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哈哈笑着接话。
&esp;&esp;“你住得离燚焱马场近,国师在那里打醮。”
&esp;&esp;“那为什么你听不到?人家说了,心黑的人听不到!”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说道。“心善之人都能听到!”
&esp;&esp;“我亲眼看到从悟真道长口中吐出一道咒语,直追雷电,击中了那妖邪的闪电!”
&esp;&esp;一说起这个话头,卜悦之带的那些侍卫们可神气了。
&esp;&esp;一会儿时间就讲得神乎其神,众人也爱听。
&esp;&esp;太后悄悄问皇上:“那孙氏接了圣旨已经有一阵了,还不动身,她还准备在京都磨矶多久?”
&esp;&esp;皇上苦笑道:“听说是要做道场七七四十九天,她师父是先帝的妃子,您见过的,我小的时候您经常叫她“真真””她为了咱们周家的江山社稷才死的,现在上香的人可多了,有些个人,没事天天去。如果朕这个时候赶她走,朕就成了恶人。”
&esp;&esp;太后忙跪在佛像面前磕了三个头,口中犹道:“死得好!如果不死哀家也不会放过她!就是为了她先帝才想不开出了家,她倒好,做道姑去了!哀家一个人带着你多不容易啊!”
&esp;&esp;皇上点头道:“传闻真妃的孩子被人掉了包,明明是个皇子到后来偏偏成了一个公主,她这样有能力的人,怎会留在宫中受折磨?”
&esp;&esp;太后一回头,就见皇上盯着自己,“是啊,她那个孩子和皇上是同一天出生的,可惜最后得了天花,去世了,福薄!”她解释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esp;&esp;皇上勾唇嘲讽地笑了一下,悠悠说道:“说起来她同孩儿的缘份还挺深的,这次她特意找到朕,告诉朕说有人窃取大夏的国运,背后还有人撑腰……”
&esp;&esp;太后拍案而起,“皇上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岂是她一介妖妇说见就见的!依哀家看,那师徒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私自霸占了紫徽山上的龙脉,她们可有将皇上放在眼中?”
&esp;&esp;“道真道长说了,长春观是故意的,不在霸占大夏的龙脉,而是为了将那些余孽引蛇出洞,一网打尽。”皇上认真地解释道,“母后,悟真道长已经羽化了,她是在和那些乱臣贼子斗法而牺牲的。京都每天去上香的人数以万计,您堂堂一国之太后,这种不合时宜的话还是别说,免得百姓骂我们皇室中人都是忘恩负义之辈!”
&esp;&esp;太后气得直喘气,“你长大了,敢用这种口气和哀家说话了,跟那帮老狐狸一起学会指桑骂槐了。滚出去,哀家就当没生过你这么个儿子!你个蠢货,莫不想认贼做母?”
&esp;&esp;她嘴上这般说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皇上,好似下一刻都会扑上来打架一般。
&esp;&esp;一群宫女太监都惊呆了。
&esp;&esp;这是太后吗?从未见过太后发这么大的火。
&esp;&esp;皇上也盯着太后的表情,好像在企图找出什么蛛丝马迹。皇上看了太后半晌,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