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贾琏也没闲着,他见着热水烧好了,挽起袖子,亲自捧着盆,呈到胤祺面前:“五阿哥,今日一天您累到了,您洗个脸,也能舒服点。”
&esp;&esp;黛玉与贾琏到底是亲戚,胤祺指了指不远处的脸盆架,示意贾琏放那儿便可,等到用热帕子将脸上脖颈都擦了一遍后,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对着贾琏道:“无需如此战战兢兢,这事是贾雨村自作主张,我心里明白。”
&esp;&esp;贾琏眼圈一红:“还是五阿哥您知晓我的心,我平日虽然混账了点,但这等欺男霸女,抢家夺业的混账事,如何敢做。”
&esp;&esp;胤祺却不被贾琏的做派打动,他讥诮地扯了扯嘴角,看在黛玉的份上,好心提点了一句:“虽说这事与你们无关,但瓜田李下的,到底麻烦,到底还是你们在外头的气焰太盛。”
&esp;&esp;贾琏一惊,让五阿哥说出如此评语,绝非好事,还不知道是不是在康熙心里,他们贾府也是如此仗势欺人的模样,贾琏心里如同有火在烧,他见着这屋子里没有要他做的事情,忙告退离开,也不讲究屋子环境了,心急火燎的将信纸摊开,分别给贾赦、贾政、贾珍写信,更不忘了令随行的小厮连夜回去给王熙凤带话,令她管好家里下人。
&esp;&esp;且不说贾府几人收到贾琏信如何行事,也不说王熙凤又如何被唬了一跳,问清缘由后咬牙切齿地咒骂了贾雨村一遭,随后将规矩立得更严。
&esp;&esp;说胤祺在屋子里,喝完一杯茶后,舞文和弄墨总算将屋子全部收拾好,又新取来热水,伺候着胤祺洗漱过后,胤祺在这陌生的屋子里,写下离开家后的第一封信,令舞文将信送回给黛玉。
&esp;&esp;月儿弯弯照九州,黛玉已经有些时候没有独自一人安寝,半夜里感受着衾被的寒凉,掰着手指头算起了胤祺的行程。
&esp;&esp;这才第一日,胤祺应当刚离开京没多远,等他回来,还要许久许久。
&esp;&esp;这一夜,胤祺与黛玉隔着京城的城门,在相距数十里的地方,彼此思念,辗转反侧,半夜才能安寝。
&esp;&esp;然而胤祺睡着了,朝堂上却被他扔下来的事情炸开了锅。
&esp;&esp;御史台有着监察百官的职责,在收到了胤祺派人送去的贾雨村犯事证据后,老御史一撸袖子,洋洋洒洒地写了本奏折,在次日早朝时候,揣着这新鲜奏折,便将贾雨村参了一本。
&esp;&esp;顺天府在天子脚下,顺天县的知县官虽不大,位置却很重要,康熙对朝事向来上心,稍一回忆,便想起了今年刚赴任的顺天知县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