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柯南君,我们去餐厅看看吧,毛利先生那边好像遇到了麻烦。柯南君?”
&esp;&esp;柯南僵硬地转过身去,一身羊绒米色长裙的女人站在门口,头发随意盘起、手垂立在胸前的状态仿佛西洋油画,她似乎等了很久。
&esp;&esp;见自己终于转过头搭理她,森雪纪不好意思的笑笑,关切道:“柯南君,我知道你想为毛利先生做点什么,但小孩子一个人待在死者的房间不害怕吗,我等了你好一会儿。”
&esp;&esp;柯南好半天才找回声音,故作天真的童音格外艰涩:“雪纪姐姐一直在等我吗。”
&esp;&esp;“对啊。”森雪纪不明所以的眨眨眼,“柯南君认真的模样我都不忍心打扰,看你应该是检查完了才说话的。”
&esp;&esp;那我怎么会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呢,这不可能。
&esp;&esp;柯南调整好了笑容把手绢揣进怀里,甜甜道:“好的雪纪姐姐,就来。”
&esp;&esp;就像是应和他说的话似的,耳中的旅馆外,重装摩托的轰隆声呼啸而来碾压了餐厅里声浪越来越高的人群,以无可抵挡的姿态撞开了旅馆的大门。
&esp;&esp;重重的一声,比柯南跑出房间的速度还要快,声音还要响。
&esp;&esp;——
&esp;&esp;一身骑装的女人摘掉头盔,黑色的齐刘海不安分地翘起来,她伸手捋了捋后掏出眼镜戴上,严肃地望向众人。
&esp;&esp;“我是警察署罗臼驻在所的警察井上石英,有人报警?”
&esp;&esp;“是,是我报的警,有游客遇害了。”
&esp;&esp;被旅客围堵要求退钱退房的老板忙不迭地举起手,见只有一名女性他略有迟疑,搓着手问:“警察小姐,就你一个人来?”
&esp;&esp;井上石英皱了皱眉头,“你看看外面的暴雪,要不是多亏了我的摩托你连一个警察都见不着。”
&esp;&esp;“不不,您能来查案我就很知足很感激了。”
&esp;&esp;可能老板心想好歹是个警察,能帮我把这群嚷着退钱的游客稳住,连忙道:“我和内子绝对配合调查,就是担心耽误了游客们的行程。”
&esp;&esp;果然,这个一看脾气就不好的警察恶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
&esp;&esp;“没有查出凶手之前你们每个人都有嫌疑,给我通通回自己房间老老实实待着。再说,就算现在让你们走你们也走不了,外面大雪封山,连国道都封了,我是开着摩托硬闯关卡闯过来的,你们敢吗。”
&esp;&esp;挺起腰板准备认识下警察的毛利小五郎又缩回去了,小声跟太宰治抱怨,短短半天功夫毛利小五郎已经单方面和太宰治称兄道弟了。
&esp;&esp;“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凶。”
&esp;&esp;他也不指望太宰治和他同仇敌忾,只是随便吐槽一下,扭头就硬着头皮和井上石英攀谈起来,自报家门后介绍眼下的情形,尸体不翼而飞。
&esp;&esp;我和柯南手牵手出来,看到警察后一直若有所思的柯南精神才好些,凑过去听毛利先生和井上警官说话了。
&esp;&esp;正好我也能和太宰治会合。
&esp;&esp;“有发现客人们中有可疑的人选吗。”
&esp;&esp;我问,太宰治摇摇头,语气中有一点可惜:“目前还没有。”
&esp;&esp;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看见了——马尔库斯。他对视线很敏感,之前太宰治躲藏在众人之中装不经意的一瞥尚且让他警觉地抬头搜寻,我大大咧咧的目光直接让他抓个正着,深沉暗稠的阴冷眼神吓得我一抖。
&esp;&esp;“你不会怀疑他是吧。”
&esp;&esp;太宰治沉吟片刻,再次可惜地摇头:“他不是,真遗憾。”
&esp;&esp;遗憾什么啊,我无语了。
&esp;&esp;“你刚才听井上警官说的了吗,大雪封山,而且接下来几天都会是强降雪,意思是我们被困在这了。”
&esp;&esp;只是因为怕引起游客骚乱所以没说的那么明显而已。
&esp;&esp;太宰治不置可否地点头,大抵是相熟太久,我已经能判断出这个点头的弧度和频率代表了厌倦和困意,他心不在焉地说:“那更奇怪了,在无人的雪山里,杀了人就地一埋不就结了,打理现场也很方便,为什么放任格拉斯倒在窗前呢。过了一天才想起来清理尸体,也太费事太笨拙了。”
&esp;&esp;确实。
&esp;&esp;我上辈子看过一个笑话,为什么俄国没有推理文学。答曰把人灌醉了扔雪地里,第二年开春尸体才露出来,还查什么案。
&esp;&esp;照这个思路来,格拉斯应该在滑雪场的山顶被人埋伏暗杀,就地掩埋,按失踪处理也不会引起轩然大波,更方便快捷。
&esp;&esp;那为什么要让他以如此惨烈的画面出现在众人眼前呢,又大费周折地藏匿他的尸体。
&esp;&esp;“……除非,这是一个警告。”
&esp;&esp;紧紧挽住太宰治的胳膊,我拉着他向后退,向后退,直到后背贴到墙面为止,远离人群。
&esp;&esp;早已得出结论的太宰治安静地抱着我,鼓励我把话说完。
&esp;&esp;我心想,这真是一个小说再出色不过的开头,我好像把我的笔记本带来了,一会儿就动笔吧。
&esp;&esp;但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适当的柔弱恐惧有助于感情升温,蜷缩在太宰治的怀里像是汲取他的体温,我小声说:
&esp;&esp;“凶手在警告旅馆里的其他人,如有冒犯,就是这个下场。”
&esp;&esp;格拉斯死有余辜。
&esp;&esp;第97章 和i人玩奇怪的py
&esp;&esp;和i人玩奇怪的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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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极轻极冷清的声音,哪怕我着意控制也无法掩盖心底的冷漠。
&esp;&esp;不知道太宰治对爱人的纵容胸怀有多宽广。
&esp;&esp;之前几次的表现还不错,但可以说涉及老师和他的切身利益让我无法保持温和的姿态,那这回呢,哪怕和格拉斯只有一起上路出行的缘分,亲眼见一个人可怖的死掉也免不了产生兔死狐悲之意吧。按照设定,从小饱经风霜的我应该很反感有人死去才对。
&esp;&esp;和太宰治不同,我是在亲近人面前越要把面具带的妥帖的人,我害怕他会被我吓跑,连赌都不敢赌。
&esp;&esp;情况好像掉了个个……变成太宰治不断向我靠近,而我尖叫着推开他了。
&esp;&esp;做了那样亲密的事,说了无尽的情话,可我还是怕他会离开我,甚至焦虑症更严重了。
&esp;&esp;如果把太宰治关起来,让他只能看到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