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家胖宝宝犯天条了吗?
&esp;&esp;她没忍住笑出声,咬了咬下唇,挑眼看向他,轻声挑逗:“那殿下还需要什么……其他回报?”
&esp;&esp;他达到目的似的直起身,眼神一瞬间变得严肃,像是准备宣布一道新王法。
&esp;&esp;“七哥!”耳边传来年轻姑娘的呼喊。
&esp;&esp;邓姣有些心虚地后退一步,跟这位野心勃勃的皇叔拉开距离。
&esp;&esp;她低头整理被风吹乱的碎发。
&esp;&esp;陆骋微皱了一下眉,转头看了眼追过来的宜宁,又转回,低头看向邓姣。
&esp;&esp;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esp;&esp;但紧接着,邓姣垂在地面的视线看见他长靴一转,迎向了那个身着公主常服的姑娘。
&esp;&esp;邓姣不能留在原地专门等着燕王与公主结束交谈,只能转身独自回到太和殿。
&esp;&esp;再次进入太和殿时,与此前的默默无闻全然相反。
&esp;&esp;东侧交谈中的男人们视线齐刷刷地看过来。
&esp;&esp;方才还在谈论政事或军务的人,全都不吱声了。
&esp;&esp;邓姣不紧不慢走向自己坐席的过程中,东边那群男人的眼睛忙得快要抽筋了。
&esp;&esp;他们不能一直盯着寡妇小皇后看,只能时不时瞥一眼,但因为很想看,所以这个时不时的频率非常快。
&esp;&esp;一位藩王为了掩饰自己的窥视掩耳盗铃,端着酒杯自言自语地感慨:“好酒,好酒……”
&esp;&esp;一旁的兄长忍不住仰头笑了几声,揶揄道:“这除服之宴,哪里来的酒?你这杯子里装的都是茶水,究竟是何事物,让五弟如此心醉?”
&esp;&esp;“兄长想必也沉醉于美景之中,又何必明知故问?”
&esp;&esp;“哈哈哈……”
&esp;&esp;邓姣原本没注意这两个男人,直到他俩跟约好了似的,突然同时转头看向她,并发出爽朗的笑声。
&esp;&esp;她不喜欢被陌生人当做物品一样审视,不论他们的目光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esp;&esp;那笑声给她的感觉既不礼貌,也不安全。
&esp;&esp;这里的男人都有权有势,而她失去了皇帝这座靠山,男人们任何一个念头,都有可能改变她的人生轨迹。
&esp;&esp;她此刻的心情,无异于半夜回家的路上被陌生人吹口哨。
&esp;&esp;顾不上礼节,或者说她故意想让他们感受到她的不礼貌,她把视线转向与那两个男人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丝毫没有对他们的笑声做出反应。
&esp;&esp;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esp;&esp;如果历史上那位战神燕王,是这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她都没法想象自己会有多么抗拒抱这条大腿。
&esp;&esp;在绝境中,她或许宁可选择殉葬,也不会试图撩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esp;&esp;陆骋却从来没有让她产生过这种排斥感。
&esp;&esp;从第一次见面起。
&esp;&esp;她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微妙的,可能是真相的念头。
&esp;&esp;打住。
&esp;&esp;不能再胡思乱想。
&esp;&esp;这太不专业,祸国妖姬哪能反过来被男人诱惑?
&esp;&esp;她现在的状态很容易对陆骋的目的产生误判。
&esp;&esp;坦白的说,她已经不止一次一厢情愿地给陆骋的言行举止加上暧昧的滤镜。
&esp;&esp;她深吸一口气,驱散大脑里的粉红泡泡。
&esp;&esp;片刻之前,他近距离注视她时的那双眼睛印在她脑海,一时间挥之不去。
&esp;&esp;所以说这半个月来,每次跟他见面,隔着她的帽檐,他都是用那双瑞凤眼,琉璃一样的双瞳,注视她……的帽子?
&esp;&esp;万幸她一穿过来皇帝丈夫就已经驾崩了,否则她要是看见皇叔那双眼睛,历史可能会变成一段不可描述的禁忌八卦。
&esp;&esp;他或许知道他的眼睛有多危险,所以故意命令她抬头看他?
&esp;&esp;停下来。
&esp;&esp;别再自动脑补了。
&esp;&esp;已经和燕王有过三次交锋,但凡有一点理智,她都能看得出这男的简直钢铁直男到令人发指。
&esp;&esp;他要是真想跟她玩一玩,应该会直接送她大金链子这类“明示”,不可能是她通过粉红泡泡脑补的这些猜测。
&esp;&esp;况且她甚至不确定陆骋是否对她的长相感到悦目。
&esp;&esp;这个男人连女扮男装的太监都分辨不出来。
&esp;&esp;也分辨不出自己的亲双胞胎侄儿。
&esp;&esp;史书里说他不近女色。
&esp;&esp;有可能是因为眼瘸。
&esp;&esp;邓姣回到自己的座席,跪坐下来。
&esp;&esp;得迅速恢复冷静,找机会再次跟陆骋说话。
&esp;&esp;她很想知道他究竟想索要什么,总不能真的是在跟她预约免费哄崽三百次吧?
&esp;&esp;陆骋还没有进殿,还在跟刚才那个公主交谈。
&esp;&esp;她恢复放松慵懒的姿态,转移注意力,看向她的小开心果胖宝宝。
&esp;&esp;小太子又开始跟三个哥哥玩起了手球。
&esp;&esp;小孩的精力真是没有上限。
&esp;&esp;五皇子陆洲比刚才那场游戏过程中更加积极,积极得近乎狰狞。
&esp;&esp;他不断尝试防守进攻,触碰对手的手球,一旦夺回手球,就传给小太子。
&esp;&esp;他玩这场游戏只是为了争取给弟弟玩得尽兴的机会,或者是对自己刚才情绪失控的另一种道歉形式。
&esp;&esp;输赢不再重要了。
&esp;&esp;但偏偏小太子比上一场比赛更卖力。
&esp;&esp;他已经隐约理解五哥不开心的原因,是他投错了球壶。
&esp;&esp;虽然依旧分不清南北,但他意外聪明地意识到要紧盯着对手不许他投的那个壶,没人把守的壶,投进了是不算数的。
&esp;&esp;要说这小胖子认真起来,是真的让麻麻骄傲呢。
&esp;&esp;他虽然跑不快,但对手的动作预判几乎完全在他掌控中,只要球到了他两只小胖手里,对手就很难通过五次触球机会抢回来。
&esp;&esp;邓姣仔细观察他包子脸的表情,想要理解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