。
&esp;&esp;可皇朝能□□着,杨家可不会□□。
&esp;&esp;真要叫他们嘴一歪胡乱的牵红线,那不妥妥的成了炮灰?
&esp;&esp;对面,严玉成听他们说这些机密的事,眼睛都亮了。
&esp;&esp;他虽是读书人,可也是十几年前的读书人了,朝中大事他又怎么会知道?
&esp;&esp;顶天了就想抱个王爷的大腿而已,没想到这王爷竟然还是皇上属意的继承人!
&esp;&esp;他和严悦青对视一眼,俩人非常没有逼数的觉得严家发达的机会要来了。
&esp;&esp;见萧景琪和雪狐郡主消停下来之后,严玉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的悲惨。
&esp;&esp;“这事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还请王爷和郡主恕我隐瞒之罪,那位嫂嫂如今已嫁了人,我不好去打搅她的安宁……我既然将悦青养到这么大,就想自己一个人承着、担着。”
&esp;&esp;“我承认当初做这个决定没有和芬娘商量,可她是我的妻子,我是个男人啊!我身为一家之主,想要收养恩人的儿子又有什么错?”
&esp;&esp;“我也知道女人心眼儿就那么小,她会误会也是正常,可二位贵人瞧瞧,悦青和我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又怎么会是私生的孩子?如果真是这样,我又怎么会将女儿嫁给悦青?”
&esp;&esp;“她不懂,我不怪她,谁叫她不相信我呢?”严玉成苦涩道。
&esp;&esp;“罢了,就当是我对不起她,可叫我伤心的是秀兰呀!”
&esp;&esp;严玉成痛苦流泪,再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