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祖母的意思是?”
&esp;&esp;刘氏竟有些紧张。
&esp;&esp;“祖母的意思是,若能亲上加亲,自是极好的亲事。赵魁之父如何死的,想来你也知道,他们府上世子未立,没准就是给他留的。你嫁到哪家,有嫁给他身份更高?”
&esp;&esp;“所以祖母和父亲是同意这门亲事?”
&esp;&esp;“亲是好亲,但我们也得看你的意思。”
&esp;&esp;说到亲上加亲,刘氏想到向晚。那孩子这两日在闹别扭,养在她院里,她如何不知。
&esp;&esp;这个小孙女自小跟蓝氏一个院里住,现在才住在她院里,跟她并不亲。她也不知如何教养,明堂一个做父亲的也没法教养。若安澜与赵魁做了亲,又是姐姐又是哥哥,向晚有他们照应,她也放心些。
&esp;&esp;“王妃许父亲什么好处了?”季安澜语气嘲讽。
&esp;&esp;刘氏眉头皱了皱,对孙女这么明晃晃的提问,有些不喜。
&esp;&esp;季安澜也没想她回答,想也知道平阳王妃能许季明堂的是什么。
&esp;&esp;他已经是个侯世子了,心心念念的无非是权力和地位。但他能力平平,靠他自己只怕要在郎中一职上干到致仕。
&esp;&esp;没准还会因差事办得不好降职。
&esp;&esp;但他又是个有官瘾之人。
&esp;&esp;“平凉侯府若实在想与平阳王府结亲,也不一定非我不可。”
&esp;&esp;季安澜再次重申她的立场。
&esp;&esp;“若是去年,这些事情都未发生,我又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一切还有可能。”
&esp;&esp;刘氏听懂她的意思,拒绝得太过明显,便不好再多说。
&esp;&esp;只心里忍不住惋惜。
&esp;&esp;但其实这会她心里对平阳王妃的那些芥蒂也还未全部消散。
&esp;&esp;而平阳王妃与季明堂谈过之后,两天未见平凉侯府有动静,心里是又气又急。
&esp;&esp;而赵魁自诩那些事做得隐秘,季安澜并未找到实质证据,伤心难过了两天,又找到季安澜。
&esp;&esp;季安澜却是自牛有福死后,和田姨娘成了废人之后,对赵魁的到来,从前些天的无感,到现在竟起了排斥。
&esp;&esp;她的冷淡,陌视,还有明显的排斥,让赵魁一颗心沉了又沉。
&esp;&esp;心中的不甘却越来越盛。
&esp;&esp;大抵是男人都有一颗征服之心,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征服。
&esp;&esp;“你母亲过早离世,思及于此,我亦感心痛。往后余生,我愿替她好生待你,呵护你,不再让你伤怀难过。”
&esp;&esp;季安澜听着心里已未再起波澜。
&esp;&esp;“赵魁,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们之间不会再像去年那样了。事情已经发生,装糊涂也并不能掩盖发生的事实。”
&esp;&esp;赵魁态度温和,“我实不知你这般态度变化由何而来。”
&esp;&esp;“你知道,你祖母亦是知晓。”
&esp;&esp;“我不知道,我祖母也并不知。”
&esp;&esp;“那我现在再说清楚一些,我母亲的死,是你祖母借刀杀人,替你生母清除障碍,扶她坐稳世子夫人位置。我这么说,你是否清楚了?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
&esp;&esp;赵魁拇指又狠狠掐在食指指腹上。
&esp;&esp;只是藏在袖中,只有他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