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莱莉卡冲到戈登的办公室，气都没喘匀，“局长，我又发现了大案子！”

&esp;&esp;戈登眉心一抽，给莱莉卡倒了水，示意她坐下来慢慢说。

&esp;&esp;“你怎么又发现案子了？”他无奈地笑道。

&esp;&esp;莱莉卡一口气喝下水，找到合适的理由解释消息来源，“我的线人发现了稻草人残害儿童的证据，现在他也陷入了危险。”

&esp;&esp;戈登不再是当初容易被忽悠的年轻人，他已经成长为老油条抓住了莱莉卡言语中故意忽略的点。

&esp;&esp;“你的线人是谁？”

&esp;&esp;普通人没办法抓到稻草人的把柄，能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的大概率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esp;&esp;莱莉卡只好如实说：“是克莱德。”

&esp;&esp;戈登：“……”

&esp;&esp;他的沉默震耳欲聋，“是我想的那个克莱德吗？”

&esp;&esp;莱莉卡自暴自弃，“对，就是那个屠杀黑手党，戏弄小丑，草菅人命……被判处阿卡姆精神病院终身监禁套餐的克莱德。”

&esp;&esp;戈登打开眼镜盒戴上眼镜，全方位观察莱莉卡的面部表情，“你知道你在妄图利用一个无法被掌控的精神病罪犯吗？”

&esp;&esp;“我知道。”莱莉卡回答。

&esp;&esp;“发展线人是需要把胡萝卜吊在他们眼前的。”

&esp;&esp;戈登苦口婆心说，“你不给他们利益，他们就不会为你做事。如果你给的利益达不到他们的预期，他们还会反水出卖你。”

&esp;&esp;“如何选择线人，如何掌控线人，这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克莱德显然不能被发展成线人。”

&esp;&esp;莱莉卡知道戈登是真心为自己好，发展线人是每个警察的必备。

&esp;&esp;大家基本都是选择瘾君子，因为他们有欲望好掌控。克莱德不一样，他从出现在大众面前就一直是运筹帷幄的诡秘形象，他的欲望他自己可以得到。

&esp;&esp;只需要下令，审判社的所有人就能在十分钟内把银行洗劫一空，或是杀死任何他看不顺眼的人。

&esp;&esp;如果莱莉卡是普通警察还真不敢找克莱德当线人，但克莱德是她的马甲，完全忠诚于她，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莱莉卡。

&esp;&esp;戈登还在正襟危坐等待莱莉卡的回答，“你该把什么当做胡萝卜挂在他面前？他又凭什么被你的条件吸引？”

&esp;&esp;莱莉卡眼一闭心一横，普信发言：“就凭他喜欢我。”

&esp;&esp;戈登：“……”

&esp;&esp;再次沉默后，他开始翻箱倒柜找助听器。一定是听错了，不然罪犯为什么会喜欢警察？

&esp;&esp;等等，上次芭芭拉给他买的助听器放哪里了？当初他还觉得自己听力很好，死活不要助听器，害得芭芭拉数落了他好一阵子。

&esp;&esp;“局长，他说她喜欢我。”莱莉卡凑到戈登耳边大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