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打算加入书道社?”半田清问道。
&esp;&esp;“没想好,那个学长说每天都要去报道和练习啊,听上去好麻烦。”
&esp;&esp;“……?社团不就是这样的?”
&esp;&esp;“我的《时空之轮》还没通关呢,最近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开始打游戏。”
&esp;&esp;“……你到底是靠什么拿到银奖的。”
&esp;&esp;芽生扫视起校门口的四周,散漫地回道:“天赋和努力?”
&esp;&esp;在写书法时,每逢想一想不争气又腐朽的禅院家,她就会灵感大振、思如泉涌。等再一想十几年以后,自己竟然还要接手这样的烂摊子。
&esp;&esp;哈哈,简直不要太开心啊——!
&esp;&esp;“甚尔!”
&esp;&esp;在找到眼熟的背影后,芽生立刻小跑过去并喊起对方的名字。
&esp;&esp;话音还没坠地,甚尔便单臂勾住车门做出转身的动作,可结果转到一半时他先看到的人却是跟在芽生身后的半田清。
&esp;&esp;甚尔:?
&esp;&esp;……怎么这人也在?
&esp;&esp;失算了!
&esp;&esp;第32章
&esp;&esp;现今书道界掌门人的后代,指的就是半田清。
&esp;&esp;年纪轻轻就已经升上书道八段,青少年书道比赛的金赏估计也拿到手软了。
&esp;&esp;甚尔认识半田清,但认识的不多。
&esp;&esp;初见是在京
&esp;&esp;都市内的“市民艺术祭书道展”上,面向民间的公募书展每年都会有,在市内居住、在勤、在学者或有在市内开展文化活动的个体都可以申请展示作品。
&esp;&esp;当然芽生没有展示大作的意图,只是恰好听说有活动举办,想去凑个热闹。
&esp;&esp;于是就在里面碰见了参展的半田清。
&esp;&esp;小小的一个人——反正甚尔会说比他矮——还非要穿的死正经,被一群大人围在中间。甚尔听力好,就竖起耳朵分心听了两句。不外乎就是“小小年纪写得字可真是漂亮端正”、“和你父亲一样有灵气”云云,随后这些车轱辘话绕来绕去的就跑到了对方父亲的身上。
&esp;&esp;甚尔转移开注意力,冷哼一声。
&esp;&esp;走在旁边的芽生听到这道气音后,扭头看过来,问:“怎么了?”
&esp;&esp;“没什么。”
&esp;&esp;“哦~”
&esp;&esp;“……干嘛这副腔调?”
&esp;&esp;他俩的对话还没有结束,对面早就急不可耐想跑出人墙包围圈的半田清却恰好认出了芽生,连忙以此为借口挤出人群,喊道:“师走!”
&esp;&esp;“师走”是古时对阴历十二月的另一种称呼。
&esp;&esp;会以“师走”做苗姓的人,比姓“禅院”的还少。
&esp;&esp;芽生活动在非术师社会中的化用名(她坚称这是本名)一直都是师走芽生,并不会陌生,所以被喊到时,她立刻下意识地去看快步走过来的半田清,眯眼确认道:“半田?”
&esp;&esp;半田清扫了眼甚尔,笨拙地寻找话题:“你是来京都玩的?”
&esp;&esp;他们更早前在东京书道展上见面的那次,是他跟着父母过去的。反正两人是同龄,还多少有些不打不相识的旧交情,现在突然碰上也不算太生分。
&esp;&esp;芽生摇摇头,先是跟他介绍了下甚尔的身份,又说:“我搬来京都住已经有两三年了。”
&esp;&esp;“那你参与这次公募了吗?哦对,还没有祝贺你在上次的比赛里拿到金奖。”
&esp;&esp;京都、师走和金奖。
&esp;&esp;三个词串在一次,在场的其他人就也猜出芽生是谁了。
&esp;&esp;日本人热衷将各种圈子和领域的新闻都娱乐化。
&esp;&esp;甚尔也是在那次看展后,才知道原来说是要“陶冶情操”、“修身养性”的书道界也能钻出那么多的花边新闻。
&esp;&esp;说芽生有天赋,于未来有望冲击书道界,能创造出不菲的商业价值。
&esp;&esp;重点显然在后面的商业化上面,甚尔看的直打哈气。
&esp;&esp;还有说芽生和半田清是少年组的“金童玉女”,青梅竹马的两位在金奖与银奖间不分伯仲,心心相惜。
&esp;&esp;看到此处的甚尔:?
&esp;&esp;这群三流媒体从哪看出这俩人心心相惜的?
&esp;&esp;啧。
&esp;&esp;-
&esp;&esp;到家后才一下车,甚尔就直奔武场去了。
&esp;&esp;直哉跟在芽生身后,滴眼望穿地一步三回头看着他甚尔哥离开的身影,然后回首问道:“甚尔哥在生气?”
&esp;&esp;芽生敷衍地说:“不知道啊。”
&esp;&esp;直哉:“……”
&esp;&esp;我哥姐究竟是不是真的?!
&esp;&esp;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此时的直哉就是为堂哥被冷漠的遭遇愤愤不平,他言之凿凿地说:“你和别的男人一起走,他吃醋了。”
&esp;&esp;芽生目不斜视,“那你现在离我远点,你也是男的。”
&esp;&esp;吃瘪的直哉:“……”
&esp;&esp;他想说这能一样么,我可是你的族弟!
&esp;&esp;那些非术师和混迹在禅院家里却没个屁本事的男人都配不上你,明明从小到大能与你并肩的人就只有甚尔哥,如果你们两个不在一起,那、那……
&esp;&esp;直哉堂而皇之地说出了心里话,语气中满是狂钻牛角尖后的郁结。
&esp;&esp;芽生:“……”
&esp;&esp;芽生深吸一口气,“直哉啊,其实我们现在也在并肩,你没发现吗?”
&esp;&esp;直哉:“……嗯?”
&esp;&esp;被提醒的直哉开始呆滞地打量起自己与芽生间的位置和距离,仓促地意识到后者其实一直有在放缓步调走在他的身侧,两人从始至终都离得很近。
&esp;&esp;直哉呼吸一窒,“我!”
&esp;&esp;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像是只受惊的小猫,彷徨无措地愣在原地。
&esp;&esp;芽生说:“站在我身边且帮助过我的人有很多,雀、正雪、正弦、胀相和知叶、鹤彩……还有很多你不认识的人,而此刻站在我旁边的人是你,所以这不单单是甚尔一个人的专属位置,明白吗?”
&esp;&esp;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