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一手抢过球壶,把球倒出来:“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球进自家的壶,是对面得分!对!面!得!分!”
&esp;&esp;这下子小太子愣住了。
&esp;&esp;他可能隐约理解了一点点。
&esp;&esp;然后他问:“谁家的壶?”
&esp;&esp;五皇子烦躁不安:“什么谁家的壶?”
&esp;&esp;四皇子却听懂了幼弟的疑惑,再次耐心地解释:“阿渊,你听四哥给你再解释一遍,”他指着北边的球壶,“北边的壶是对手的壶,南边的壶才是你家的壶,你要努力把球投进对手的壶,阻止球投进自家的壶,明白吗?”
&esp;&esp;“壶……”小太子有点紧张起来:“北……北边?北边的壶?它们都一样,和四哥五哥一样。”
&esp;&esp;一阵沉默,四皇子温柔地笑起来。
&esp;&esp;“啊~哥哥懂了,”他笑着捏了捏小太子的鼻尖:“阿渊分不清南北是吗?”
&esp;&esp;小太子问:“南北是什么?他们也是兄弟吗?”
&esp;&esp;“南北是方向。”四皇子陆玄耐心地指着远处太后坐席的位置说:“宫里的大殿都是坐北朝南,你看啊,首席一般摆在正北方,门打开的那个方向是南边,每天早上一起床,太阳所在的地方是东边,每天傍晚太阳落山的地方呢,是西边。”
&esp;&esp;小太子仰头沉默与四皇子对视几秒,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esp;&esp;他听不懂,但保持优雅。
&esp;&esp;“不懂没关系,记不住也没关系。”陆玄对他说:“忘了就来问哥哥,随时忘随时问,次数多了就记得了。”
&esp;&esp;小太子想了想,提出异议:“四哥五哥一样的,问错五哥会凶凶。”
&esp;&esp;一旁的五皇子陆洲闻言脸一红,“那你以后就都别来跟我说话了!”
&esp;&esp;他气呼呼地走到一旁的空矮几后,坐在跪椅上,仰头灌了一杯茶水。
&esp;&esp;“老五。”四皇子沉下脸,迈步走到弟弟面前,严肃地警告:“老七还小,且乃太子,于情于理,你都不该同他发脾气,母后常嘱咐我们要带着七弟一起玩,这手球游戏是他唯一会玩的游戏,起来陪他继续玩,否则我就告诉母妃。”
&esp;&esp;“随你告诉谁!”五皇子已经气上头了。
&esp;&esp;他觉得自己平日里待小太子不薄,刚才被坑得连输三个球,他这才语气重了点。
&esp;&esp;结果幼弟翻脸不认人地说他比四哥凶,不爱跟他说话。
&esp;&esp;如今四哥居然还拿七弟的太子身份来压他,又说要去跟母妃告状。
&esp;&esp;五皇子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他觉得自己平日里最敬重的哥哥也偏心眼。
&esp;&esp;他只当从此没兄弟也罢!
&esp;&esp;隔着三桌距离的邓姣心里火急火燎的。
&esp;&esp;全程围观了小孩儿们闹矛盾。
&esp;&esp;其实都不是大事。
&esp;&esp;只是小太子太年幼,理解能力和表达能力都差得远,越说越拱火。
&esp;&esp;她很想亲自过去,用自己茶味的口才化解这场争执。
&esp;&esp;但问题是那对双胞胎好像很讨厌她。
&esp;&esp;这对孪生兄弟是容妃的儿子。
&esp;&esp;听赵嬷嬷说,容妃曾劝先皇南下巡游时,可以同邓皇后住在她金陵娘家府邸。
&esp;&esp;容妃这话可能有几层意思,也可能没有别的心思,但刚巧当时很多大臣上疏谏言停止修建行宫,皇帝就以为容妃也是在变着法子不让他大动土木。
&esp;&esp;一怒之下,容妃月俸和供给都被降了好几等。
&esp;&esp;连嫔都不如,大概就是个婕妤的薪资水平。
&esp;&esp;容妃是这后宫里唯一有两个皇子一个公主的妃子。
&esp;&esp;原本的月俸是她自己加三个孩子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