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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爵钗 第157节(1 / 2)

&esp;&esp;萧扶光继续道:“我倒也知道你一些心思,你是怕被别人知道身份,不光要将你抓起来,甚至还未近我的身便要折了命。可是姑娘,这世上不是只你一个人长了脑子,最起码你兄长要比你识时务些。”

&esp;&esp;金瑜大气儿都不敢喘。

&esp;&esp;萧扶光命人将她带下去歇息,又让清清呈了笔墨来,写好一封信后,吩咐宜宙快马加鞭送去给景王。

&esp;&esp;“郡主,这女人不讲真话。”小冬瓜还在一边揣掇,“您就不怕她前头说的那些都是假话?”

&esp;&esp;萧扶光却道:“不管是真是假,她夫君的事儿恐怕不会有什么着落。”

&esp;&esp;“为何呢?”小冬瓜不解,“若她说的是真话,那她便是人证…”

&esp;&esp;“一个罪人,如何做人证?”萧扶光反道,“先不说彰德府那边如何处置胡宾,金瑜是必须要入掖庭为奴了。她与胡宾倒也有情,我认为胡宾不大可能为了前途将自己同她的关系摘得一干二净。如若他为了前途抛下金瑜,日后即便为官,也恐怕会是第二个金廷美。”

&esp;&esp;“所以,郡主是给他们机会?”小冬瓜小心翼翼的同时又有些欣喜,“就说嘛,咱们郡主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

&esp;&esp;“别啊,太傅一来,我就变了;我喝了太傅的药,心肠又冷又毒。”萧扶光瞪他瞪得都眼睛快斜去了头顶。

&esp;&esp;“郡主眼明心亮,是奴猪油蒙了心了。”小冬瓜边堆着笑,边讪讪地拍自己的脸,“您瞧我这张嘴,净那说不中听的话,真是该打…”

&esp;&esp;萧扶光看着小冬瓜,心底却有些哀愁。

&esp;&esp;如果彰德府的案子追究到底,届时先帝卖官一事便要浮出水面,否则难以同天下人交代。平民百姓只会看到错处,根本不会深究其中原因。就如冬日漂浮在河中的冰,那样小的一个尖棱凸在水面,而沉在水下的巨大冰块才是它原本的面貌。

&esp;&esp;第263章

&esp;&esp;好战之主(十一)

&esp;&esp;“阿扶将来想不想做皇帝?”

&esp;&esp;“不想。”

&esp;&esp;“做皇帝好处可多——你厌恶谁,便可以随意处置他;你喜欢谁,便能将他永远留在你身边。”

&esp;&esp;“您骗人。”

&esp;&esp;“朕从不骗人。”

&esp;&esp;“可是娘亲说,天子当先无私后成其私。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喜好而随意掌控别人呢?”

&esp;&esp;“……你娘说得很对。”

&esp;&esp;“您为什么要做皇帝呢?”

&esp;&esp;“朕没得选。”

&esp;&esp;“刚刚那句话,您问过阿寰没有?”

&esp;&esp;“上个月阿寰来拜见朕,朕问他‘晌午用的什么膳’,他不敢看朕,只低着头摸耳朵,一句话也不应。等临走时他才小声说‘用过了,用的鱼脍’…朕有时觉得,阿寰有点儿笨。”

&esp;&esp;“因为您让人畏惧。”

&esp;&esp;“阿扶为何不畏惧朕呢?”

&esp;&esp;“…我不知道,但就是不怕。”

&esp;&esp;“或许因为咱们爷俩是一类人。”

&esp;&esp;“咱们是哪一类人呢?”

&esp;&esp;“成众之私、无所不为之人。”

&esp;&esp;“您做这样的人,快活吗?”

&esp;&esp;“不快活…

&esp;&esp;朕也有想要留住的人,可做皇帝并不能成朕一己之私,所以朕这个皇帝做得很失败。但朕希望你能…咦,阿扶哭什么?”

&esp;&esp;“皇祖不问阿寰,偏来问我,是不是证明阿扶也没得选?”

&esp;&esp;“…别哭,不然你娘亲看到,同你父王告状,你父王便要怨朕了…这件事,日后再议…日后再议…”

&esp;&esp;……

&esp;&esp;九月二十六,帝京迎来一场桂花味儿的秋雨。

&esp;&esp;桂花蜜的清甜与螃蟹淡淡的腥味儿从纱窗中卷进来,将午后倦睡的萧扶光弄醒。

&esp;&esp;“郡主,您醒啦?”小冬瓜从窗外探出一半儿脑袋,“太傅说,要我们看着您吃下去。再吐上一回,您那毒就清得差不多了。”

&esp;&esp;萧扶光刚醒,脑袋还有些懵。

&esp;&esp;小冬瓜一挥手,清清便呈上香茶和蟹膏。

&esp;&esp;她?了一勺塞进口中,混着湿润的空气,只觉得腥味儿越发重了。强忍着胃中不适又吃了几勺,偏头吐得天昏地暗,最后呕得只剩酸水儿。

&esp;&esp;小冬瓜又是捶背又是灌香茶,忙前忙后了小半天。

&esp;&esp;他忽然问:“您刚刚做梦啦?”

&esp;&esp;“为何这样问?”萧扶光眼皮儿都没抬。

&esp;&esp;“您刚刚说梦话,喊先帝陛下呢。”小冬瓜挠了挠头,“他老人家可有什么旨意?您看我干爹在他身边伺候着没有?”

&esp;&esp;“没什么旨意,没留意中贵人。”萧扶光叹息道,“只是我梦到小时候罢了。”

&esp;&esp;小冬瓜有些失望地噢了一声,蔫头耷脑地出去了。

&esp;&esp;颜三笑看了她一眼,不经意似的问:“郡主还记得年幼时的事儿吗?”

&esp;&esp;“这话问得笼统,得分什么事儿。”萧扶光斜靠在榻上,一头青丝半垂在肩头,剩下一半儿捋在身后,病后气血盛补,面容带着端正至极的姝丽,“若是问哪一日哪一餐吃了什么,定是不记得的。可大事儿总是能料理清楚。”

&esp;&esp;“奴常听碧圆她们说,您从前与王妃常住小山中。”颜三笑眼波一转,“既住在山中,未入怀仁书院前,您不孤单吗?身边可有玩伴?”

&esp;&esp;“没有。”萧扶光摇头。

&esp;&esp;颜三笑眼睫垂了下来,轻轻嗯了一声。

&esp;&esp;然而转身正欲离开时,却又听郡主道:“有一年我生了场大病,那之前的事儿便记不太清了。”

&esp;&esp;碧圆恰巧走了进来,道:“伺候郡主前,太傅曾交代过,说在郡主身边的人都是手脚干净的。听说是原先王妃在时处置过一批人,您病过一场,是同这个有关?”

&esp;&esp;“确有此事。”萧扶光点头,“那年逢我生辰,山院中几个仆婢手脚不干净,窃了不少财物。当着先帝的面儿,母亲总要给我个交代。于是满院子的人,我亲眼见被活生生打死好几个。当夜我就魇着了,大病了一场,险些没醒过来。不过自那之后,之前的事儿就全都记不清楚了。”

&esp;&esp;“可真惊险!”碧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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