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理论上可以。”

&esp;&esp;还真有人实践了，许桑便问道：“紧张？”

&esp;&esp;【易承：没。】

&esp;&esp;【易承：小丁的提议。结果四个人，一个比一个溜得快。就我坐了一个半小时。】

&esp;&esp;许桑轻笑：“勇气可嘉。”

&esp;&esp;【易承：还行，我现在刚找到机会溜出教室。】

&esp;&esp;【易承：能通电话吗？】

&esp;&esp;许桑从厕所里出来，熟练地找到教学楼的楼梯间，在隐角里拨了电话。

&esp;&esp;易承带着笑意的声音跳出来：“效率啊。”

&esp;&esp;“嗯。”许桑倚着墙，“班级内部比较癫狂。”

&esp;&esp;“理一班也是。”易承手上摊着错题本，没用笔，单看着玩，“六个老师坐在走廊，拼命地画心签字，老徐说他词穷兼手酸，明天就入棺。”

&esp;&esp;许桑笑出声来，“都差不多。不过，给回忆多添一笔，也不错。”

&esp;&esp;“有道理。现在你前桌，正在搜集全班同学的高考寄语或手写字，我帮你写了一句。”

&esp;&esp;许桑问道：“写的什么？”

&esp;&esp;易承笑道：“别走错考场。”

&esp;&esp;“……”被点到，许桑顿了一下，不知是喜是哀，半天才说道：“那你写的什么？”

&esp;&esp;“我写，”易承想了想，“我签了个你的名字。”

&esp;&esp;许桑不免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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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晚自习最后一节，九点整便结束。

&esp;&esp;临下课，袁枫站在讲台上，向台下鞠了一躬，泪眼婆娑：“同学们，恭喜啊，熬到最后一天了。”

&esp;&esp;教室里的人出奇一致，谁也没说话。

&esp;&esp;“说话给点反应啊。”袁枫鼻涕泡都笑出来了，“饶是我这样的厚脸皮，也经不起一对三十的尬聊啊。”

&esp;&esp;讲台下终于有了些反应：“哈哈哈哈……”

&esp;&esp;“我不多说哈，给你们签一天字了，元气大伤。”袁枫忽然添了一句，“多嘴一句，你们这一个个没良心的，光是我写给你们，班上这么多号人，居然只有一个同学想到给我写，等你们到大学了，但凡有人际关系这门课，肯定得重修补考！”

&esp;&esp;梁意杉扭头惊呼：“我操，谁脑子拐那么远！”

&esp;&esp;许桑淡淡跟袁枫擦了个视线，台上那位微微一笑。

&esp;&esp;“今晚好好睡，睡不着也没关系，影响不大。”袁枫语重心长地说：“别通宵复习，有个效应叫，你抱的佛脚，都是先被丢弃了的，不然你抱不到。越抱越不考。不求你们平常心，别反常到高考作文诗兴大发赋诗一首，我就觉得你们没问题了。”

&esp;&esp;“另外，保护肠胃，明天在监考老师目光下拉屎拉尿很不雅，但有了感觉千万别死憋，憋死了神仙都救不了你的高考成绩。另外视力好的同学，遇到许桑这种知根知底的再瞟，别随便抄，不然白瞎了这双眼睛。”

&esp;&esp;许桑尬笑：“……”

&esp;&esp;因为同平时作息有异，铃声在二十分钟后才响。但即使到了下课的点，也没人急躁地出声打断，或是有任何捞起书包转身就走的冲动，而是安静地听着。