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攻击点的话，我们的说服力就会大打折扣，甚至于赔了夫人又折兵？可是……”

&esp;&esp;无天见自己已经将事情向她说的分明，她却仍是瞻前顾后，不免不满道：“你在迟疑什么？”

&esp;&esp;小谢道：“我担心你……我是说这样似乎有些残酷……而且这样的话……虽然能把你最真实的一面呈现给陪审团，但……也未免太过冒险。证人在上堂之前一定会预先和讼师演练，这也算是行业内的俗成约定了。”

&esp;&esp;无天听着她胡说些连自己都不信的话，不由反驳道：“可你之前说过，陪审团制度最大的缺陷就是成员难免感情用事，你确定你给他们解释事先的排练是正常程序他们能听得进去吗？讼师要赢，不要感情用事，这些不都是你教的我吗？”

&esp;&esp;说完此话，他静静等待着小谢的回答，却没想小谢竟然沉默了下去。过了许久之后，她才道：“我是想赢，但我担心你，也担心你在堂上无法忍受，一时失态，进而连累到整个案子……”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认为自己这样说很伤人。

&esp;&esp;众人听了这话，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esp;&esp;过了半晌，无天才道：“我加入此事，是为兰幽。我提出此处，是因我深知巨蝎为人。你想赢，我想你赢，因此请你信我，会克制自己，尽力配合。”

&esp;&esp;郁初光见小谢闻言后面上微微动摇，双唇却抿得紧紧的说不出话来，心中不免焦灼。但她久经世事，自是知道越是此时，着急越是无益，只将此事在心中翻来覆去了数遍，忽而想起一事，出言道：“若是你犹豫不决，何不去问问韦涅？他这人平素虽说有些吊儿郎当，大事上倒是个靠得住的，况且这本就是他的案子。”

&esp;&esp;小谢听了，稍稍迟疑，起身接了一盆水来，正要施法，无天伸手拦住她，道：“我来吧。”说罢用中指轻轻点了点水面，一阵波纹荡开，水中忽然倒映出一锦衣公子，正是韦涅无疑。

&esp;&esp;他坐在书桌前，身边地下摊着一摞一摞墨迹斑斑的白纸，整个人正以近乎疯狂的速度伏案书写着，丝毫不管握着笔右手虎口处已被染上了一层层黑黑的墨汁。整个书房中静寂无声，只听到阵阵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