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好好询问了一番主治医生后发现宋伯伯宋伯母在关乎宋津言性命这件事情上并没有骗人,只是可能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那么严重,但的确有很大的风险。
&esp;&esp;这也是他敢把宋津言带回c城但是尽量避开熟悉的建筑和人的原因。
&esp;&esp;怜南站定,望着面前的墓碑,轻声说:“这是我的爸爸妈妈。”
&esp;&esp;宋津言一怔,下意识牵住了怜南的手,怜南坐下来,宋津言就陪着他一起在墓碑前坐下来。从来到墓园开始,宋津言就一直默默注视着怜南,见到怜南并没有很伤心的情绪,心里才放下一些。
&esp;&esp;“伯伯,伯母。”宋津言端正得仿佛在喊真人。
&esp;&esp;怜南望着起来行礼的宋津言,记忆中的一幕和今天重合,只是那一日是一个雨天,今天阳光很不错。也就是在c城,深秋还能有如此大的阳光,怜南想着想着就没了给爸爸妈妈们迁坟的想法。
&esp;&esp;他常回来看看就好了。
&esp;&esp;他伸出手将宋津言拉着坐了下来,从身后拿出一瓶酒,小声说:“以前我妈妈总是不让爸爸喝酒,我爸爸总是偷偷喝,经常拿我当幌子,我被爸爸骗着给他弄了好多酒。”
&esp;&esp;宋津言在怜南身边坐下,也不嫌弃地脏,安静地听着怜南讲着。明明是他从未看见过的事情,但他脑海中竟然缓缓有了画面,在一层又一层的迷雾中,他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怜南。
&esp;&esp;一身白色的燕尾礼服,站在酒宴的边上,无聊地数着天上的星星。
&esp;&esp;像一个小王子。
&esp;&esp;怜南自己喝了一杯,立马就被呛得吐了出来,宋津言回神拍着怜南的背:“喝不习惯的话就不要喝了。”
&esp;&esp;怜南小声道:“又苦又辛又臭,这么难喝的东西怎么有人喜欢”说着,怜南把一杯酒递到宋津言嘴边,宋津言看着怜南,良久之后就着怜南的手喝下了。
&esp;&esp;怜南笑着道:“宋津言,你没吐耶。”
&esp;&esp;宋津言抬手捂住了怜南的嘴,看着怜南瞪大的眼睛,他想怜南又把他当成了谁。开始的不能接受到现在的坦然,宋津言觉得自己真的是
&esp;&esp;好笑。
&esp;&esp;怜南也就真的笑了起来,很认真地笑出了声,将宋津言捂住他嘴的手移开,笑倒在宋津言怀中。宋津言将怜南搂紧,怜南任由宋津言将自己搂紧,笑着笑着又整个人埋到宋津言怀中,许久之后从衣襟里透出来一句:“谢谢你。”
&esp;&esp;宋津言只是将人抱得更紧,那一刻,被怜南听见心跳的那一刻,宋津言想要是今天怜南带他来看的是那个前人的坟墓就好了。
&esp;&esp;他要的东西一直不多。
&esp;&esp;怜南的坦诚和那个前人的死。
&esp;&esp;怜南身边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esp;&esp;
&esp;&esp;从墓园出去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两个人没有坐车,而是走了很长一段路。
&esp;&esp;即便是并不算冷的c城,到了晚上和白天还是有些温差的。宋津言握住怜南的手,在看见被吹得发白的脸的时候开口:“打车回去吧。”
&esp;&esp;怜南没有坚持,他对自己体力有数,能够走这么远已经很厉害了。不远处的灯都亮了起来,怜南和宋津言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来,指着很远很远的一处地方,轻声说:“宋津言,那里曾经是我的家。”
&esp;&esp;也是你的家。
&esp;&esp;宋津言顺着怜南所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见茫茫的一片黑。他摸了摸身边人的头,轻声道:“嗯,知道了。”
&esp;&esp;怜南看向宋津言时,发现宋津言一直看着他,心在那一刻又跳了一瞬。
&esp;&esp;“宋津言。”他开口。
&esp;&esp;回应怜南的是握紧的手。
&esp;&esp;怜南突然就没了说那些过往的想法,他不可否认自己存了一丝宋津言接触到熟悉事物从而想起来的想法,但在这一刻,就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想不起来就算了吧。
&esp;&esp;没关系,没关系。
&esp;&esp;他不要这么贪心。
&esp;&esp;他起身爬到宋津言身上,认真地亲了下去,宋津言搂住他的腰,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但随后就反身将怜南的手握住,搂紧青年纤细的腰身,闭上眼接受这个青涩的吻。
&esp;&esp;怜南亲人,是像亲小动物一样的亲,用嘴唇一点点濡湿之后小心地舔舐一下。很轻,很痒,像羽毛一样柔,宋津言将人搂住,良久之后夺过主动权,等到路灯晃悠,山间的风像夏日的光一样照在两个人身上,寒风之中怜南被亲红了眼。结束之后,宋津言将他抱到一旁的长凳上,俯身为怜南系好了刚才不小心松开的鞋带。
&esp;&esp;怜南先是垂着头看着宋津言为他系鞋带,又随着宋津言的起身抬起头,一双泛红的眼就这样暴露在灯光下。
&esp;&esp;宋津言弯腰摸了摸怜南的头,轻声道:“等车到了回酒店。”
&esp;&esp;其实宋津言的意思只是休息,但看着怜南突然转开的眼神,眼眸不由深了一瞬。但礼貌和克制这种是写在宋津言骨子里的东西,刚在一起不到两天,亲吻已经是极限了。
&esp;&esp;司机给他们打电话时,宋津言正在用手机看地图,看了看怜南刚才所指的方向后,听怜南转述司机的话:“我们要再走一段路,这段路司机不好来,下了这个坡再走一会”
&esp;&esp;宋津言收回眼神,轻声道:“好。”
&esp;&esp;回到酒店时已经有些晚了,点了餐用完后就转钟了。宋津言少有这个点吃饭,怜南本来吃得也不多,一顿下来点的饭菜就还剩很多。
&esp;&esp;宋津言将桌子收拾好,没吃完的饭菜一起拿出去丢了,回来的时候发现服务员欲言又止,宋津言停下脚步:“?”
&esp;&esp;服务员立马将头低了下去,宋津言见状看了两眼到底没有为难,他走之后,服务员又拿出手机敲了敲,唇咬的都白了。
&esp;&esp;另一边,嵇辰看见了怜南和宋津言一起入住酒店的照片,手中的玻璃杯顿时就扔了出去。他直接打电话给小琴拨去,服务员,也就是小琴接起电话:“嵇少。”
&esp;&esp;嵇辰冷声问道:“他们定了几天?”
&esp;&esp;小琴翻看着记录,小声道:“两天。”
&esp;&esp;嵇辰那边又传过来砸东西的声音,小琴不敢挂电话也不敢说什么别的,许久之后,电话被挂了,小琴松了一口气。她眼神复杂地望向刚刚宋津言离开的方向,当年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但她妈如今在嵇家做事有钱人家都是一笔糊涂账。
&esp;&esp;隔天,小琴就见到了嵇辰,她以为嵇辰要上去横刀夺爱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